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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嗷倒扳!硬是皮子緊嗦?老子不怕你咻臉,你默倒我把你沒得法!老子一哈兒逗用楠竹刷子炒肉絲,給你松皮!”我兒子見抓住了我的痛腳,便得意洋洋的道:“不說逗不說噻,你不准我學你,那你喊我氣學哪個噻?”
我訓斥他道:“死告花子!你跟老子一摸到書逗毛皮擦癢嗦?一天到晚不務正業,勒不學,那不學,莫非你硬是想學幾十年前的馬大麻子?”
我兒子一聽這話小臉就脹得通紅,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似乎是我對他說了過分之極的話。我有些詫異的問:“跟老子你不是嗷倒搬嘜?勒哈啷克哭稀爛鮓的了吖?”
我兒子偏著頭嘆了口氣,滿臉不高興的說:“老漢兒,打人都莫打臉包兒,要打屁股墩兒,你要說我也莫恁克說我噻,你硬是要下黃手嗦?我又不是說不聽你的話!哪個想學他喲?”
我不禁好笑:“莫必馬大麻子別個又還撇了嘜?”我兒子道:“老漢兒你別說了,我要是學他,那臺是木腦殼打花臉包兒——硬是不嗆他媽個人喲!”
我見這小子雖然小人說大話,讓人哭笑不得,但知錯就改,倒也並非不可救藥,就笑道:“你給老子曉得逗好!”
我兒子就此“知恥而後勇”,一言不發,規規矩矩的去讀書或做作業去了。
可見連小娃娃都曉得象馬大麻子那樣子的活法慘不堪言,人不象人鬼不象鬼:“硬是羞死他家屋先人喲!”
因為長得又矮又醜,馬大麻子一直討不上媳婦,三十好幾還是光棍一條。他年輕的時候仗著自己手裡的那份家產還沒敗光,當然還有幾個姘頭給他暖暖被窩,和他眉來眼去,勾勾搭搭,糾纏得不清不楚。
但當馬大麻子窮得叮噹亂響,上無片瓦,下無立錐之地,連大煙都死去活來地戒了,卷著菸葉子猛抽的時候,這些女人看見他便也都跟見了鬼一般。
馬大麻子見女人都很勢利,養個婆娘是養不起的了。落魄鬱悶之下只好搞些小偷小摸的事來湊合著混日子。偷偷摸摸的搞了兩三年,村子裡的人都跟防賊似的防著他。當然到這時這小子本身就已經是一個賊了。
本來馬大麻子渾將黑夜出去做賊還是有些把握的,但可惜的是他人長相過於特殊,喬裝改扮都難以遮掩本來面目,辦事的時候就頗有些困難。
村子裡的人只要看見一個外形長得和石頭碾子或冬瓜差不多的賊,就會說:“馬大麻子,你個死砍腦殼的偷二賊,你給老子偷東西偷到老子屋頭來了嗦?看老子不整斷你兩根腳杆!”
大多數情況下,這個矮胖子確實就是馬大麻子,當然有時候可能是一些其它地方來的流浪漢進村子裡偷東西。
馬大麻子心想:“黃泥巴擂到褲襠頭——給老子不是屎也是屎,你給老子眼睛硬是尖吶,勒克你都還認得出來嗦!老子打捶兒打不贏你,不偷你屋頭逗是,你能把老子爪子?”
這小子能屈能伸,欺軟怕硬,從來都是拿雞蛋去砸豆腐,絕不拿雞蛋去碰石頭。雖然做賊心虛,屢屢失手,卻也因此沒給人家打斷胳膊腿兒,總算落了個四肢完整,保全了一條性命。
恬退隱忍的辦法讓馬大麻子舉步維艱,度日如年。既然村子裡的人這樣嚴加防範,馬大麻子也只好知難而退,不敢再下手,眼看家裡的米缸已經一顆米也不剩,自己也只剩下一條露腚的褲子,這日子也翻到了一九三八年。
俗話說“寧做太平犬,不為亂世人”,兵荒馬亂的年代人命如草芥,平頭百姓的日子朝不保夕,卻也給了馬大麻子這樣的人混水摸魚的機會。而這渾水摸魚的機會居然是小日本鬼子帶給他的。
第六章 亂世廢人
那一年被“攘外”和“安內”搞得焦頭爛額的蔣委員長痛下決心,不再作固守武漢之想,而是把重慶作為陪都,進行軍事大遷移,史稱“鐵血大西遷”。這是國民黨軍事政治上的大變動,究其原因,大概主要與重慶特殊的地理位置有關。
重慶四周環山,又有長江和嘉陵江環繞阻隔,易守難攻。尤其是長江三峽,山高峽深,更是一個難以逾越的天險。國民黨將武漢的輕重工業一陣車運船載一古腦兒都搬到大西南重鎮重慶,希望靠著巴山蜀水、天塹鴻溝留住以後翻本的一點家底兒。歷史證明,老蔣的算盤兒還真沒打錯,日本的陸軍和海軍始終沒有攻入重慶,要打擊被天險保護起來的國民政府,只有靠空襲。
從此日軍對重慶進行了長達五年的大轟炸,造成幾十萬平民死傷。這是後話。
那年六月至十二月間,國軍和小日本在武漢開了仗。這次大戰從日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