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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被突然造訪的天策府寧氏的一番話氣得是一佛昇天,二佛出世,可是也許是年輕的時候,寧氏給過她太多陰影,所以她就算兩側丫鬟已經上來替她順氣,她也只敢指著寧氏,支吾半天說不出話來。
蔣修見母親這樣,雖然也知道寧氏彪悍,卻不免上前與之理論一番:
“步老夫人,您不經通傳造訪蔣府已是不速,如何還對蔣家列祖列宗出言不遜?豈非是欺人太甚嗎?”
寧氏嚴肅的臉掃過蔣修,蔣修強自鎮定才撐住了沒有打退堂鼓,在一干兒孫面前保住了顏面。
“欺了,又如何?”
寧氏雙眉一簇,一抬腳一跺下,蔣國公府都為之震動,後院一側涼亭中的石桌就突然四分五裂,發出巨響,嚇了所有人一跳。
蔣修驚得雙目圓睜,幸好沒有癱軟而下,也算是保住了讀書人的風骨,可是,一顆心卻不禁突突的直跳,嘴上卻還要逞強抵抗:
“步,步老夫人,你,你這是幹什麼?我蔣家世代忠良,與步家素無瓜葛,你如今這般欺上門,就不怕遭天下文人口誅筆伐,損了步家一門忠烈的好名聲嗎?”
蔣舫和蔣昭用佩服的目光看著自家老爹,老爹才是真勇者,敢直面寧氏這比猛虎還要可怕的老女人,看樣子還試圖和她講道理
可是寧氏只是輕蔑一笑,對蔣修口中‘遭文人口誅筆伐’一事很是不屑,調轉了目光,看向了跪坐在地上,依偎在一起的兩墩肥肉,冷冷說道:
“只怕傷我孫兒的,就是你吧!”
戚氏手臂上也受了兩下棍,蔣源正在給她揉,聽寧氏話鋒一轉,終於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了,不禁縮了縮頭,可是在看見戚氏驚恐的目光時,卻又不禁挺了挺胸,吃力的站起身來,對寧氏抱拳低頭認錯道:
“老夫人在上,令孫確實是被我壓了一下,晚輩也是無心之失,奈何一身臃腫,行動不便,兩目呆滯,未曾看見令孫立於晚輩身旁,一個踉蹌,就把他給壓了!”
寧氏的眉頭越蹙越緊,兩隻手掌捏成拳頭,竟然發出了咯咯作響的聲音,看的蔣家人又是一陣心慌。
秦氏見狀,不禁推開了身旁的丫鬟,往寧氏的方向走了一步,寧氏一回頭,她卻又不敢抬腳向前,於是仍舊站在原地跟寧氏說道:
“好妹妹,原也是我這不肖孫子混賬,我蔣家素來家規森嚴,門風剛正,可也不知怎會教養出此等劣兒,不瞞你說,就在妹妹來前一刻,我便已經在實行家法,只要步老夫人一句話,縱然是將這不肖子孫打死,亦是聽憑發落的。”
秦氏的一番話讓蔣源徹底寒了心,一雙眼睛裡滿是淚光,卻是倔強的不肯將淚落下,若說秦氏先前讓打死他只是氣話,可現在她跟寧氏的這番話卻是要將他徹徹底底的整死了。同為蔣家子孫,緣何這位如此心狠,蔣源縱然與她不親厚,可好歹在心裡也是敬她為祖母的,如今看來,只怕他在這位祖母心中,還不如一個她寵愛的奴婢,竟是比之下人還不如的。
戚氏將蔣源的變化看在眼中,知道此時也不能說什麼安慰的話,只是緊緊握住夫君的手,用無聲給他支援和安慰。
寧氏聽秦氏說完之後,就將一雙厲眼掃向她,秦氏的神經一個緊繃,雖然心驚,卻還是在臉上露出了一抹討好的笑容,想借此和寧氏冰釋前嫌,縱然不冰釋,也要叫寧氏別再來找她麻煩才行。
盯著秦氏看了一會兒,寧氏又將目光落在了心灰意冷的蔣源身上,只見他低著頭,他身邊的另一個胖墩竟然抬頭看了她一眼,那一眼飽含了倔強和無懼,寧氏收回目光,在蔣府後院踱了幾步,所有人都在等她開口,寧氏一番思量過後,就突然甩袖對秦氏冷道:
“我已經認識了他!若是我孫子有任何差池,縱然你今夜調集蔣家駐紮城外的護衛軍,我亦會再次登門手刃了他!若是蔣家有任何包庇,你懂的。”
寧氏一句‘你懂的’讓秦氏和一干蔣家人為之膽寒,寧氏的手段他們從前可是見識過的,那幾戶被她整治了的名門望族,如今可都已經消失在了京城貴圈之中,而她這看似孤兒寡母的步家卻依舊挺立。
若是國公爺在家還好,寧氏最起碼有個怕懼,只可惜,老國公身在邊疆,縱然他們今夜開始傳信,老國公也是趕不回來救他們的,更何況,這件事情,他們也不能讓老國公知道,老國公一生最痛恨的就是庸才孬種,對身邊之人素不護短,對就是對,錯就是錯,絕不徇私,若是讓他知道蔣家在京城被一介婦孺欺負的只能向他求救,那他不僅不會回來救他們,只會袖手旁觀,並且之後等他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