第22部分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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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
“沒你那麼健忘,怎麼啦?”
“據丁寶根交代,那是他用金筆做實驗時弄壞的。”
“不明白。”都沛沛心不在焉地說。楚聞娟則來了興致。
“何守仁在平時聊天的時候,總喜歡談一些有關戰爭的話題。他無意間透露的槍械工作原理方面的知識,卻間接地促使阿根策劃出謀殺何穎繼而嫁禍給石中謹的絕妙想法。為了驗證自己的構思是否可行,他首先要尋找的就是激發子彈所必需的堅硬而且銳利的工具。於是他打上了那隻金筆的主意——又在嫁禍石中謹。但是很遺憾,雖然他很聰明,還懂得學以致用,卻沒人告訴他所有的金屬中,金的質地最柔軟。可不像他認為的名貴之物必然堅硬無比。沛沛你看,這就是不學無術的代價呀!”
“與君共勉。”
“何穎不是正如那隻金筆嗎?”她沒有理會都沛沛的揶揄,兀自感慨道。“即便擁有華麗外表的包裹,也難掩其不堪一擊的脆弱。所有人都有不能說的秘密,雖然這些秘密大都與案件本身無關,卻給我製造了這麼多的麻煩。我這個不明真相的普通群眾,在一小撮別有用心者的誤導下,繞了很多彎路才大功告成,耐人尋味,值得反思!”
“別裝相了!誰都沒有你賺得便宜大。要不是石中謹害怕自己的秘密被人知道,你能跟巡捕房籤五年的聘書?”
“那是能力體現的價值。”
都沛沛嗤之以鼻。
如果這是一部紀實文學,有必要對每個相關人員的走向作個交代了。案件偵破甫一結束,石中謹辭去了警務廳副廳長職務,準確地說是不辭而別,究竟遭受壓力還是出於自願亦無須深究,反正自此以後沒有人在上海再見過他。何超跟隨外祖父生活在那座大花園裡,何守仁經常要與這個小破壞狂作鬥智鬥勇的較量。任水和黃伊莎涉嫌致人傷害而被拘押,但是皮海嬌尚未表態是否會狀告兩人。至於藏普之,不知他了解此事的經過會有何種反應……
楚聞娟沒興趣管別人的閒事。她陶醉地欣賞著那把點四五黑洞洞的槍口,慢慢地轉向了都沛沛的腦門。
“你要幹嘛?”
“看你緊張的。裡面沒裝子彈。”
“沒有手槍的子彈都能要人命,沒有子彈的手槍也安全不到哪兒去!”
楚聞娟無趣地放下手槍,又換了件兇器——她操起剪刀,裁下報紙上那塊有關她的報道,優雅地託在手掌心上。
“歸檔。”
“歸什麼檔?”都沛沛不解地問。
“從現在開始,由我偵探之花楚聞娟破獲的所有案件一律歸檔。”
她雙手一拍桌子站起來,從書櫥上取下一本記事簿。
“以時間順序和事情發展順序相結合的方式記錄,重點在口供問答,心理描寫也是不能缺少的,書寫要注意字型工整,不能有錯別字,標點符號的使用也要照標準來。有不會寫的字就查字典——對了,我這裡好像沒有字典,去買一本,我給你報銷——哎,不用了,老樂什麼怪字都認識,問他就好了——我剛才說到哪裡了,哦對,歸檔,一定要將敘述重心放在我破案過程中的與犯罪嫌疑人的智慧較量,著重刻畫人物性格,深層次地挖掘看似偶然事件背後的必然聯絡,用第一人稱、第三人稱都可以,虛實結合,情景交融,務必達到……”
“我可不可以打斷你一下。”都沛沛的嘴唇不停地顫抖。
“說。”
“你不會是想讓我寫吧?”
“當然是你寫。”
“你為什麼不自己寫?”
“這起案子過程如此地撲朔迷離,全部寫完肯定字數不少,單是想一想手就覺著酸了。”楚聞娟說,“你寫完之後,我可以幫你修改。”
從故事中對她的描述來看,她食言了。
我抽出夾在記事本最後一頁的紙片,意識到那張昏黃的剪報是怎麼個來歷,連同文中記載的故事也終於有了出處。
都沛沛突然大叫一聲。兩人只顧說話,屋裡什麼時候進來一個人竟然都沒有察覺。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
“又該理髮了!”
需要宣告一下,此人說話語速慢得出奇,還喜歡拖長音,而且鼻音很重,一身嶙峋瘦骨呈現極度營養不良的樣子。
“我這裡是偵探社,不是理髮館。”
“我知道……我也不是來理髮的……我是來找我媳婦兒的。”
“請問尊夫人失蹤有多長時間,長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