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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的歌曲傳了出來:一陣春風徐徐過,妹妹衣衫忘了搓,以為哥哥來看妹,抬頭只見風不見哥,一日妹子來看哥,哥在村頭人太多,見了哥哥難對話,妹妹淚變相思河。(《一陣春風》)
嫋嫋的歌聲,沒有箏鳴相伴,清爽的曲調醉了殿內的眾人,誰能想到一個女奴出身的王妃,能有這般世間絕美的聲音,新鮮的曲調更不是他們所熟悉的大周曲子。
彼岸立在大殿中央,憂傷的情歌,卻也唱出了她內心的憂傷,還沒來得及喜歡一個人,卻已成他人婦,剛剛對一個人動心,卻已死心。
輕轉身子,緩緩揚起胳膊,輕柔的舞姿伴著清揚的歌聲,似仙子讓眾人連大氣也不敢喘,怕驚嚇到了她。多愁傷感的目光,最卻與耶律狐楚想撞,似風與砂的纏綿,裡面有太多的難以取捨。
傷感的情歌,似只為他而唱,卻也是為哀弔自己那不可能的愛情而唱,悠悠的傷感的聲音,似一縷風吹進了每個人的心裡,溫柔的纏繞著人們心裡最柔軟的地方。
該死的,那個女人竟敢當著眾人的面就眉目傳情,她難道不知道她是誰的女人嗎?耶律狐邪陰冷的看著她目光落下的地方,桌下的手指節骨已握得泛白。
另一個生氣的當然是白鑫蘭,原以為她上去之後會丟人,哪知她還有這點能耐?如今該屬於自己的東西,全因為她的出現而沒有了,恨意燒痛了她的心,從救起耶律狐邪那天起,她就把他定是隻屬於自己的男人,而且一直苦等了三年之久,她絕不會讓這個女人破壞了她的計劃。
一曲唱完,卻唱得坐在上面的王后眼睛溼了起來,甚至有些激動的渾身顫抖,而一旁的單于似明白緣由,握著她的手安慰她。
“你可是大周江南女子?”王后有些激動的開口問。
彼岸輕點頭,“兒媳正是。”
王后聽後神情更加喜悅,抬起另一隻手對彼岸招了招手,示意她走上前來。彼岸見一旁的內臣一個勁的對自己使眼色,才慢步的走上前去。
“來,上來。”王后又開口。
彼岸才走上臺階,最後站到王后面前,卻也覺得不妥,欲低頭跪下,卻被王后伸手止住,彼岸困惑的抬起頭,不知錯在哪裡?
“本宮也是大周江南人士,在嫁到匈奴後,就不曾再回過家鄉了,如今沒有想到在多年後還能再次見到家鄉的人,聽到家鄉的小曲,心裡甚悅。你又是本宮的兒媳,可見咱娘倆的緣分不淺,日後要常到王庭走動,明白嗎?”
彼岸聽到‘娘倆’二字,眼睛一紅,“是,兒媳記住了。”
殿內又恢復了熱鬧,彼岸坐回到位置上時,心裡卻不似之前那般安靜,懷裡的孩子尿到了身上也沒有發覺,直到烈兒因為下身溼不舒服的扭動身子,彼岸才回過神來。
耶律狐邪眼角注意著她的舉動,眉頭也緊了起來,每一個她都會給人帶來驚喜,這次的歌聲更是驚人,看到她一臉的失落,他心裡一悶,最後看到王弟也直直看著她時,一直在眾人面前不變的臉也沉了下來。
最後,耶律狐邪招來熬拓在耳邊交待了幾句後,只見熬拓轉身離開了大殿,不多時見他手裡拿著一身綠色衣著。
“王妃,王爺讓屬下將這交給你。”熬拓走至彼岸身邊,彎下身子輕聲說。
彼岸看著衣服一愣,轉過頭又看向耶律狐邪,見他目光放在大殿中央的獻藝上,才又回過頭來,甜甜一笑,“謝過王爺了。”
將孩子交給綠兒後,才拉起靈雲讓她帶自己找個可以換衣服的地方,手裡拿著輕柔的衣服,彼岸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心情。
“彼岸姐姐,我就知道邪哥哥是在意你的。”靈雲顯然比彼岸還要高興。
彼岸嘆了口氣,“他心裡無我,我心裡亦無他,這又是何必?”
“彼岸姐姐,其實這已證明邪哥哥心裡還是有你的,只要你努努力,然後把他從白鑫蘭那賤人手裡搶過來,不就好了嗎?”
彼岸淡淡一笑,她對他根本就沒有情,何需與別人去爭?更何況與其他女子去爭一個男人,是她不屑的。耶律狐邪那樣的男人,在權力與女人之間,心愛的女人又能在他心裡佔了幾分?
找了一處偏殿,開啟手裡的衣服後,彼岸才發現這是一身大周女子的衣服,倏然緊緊的摟進懷裡,她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穿上大周衣服了,平日卻也沒有什麼感覺,可是當再次看到家鄉的衣服時,心裡卻是異常的激動。
大殿內,耶律狐楚在彼岸離開後,也悄然的離開大殿。
其實他只是想找彼岸談談,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