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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釀成其中一人不治身亡的慘劇。”
“很好，這樣問題就簡化了。兇手把子彈固定在鉗子上——或許用一根布條或者其他東西纏住鉗子前端以防止子彈鬆動，至於如何將子彈發射出去，也就是起到撞針作用的部分，繆先生能否給我一個答案。可以提示一下，書房裡從未發生過搏鬥。”
“留聲機，”記者叫道，“留聲機的唱針！”
“歪瑞顧得！”楚聞娟吐出一口洋涇浜。“堅硬，銳利，還有什麼能比唱針更合適的。唱針就是撞針，錘子就是擊錘，一把簡易的手槍製作完成。
“我最大的錯誤就是低估了丁寶根，他可謂是步步殺招。石中謹讀的是機械專業，修理留聲機當然小菜一碟。丁寶根從開始就在暗示這一點。他所需要的不過是一根唱針，抽屜的盒子裡有的是，為何還要將留聲機搞得三天兩頭出狀況？他這麼做的目的無疑是要在手法被戳穿後，還能把禍水繼續潑向石中謹。這種手法的難度在於目標必須保持靜止，所以他用書桌上的鎮紙先打昏石太太，然後方能行兇。我猜他第一次進入書房時，就準備好實施他的計劃了，可能聽到走廊上有動靜——小菊正下樓——才決定過一會兒再返回來動手。”
“難以想象！丁寶根不過是個司機，怎麼懂得這種知識呢？”
“何守仁爵士喜歡講他戰爭時的經歷，也一定涉及過武器的工作原理。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丁寶根正是用父親的‘提點’，奪去了女兒的性命。”她總結道。
記者歡天喜地地跑步離去，留下魯媽在偌大的客廳裡捧著茶壺傻站著。樂逸天提醒該給少爺準備晚飯了，她才清醒過來，向廚房走去。
樂逸天推開一扇虛掩的房門。
“何爵士，人都走了，您可以出來了。——您對結論滿意嗎？”
“我更加感謝你們為我安排了這麼特殊地得知真相的機會。”
何守仁掏出一隻雪茄，正準備點燃，被楚聞娟靈巧地奪下。
“即使您的女兒不在了，也並不意味著這個世界上不再有人關心您的健康。您記得嗎？我和您的家庭醫生是一夥的！”
樂逸天說：“香菸中含有的尼古丁成分可損害心臟傳導系統，誘發心律失常的發生，使心臟猝死的危險性增加，也使冠狀動脈硬化的發生及血栓形成的機會增加。相當多的證據表明，煙霧中的一氧化碳為動脈粥樣硬化的另一主要因素，吸菸者血液中的血紅蛋白與一氧化碳結合……”
“夠了，夠了……”何守仁不禮貌地打斷他，“我沒有見過你，小夥子，你怎麼稱呼？”
楚聞娟為兩人作了介紹後，說：“丁寶根的犯案手法，阿天豐富的知識給了我很多幫助。
“楚小姐說的不錯，你的確是個知識豐富的有為青年。”
“您過獎！”
“願意向你大哥那樣，為巡捕房出一份力嗎？我可以舉薦你的。”
“這樣呀，我想……”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第四十章 尾聲
如果這是一部偵探小說，到這裡便可以落下帷幕了。但是一些疑問的存在，促使我繼續讀下去。
幾天後，又是一個悶熱的黃梅天，即便清晨也沒有丁點涼爽的感覺。小七大聲叫嚷著當天報紙上的最新訊息，像只小耗子從都沛沛推開的窗前跑過去。
楚聞娟出人意料地捏了張報紙在手上。何穎謀殺案的偵破過程佔據了當日金雞曉報的大面篇幅——還有那一整版的專訪。她臉上浮現出的微笑是那種獲得獎賞後的不屑一顧。“楚聞娟”三個字在文中不斷被提及，她用鋼筆在出現的地方畫上圈，每畫一下，都會伴隨著一小聲讚歎。等她在每個圓圈中美夠了，終於放下報紙說道：
“我真想給繆永倫送面錦旗，不該涉及的內容一句都沒提及。”
“人家是講信用的人。你以為像你一樣。”都沛沛說。
“我又怎麼了？”
“口口聲聲說保護他人隱私，最後還不是給抖摟出來。”
“我那是為了偵破需要。”楚聞娟明顯底氣不足。
“為了你自己出風頭的需要。”
“丁寶根交代，子彈是他陪何穎去靶場時，向那裡工作人員討要的。”她忙不迭轉移話題。“何穎從小和父親生活在軍營裡，練習射擊比我們打麻將還要平常。丁寶根給何穎取子彈，總會偷偷留下幾顆。——說起破案的功臣，最先覺察到謀殺徵兆的其實是你，沛沛。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到石府去，你斷的那起‘金筆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