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日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趙懷石被酒色浸染的渾濁眼睛白了霍青和衛寧兩眼,這才直起了身子,擺起了譜,憤聲說道:
“殿下的兩位隨從,哼,囂張的很啊。這裡是流營,可不是京裡,你們要耍嘴橫,似乎耍錯了地方!”
霍青和衛寧看了一眼高博,十四歲的高博雖然生的修長,卻也終究未脫稚氣,走到趙懷石面前,趙懷石臉上雖然掛著笑,可是眼神中卻處處透著不恭敬,就算來的是個天潢貴胄又怎麼樣?被褫奪了封號,貶到這苦寒之地,並勒令今生不準再入關,將來還能又什麼大作為?還不一樣要看他們這些守衛的臉色。
“確實不該對趙長史耍嘴橫……”
高博這麼一說,趙懷石就得意了,以為來的是個聰明人,臉上露出得意之色,可還未對霍青他們顯擺,就見高博從披風下突然踢出一腳,正中趙懷石下身,將人一下子就踹到了雪地裡,疼的是滿地打滾。
二十名守衛見狀想上前攙扶,卻被高博一記冰冷的眼刀掃了過去,竟真的無人敢上前一步了,誰都聽說過五皇子暴戾成性,縱然被貶也是不改脾氣,趙懷石這回算是踢到了鐵板,在這位祖宗還沒被磨圓了稜角之前就衝上去對峙,被踢不是活該嘛。
“耍什麼嘴橫,手腳是吃飯用的?”
霍青和衛寧憋著笑,對高博說道:
“是,屬下知錯。”
高博再不看一眼倒地的趙懷石,便牽著蔣夢瑤的手,帶著一大浪的人,往營裡走去,二十個守衛竟無一人敢上前阻攔,雖然人家是被貶至此,可人家的身份擺在那裡,皇子皇孫,生來就橫,更別說身後還帶著這麼多人,黑壓壓的一片,比他們整個村裡的人都要多了許多,若真是此時鬧出什麼亂子來,那對誰可都沒好處,乾脆先把人收下,然後再逐級向上彙報,等候上頭髮落指示。
趙懷石從雪地裡爬了起來,也是吃了啞巴虧,以為來的是個年少無知的軟柿子,可誰知,年少無知倒像是真的,還不知道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可卻也不是軟柿子,也許是京裡橫著走習慣了,哼,到了這裡還想充大爺?整不死你小子!
趙懷石呸出了一口雪水,用袖子擦了擦,對一旁的人說道:
“去,找個人騎快馬去營地京辦處參他一參,被貶皇子竟然敢私自帶這麼多兵,哼,當真是來享福的嗎?先把那小子身邊這些護衛剪掉,然後再慢慢收拾他!”
一個守衛領命而去,翻身上了馬棚裡的一匹馬,騎著往幾十裡外的軍營跑去。
在沒有得到外援之時,趙懷石還是不敢跟高博撕破臉的,流營村裡的村民全都站在門前觀望著這個突然前來的隊伍,有些訊息靈通的也知道了高博他們的身份,一傳十,十傳百,全都站出來看熱鬧了。
霍青讓趙懷石登記,趙懷石卻一再推讓,說村裡少紙,一時拿不出寫這麼多名字的冊子來,讓過兩天再說。
高博看了他一眼,也沒說什麼,讓霍青他們找塊空地去搭建行軍帳篷,趙懷石敢怒不敢言,只好由著他們去,暗地裡期盼著援兵速速趕來。
高博讓把守衛所裡現有的炭爐全都搬到營帳裡去,這些都是他自主做的,根本沒有問問人家肯不肯,而他這樣自由自便反而透著股不容商量的匪氣,守衛們敢怒不敢言,只好自動靠到一起互相取暖了。
進了營帳之後,簡易的床鋪都已經搭好,鋪上了厚厚的棉絮,高博讓蔣夢瑤給他準備好了筆墨紙硯,蔣夢瑤知道他定然是有事要做,也沒耽擱,放下了棉毯就去把筆墨紙準備好,高博走過去,洋洋灑灑寫下了一大溜兩頁紙,然後霍青取來了一紙空的信封,將信塞了進去,高博說道:
“把這封信去交給韓世聰,讓他好好掂量掂量,什麼事兒該管,什麼事兒不該管。”
霍寧領命而去,蔣夢瑤問道:
“韓世聰是誰?”
衛寧從旁回答:“王妃,韓世聰是遼陽大營的主帥,就在流營以北五十里處安營紮寨,看守流營的這些守衛就是從那裡抽調的。”
高博接著說道:“以後別叫王妃了,叫夫人吧。稱我娘為老夫人,反正她的身份是乳孃,喊老夫人也不為過。”
“是。”
衛寧走後,高博對蔣夢瑤說道:“韓世聰三年前吞過一筆數額不算大的軍餉,他以為沒人知道,可是卻被我查了出來,一直隱著沒報,有這個把柄在此,量他也不敢來插手管我的事。”
蔣夢瑤恍然大悟,高博剛才信上寫的應該就是這件事了。
“原來如此,不過,我看那個趙懷石就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