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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衝本就靠坐在容樓身邊,便向他解釋道:“賀蘭雪是賀蘭大將軍的女兒,也是賀蘭鋒唯一的妹妹,性格爭強好勝,不喜女人的玩意,偏愛舞槍弄棒。我們五人性情相投,從小玩到大,我領頭組了個‘紅袍會’,她老也纏著要入夥,被我們一致否絕。結果這位大小姐不服氣,也找了幾個會武功、和她關係較好的朝中女眷,建了個‘白雪軍團’,偏生喜歡和我們作對。”他提起酒壺將容樓手中空杯斟滿,接著道:“對了,她把我姐慕容瀠也硬拉進去了。你以後在街上若是不巧碰上一群白衣女子橫衝直撞,不用懷疑,一定就是賀蘭雪帶的頭。”
容樓訝然道:“她能勝得了伊兄,武功必定了得。”
慕容衝搖頭笑道:“怎麼可能!?只是一則她善使狡詐,二來。。。。。。”他看著一邊埋頭苦吃的伊方卓,道:“他是輸在一個‘情’字上了。”
容樓道:“難怪。”說完一口飲盡杯中之酒。
奚月明端了杯酒移到容樓和慕容衝身邊,笑道:“你們能做大司馬的徒弟,接受他親自教導,真是羨煞旁人。唉。。。。。。我怎麼就沒有那樣的運氣。”他明明有些懊惱,臉上卻仍舊保持著笑意,那笑容讓人覺得很突兀。
丘默坐了起來,苦著臉道:“明哥,我知道你很崇拜大司馬,不過,你還是不要再模仿他的笑容了,真的一點也不象,只會讓人很受不了!”
奚月明愣了愣,收起笑容,嘆了口氣道:“我也是情不自禁。”
賀蘭鋒這會兒酒勁過了些,人也清醒了點,道:“我爹經常提起大司馬,對他推崇備至。說他治軍寬鬆,愛護屬下。平素裡他的軍隊看起來軍紀渙散,嫖妓、賭博、打架等壞事都時有發生,但是,一旦上了戰場,卻立刻上下一心,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丘默聽言也點頭道:“治軍如此,實在是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讓人不服都不行。”
在這一眾朋友裡,伊方卓最佩服的人就是慕容衝,於是站起身道:“七皇子以後定能深蘊大司馬的文韜武略、治軍方法,將其發揚光大。”
賀蘭鋒點點頭道:“是啊,我們以後也要以大司馬為目標,為國盡心盡力!”
慕容沖淡淡道:“若能如此,自然最好。”
容樓聽著他們討論,卻並不插話,只是皺眉思索。
慕容衝見他若有所思,問道:“你在想什麼?”
容樓又想了想,道:“如此治軍,不學也罷。”
他此言一出,屋裡頓時鴉雀無聲,五個人全都站起圍在他身邊,十隻眼睛又驚又怒地望著他。容樓這話在其他五人聽來多少有些對慕容恪不敬的意思。在他們心中,大司馬是燕國的領袖,天神一般的人物。若不是因為今天帶他前來的是七皇子慕容衝,估計已經有兩三對拳頭向他招呼上去了。
慕容衝一臉狐疑,問道:“你何出此言?!”
容樓環視了一圈眾人,迎上他們隱隱帶著敵意的目光,渾然不懼。他自小便在各種敵意和拼殺的環境中成長,對這樣的場面自然是司空見慣。他表情嚴肅道:“我剛才說‘如此治軍,不學也罷’,絕不是懷疑大司馬所率部隊的戰鬥力,更不是低估了大司馬的個人魅力,實際上我正是因為對他的能力推崇備至,對他的欽佩無以復加才會得出這樣的結論。”
慕容衝聽他所言,心中一凜,似乎明白了什麼,但是又不是那麼確切。其他四人則目光中充滿迷惑,丘默不解道:“那是為什麼?”
容樓瞧了慕容衝一眼,繼續道:“大司馬可以這樣治軍,而且可以治理得很好,完全是因為他無以倫比的統御力和個人魅力所至。所以,他這樣的治軍方法是絕對無法複製的。若是換一個稍稍遜他一籌的將領前來如他一般治軍,軍隊必然會變成一盤散沙,不可收拾。大司馬的部隊也只有象他一樣的人才能以他的方式治理得好,但這卻不是我們一般人能夠學得來、做得成的。”
他這番話說完,這幾個有心談論國事卻從未有過任何實戰經驗的貴族子弟無不折服。
這番見解容樓只是從軍事理論得出,實際上卻頗為深刻,因為慕容恪的確如他分析的,不但治軍如此,治國也是如此。
賀蘭鋒毫不掩飾眼中的欽佩讚許之色,道:“早聽說你大敗御前帶刀護衛獨孤月,武功甚是了得,沒想到你的見解也如此深刻!”
慕容衝上前一步,拍了拍容樓的肩膀,微微一笑道:“恪叔怎麼會選錯人!”
丘默滿上一杯酒,走到容樓面前,遞給他,正色道:“容兄,我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