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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胡安?德拉?克魯斯和弗萊?路易斯?德?萊昂,男同性戀型。列舉結束。現在我們來看看女同性戀型和男同性戀型的區別。前者夢中都渴望著一根十二英寸長的傢伙在他們身上耕耘、施肥,可是在關鍵時刻,為了把他們和自己喜歡的男人弄上床,還得移去種種大山般的障礙。另一方面,對男同性戀型詩人而言,生活彷彿危如累卵,永遠攪得他們心神不安,他們在攬鏡自賞時(某種既熱衷又從內心深處討厭的舉動),從塌陷的雙眼中看到的是死神的男人。對男同性戀型詩人和女同性戀型詩人來說,男人是一個可以毫髮無損地穿越虛無(或者沉默和差異性)王國的詞語。不過,那時,沒有什麼能阻止女同性戀型和男同性戀型詩人成為好朋友,如果他們真的想要的話,同樣什麼也阻止不了彼此瀟灑地分手,批評或者讚美對方,在這個瘋狂又病態的文壇宣傳或者埋藏對方。”
“塞薩雷亞?蒂納赫羅呢?她屬於男同性戀型還是女同性戀型詩人呢?”有人問。我聽不出是誰的聲音。
“噢,塞薩雷亞本身就令人恐懼。”桑?埃皮法尼奧說。
11月23日
我告訴瑪麗亞她父親給我錢了。
“你認為我是個*嗎?”她說。
“當然不是了。”
“那就別拿老頑固的錢!”她說。
今天下午我們去聽奧克塔維奧?帕斯的演講了。在地鐵裡,瑪麗亞對我一句話都不說。安格麗卡跟我們一起去了,我們在演講場地阿爾弗西納圖書館遇到了埃內斯托。演講結束後我們又去了帕爾曼大街上的一家飯店,那兒所有的服務員都是老人。飯店叫做“生命的棕櫚樹”。我忽然有種落入陷阱的感覺。服務員看起來像是隨時都會死去;瑪麗亞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好像已經受夠我了;埃皮法尼奧面帶意味深長、冷嘲熱諷的微笑;連安格麗卡也這樣,她總是這樣——這一切看起來好像完全是場陷阱,好像是對我自身存在的一個幽默註腳。
最要命的是,他們說我根本就沒有聽懂帕斯的演講,也許他們說得對。我看到的只是這位詩人的雙手,他讀詩的時候雙手打著節拍來襯托詞語的韻律,這也許是他從青少年時代就養成的一種痙攣性反應。
“這孩子整個一個無知,”瑪麗亞說,“典型的法學院產物。”
我不想反駁。(儘管我已經想好了幾種反駁的話。)我當時究竟在想什麼呢?想我那件被弄髒了的襯衫,想基姆?芬特給的錢,想勞拉?達米安,如此年紀輕輕就死了。想帕斯的右手,他的食指、中指、無名指、拇指和小指,那根小指在圖書館的空氣中劃舞著,好像我們的生活全仰仗它。我還想到了家和床。。 最好的txt下載網
第一部 迷失在墨西哥的墨西哥(45)
過了會兒進來兩個留長髮穿皮褲的傢伙。他們的裝扮像是搞音樂的,其實是舞蹈學校的學生。
有好長一段時間我好像不存在了似的。
“你幹嗎討厭我呢,瑪麗亞?我怎麼你了?”我在她耳邊輕輕地說。
她盯著我,好像從另外一個星球上來的人在跟她說話。別這麼荒唐了,她說。
埃皮法尼奧聽到她的回答後討厭地衝著我微笑。其實,誰都聽到她的話了,人人都衝我微笑,好像我瘋了似的!我想我閉上了眼睛。我試圖插進去說幾句話。我想聊聊本能現實主義。那兩個偽音樂家笑了。有一刻瑪麗亞吻了其中一位,埃皮法尼奧拍拍我的肩膀。我記得我在空中抓住他的手或者手肘,然後盯著他的眼睛說別煩人了,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憐憫。我想起瑪麗亞和安格麗卡決定跟那兩個跳舞的離開。我記得那天晚上的某個時候我大叫了一聲:
“我賺了你父親的錢!”
可我想不起瑪麗亞是否在旁邊聽著,搞不清那裡是否只有我一人。
11月24日
我回家了。我又回到大學了(但並不去上課)。我想跟瑪麗亞睡覺。我想跟卡塔麗娜?奧哈拉睡覺。我想跟勞拉?郝雷吉睡覺。有時我想跟安格麗卡睡覺,可是她眼睛下面的黑眼圈兒變得越來越深,她每天都更憔悴些,瘦一些,小一些。
11月25日
今天我在基多咖啡店只看到巴里奧斯和哈辛託?雷克納,我們的聊天十分沉悶,好像馬上就要發生無可救藥的災難了。同時,我們又笑個不停。他們告訴我,有人請阿圖羅?貝拉諾在“湖畔小屋”做演講,可是,該到演講的時候,他卻什麼都忘了。我想這次演講的主題本來應是關於智利詩歌的,貝拉諾臨時改成聊恐怖電影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