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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才不在乎他們是不是開除他、殺了他或者頒個獎給他呢。他跟那個阿爾韋託差不多。”他又低調地補充了一句,向魯佩微微頷首。
“別這麼氣急敗壞嘛,基姆,我這樣說只是因為他們在一起,不是嗎?”
“你怎麼說,基姆?”魯佩說。
“沒什麼,這事跟你無關。”
“那就考考我,夥計。你以為我是什麼人?”
“根。”基姆說。
“這太簡單了,給我紙和筆。”
我從筆記本上撕下一頁紙連同我的筆遞給她。
“我流了這麼多淚水。”基姆等魯佩從床上坐起後說。她抬起膝蓋,把紙墊在上面。“流這麼多淚水是為了什麼?”
“一切都會好起來。”我說。
“你讀過勞拉?達米安的詩嗎?”他心不在焉地問我。
“沒有,從沒讀過。”
“寫好了,看你怎麼想。”魯佩說著把紙遞給他看。基姆皺了下眉頭說:挺好。“再來一個詞,這次要真正很難的。”
“苦悶。”基姆說。
“苦悶?這太簡單了。”
“我要跟女兒們談談,”基姆說,“我得跟老婆、同事、朋友們談談。我得做點什麼,加西亞?馬德羅。”
“別緊張,基姆,會有機會的。”
“聽著,千萬不要向瑪麗亞透露這件事,好嗎?”
“只有我們兩人知道,基姆。”
“這個怎麼樣?”魯佩說。
“太好了,加西亞?馬德羅,我最想聽的就是這句話。過幾天我就給你送本勞拉?達米安的書。”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第一部 迷失在墨西哥的墨西哥(57)
“這個怎樣啊?”魯佩把紙遞過來讓我看。她的“苦悶”一詞拼寫得完全正確。
“太好了。”我說。
“衣衫襤褸。”基姆說。
“什麼?”
“拼寫‘衣衫襤褸’這個詞。”基姆說。
“呀,這可真難。”魯佩說,她立刻開幹了。
“這事兒不要向我女兒透露一個字。對她們倆都別說。我會很感激你的,加西亞?馬德羅。”
“沒問題。”我說。
“你該走了。我還想花點時間給這個笨蛋上上西班牙語課,然後我也就走了。”
“好的,基姆,再見。”
我站起來時床墊往上一彈,魯佩咕噥了一句連眼睛都沒有抬一下,繼續在紙上奮筆疾書。我看見上面胡亂塗著幾個單詞。她寫得很辛苦。
“如果見到阿圖羅或者烏里塞斯了,跟他說說這樣幹不對。”
“如果見到的話我會說的。”說完我聳了聳肩。
“這樣交朋友可不好。或是籠絡朋友。”
我發出類似笑聲的聲音。
“你需要錢嗎,加西亞?馬德羅?”
“不需要,基姆,一點都不需要,謝謝你。”
“你知道,我可以隨時幫你,我也年輕和魯莽過。去吧。我們馬上穿好衣服然後出去找點吃的。”
“我的筆。”我說。
“什麼?”基姆說。
“我要走了。我喜歡那支筆。”
“讓她寫完。”基姆說,回頭望了一眼魯佩。
“給你看,怎麼樣?”魯佩說。
“拼錯了,”基姆說,“我應該打你屁股。”
我想了想“衣衫襤褸”這個詞。我沒有把握一下子就把它拼對了。基姆站起身向浴室走去。他出來時拿了根黑色和金色相間的自動鉛筆。他朝我擠著眼。
“把筆還給他,拿這支寫。”他說。
魯佩把筆還給我。再見,我說。她沒有應聲。
12月13日
我給瑪麗亞打了個電話。接電話的是女傭。瑪麗亞小姐不在家。她什麼時候回來呢?不知道,請問你是誰?我不想告訴她名字就掛了。我在基多咖啡店裡坐了一陣子,等著看其他人會不會來,但絕望了。我又給瑪麗亞打了個電話。沒有人接。我想去莫特斯街,哈辛托住在那裡。家裡沒人。我在街上吃了份三明治,寫完昨天剛開了個頭的兩首詩。又給芬特家去了個電話。這次是一個不好斷定聲音的人接的電話。我問是不是芬特夫人。
“不,不是。”這人用一種令人頭皮發癢的聲音說。
顯然不是瑪麗亞的聲音。也不是我剛才透過話的女傭的聲音。只有安格麗卡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