蠍子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們在海上待了四天,捕獲平平。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二部荒野偵探(54)
此後,利馬決定還是多待些時間,直到給他付了工資,這期間他就睡在波萊多的一個窯洞裡。一天下午我和皮萊特去找他,指給他哪個窯洞最好,那口井在哪裡,晚上應該走哪條路才不至於掉到懸崖下面:基本上是些如何舒服地過戶外生活的秘訣。我們不出海的時候,就看見他在拉歐爾酒吧待著。利馬跟瑪格麗特、弗朗索瓦以及一個四十多歲的德國人魯道夫混成了朋友,魯道夫在港口一帶幹些零工,自稱十歲時就在維爾馬奇特當過兵,得過鐵十字勳章。當大家都說不相信時,他拿出勳章給想看的人展示:那是一枚發黑、生鏽了的鐵十字。接著他在勳章上吐了口唾沫,用德語和法語發誓。他把勳章拿到離臉十寸遠的地方對著它說起話來,好像那是個小侏儒,對著它做鬼臉,然後又把它放下,對著十字極度狂躁或者厭惡地吐起唾沫來。一天晚上,我對他說:如果你這麼討厭他媽的這枚勳章,幹嗎不他媽的把它扔到他媽的海里去呢?這時魯道夫安靜下來,似乎很羞愧,把鐵十字勳章收進衣袋。
一天早晨,我們終於拿到工資了,當天早上貝拉諾又出現了,我們為那個去以色列的墨西哥人餞行。午夜時分,我和皮萊特陪他們一起去車站。利馬打算搭十二點的火車去巴黎,從巴黎再乘第一個航班去特拉維夫。我發誓火車站沒有一個人影。我們在長椅上坐下,一會兒皮萊特就睡著了。唉,貝拉諾說,我感覺這恐怕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我們沉默了很長時間,他的聲音驚了我一下。我以為他是在對我說話,等利馬用西班牙語回答時,我才意識到不是。他們交談了一會兒。後來火車到了,火車是從澤貝雷過來的,利馬站起來向我道別。謝謝你教我如何在船上幹活,萊伯特,他就說了這麼一句。他不想弄醒皮萊特。貝拉諾跟他一起向火車走去。我看著他們握了握手,然後火車就離去了。那天晚上貝拉諾住在波萊多的窯洞過夜,我和皮萊特去了伊索貝爾號船。第二天貝拉諾就離開旺德爾港了。
9
阿馬德奧?薩爾瓦鐵拉,委內瑞拉共和國街,宗教審判廣場附近,墨西哥城聯邦區,1976年1月。
後來我聽到了說話聲。他們在對我說:薩爾瓦鐵拉先生,阿馬德奧,你好嗎?我睜開眼睛,是那兩個小夥子,其中一個手裡拿著一瓶酒。我說:沒什麼,小夥子們,我只是出了會兒神。到了我這個年紀,睡意會出其不意地找上來,但是該睡著的時候永遠睡不著,我是說午夜時分,等你上了床後卻睡意頓消或者不配合,讓老人們徹夜失眠。不過我對失眠毫不在意,因為那時我正好可以花幾個小時來讀書,甚至有時間翻閱那些資料。問題是到頭來我會隨地犯困,甚至工作的時候,這對我的名譽影響非常不好。別擔心,阿馬德奧,小夥子們說,如果你想打會兒盹,沒關係,那就打吧,我們改天再來。不,小夥子們,我現在好了,我說,我來看看,龍舌蘭在哪兒呢?這時其中一個小夥子開啟酒瓶,把神靈的甘露倒進我們各自的杯子裡,還是我們剛才喝過酒的杯子,有人會覺得這是偷懶的訊號,又有人覺得是優雅的極致,因為,我們應該說,杯子被梅斯卡爾酒裝飾得熠熠生輝,龍舌蘭更令人心怡,就像一個穿著皮大衣的*女人。乾杯,那就!我說。乾杯!他們說。我取出那份還夾在胳膊下面的雜誌,當著他們的面揮了揮。兩個小夥子同時去爭奪,但動作太慢了。這是第一期也是最後一期《卡沃爾卡》,我告訴他們。塞薩雷亞的雜誌,如他們所說是本能現實主義的正式出版物。自然了,大多數投稿者並不是這個團體的成員。有曼努埃爾、有吉爾曼,但不見阿克萊斯的東西,還有薩爾瓦多?加爾拉多,瞧:還有薩爾瓦多?諾沃,有帕布里託?萊斯卡諾,有恩卡納西翁?古斯曼?阿雷頓多,還真有你的。接下來是幾個外國人:特里斯坦?特薩拉、安德烈?布勒東、菲利普?蘇波[1]菲利普?蘇波(Philippe Soupault,1897—1990),法國詩人、小說家、評論家,法國超現實主義運動發起人之一。[1],是嗎?了不起的三人組。後來我讓他們從手中拿走雜誌,看著兩個人把頭埋在陳舊的八開本的紙頁,塞薩雷亞的雜誌中,我有一種巨大的滿足感,雖然他們那麼見多識廣,先翻到的還是譯文,特薩拉、布勒東、蘇波的詩,分別由帕布里託?萊斯卡諾、塞薩雷亞?蒂納赫羅還有在下我翻譯。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那幾首詩叫《白色沼澤》、《白夜》、《黎明和城市》,塞薩雷亞想把後者翻譯成《白色城市》,但我否定了她的譯法。我為什麼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