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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她非要說的話,該怎麼說呢?是她意料不足吧,她李大夫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小叔的智慧,遠超出自己的所料,能把她說過的每句話都記得那樣清楚,並且還能化用,給運用到兵器上去了。
以後,自己要和這些人說什麼,不止小叔,都得謹慎為鑑。古人可是遠比現代人想象中聰明多了。另一方面,就這個問題,必須與自己丈夫談一談了。
屋裡呢,在聽見屋門口突然傳來的動靜,那些沉浸在剛才熱議中的人們,才恍然驚覺有人一直在外面聽著。
朱理第一個站了起來,喊:“大嫂——”
只聽小叔這一聲搶著先叫她,李敏心頭再次溢位一絲苦笑。看來小叔不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而是知道這根本是怎麼回事,所以,不敢在她面前班門弄斧,含著謙虛主動叫她,更不敢繼續放肆和得意。
小叔說起來,還是個孩子,做出點什麼聰明的事兒,連自己都覺得聰明,就不免得意過頭。
李敏走進了屋裡。屋裡果然很多人,一目掃過去,至少站了有數十人的樣子。屋裡的人見到她進來,馬上讓開了位置。
她的老公,坐在中間的高位上,看到她進來以後,一雙緘默的眸子先射到她臉上。李敏心裡立馬會意,看來,她老公也很清楚這是怎麼回事。接著,朱隸站了起身,走上來,握住她的手,道:“累了嗎?”
當著眾人的面,他倒是一點都沒有害羞,儼然,是把這屋裡的兄弟們都當自己的家人看了,說的每一句話,都猶如家人一般,沒有任何生疏感。
李敏想著如果這時候自己害臊裝羞,才真正叫做羞死人了,因此也不避諱,直面回答他說:“一路坐車坐轎子,能累嗎?”
做貴婦,一個最大的壞處,大概是像太后娘娘那樣,運動量過少。為此,李敏都要發愁了,她雖然是孕婦,可也不能說整天坐著躺著不動,這其實對孕婦是沒有好處的。適當的走動,對於孕婦體內的氣血通行,是很有益處的。
朱隸對此偶爾也會想,娶個大夫當老婆,好處在於家裡有病人大致不用太愁,壞處是大夫說一句話,他永遠只能唯唯諾諾了,誰讓自家老婆是大神醫,其他大夫,都沒有一個能說得過他老婆的。
“小心些,坐吧。你不愛吃茶,我讓人給你倒杯水。”朱隸扶著她,小心地讓她在自己身邊的那張椅子裡坐下來。
倒水的人,剛踏進屋裡,朱理立馬走上前說自己來,把水端著到李敏面前孝敬。
李敏抬頭,只要望到小叔那張笑眯眯的孩子臉,頭都要大了。接過開水,李敏並沒有喝,問小叔:“那支射東胡人的箭,你做過手腳了?”
“是。”朱理答完這一聲,本來很得意的表情,在觸到她突然變得嚴肅的墨眸子時,一愣,接下來的話哽在了喉嚨口裡。
李敏轉頭對丈夫說:“如果真的是小叔動的手腳,那俘虜很有可能危險了。不知道,王爺對這個俘虜有什麼打算?”
“沒有治罪之前,肯定是不能讓他死的。”朱隸鐵定的聲音不容置疑。
護國公又不是變態的殺人狂。兩軍交戰,按照戰場上的行規,俘獲的俘虜,要看情況處置。護國公殺一個人,都是有理由的,不是亂殺的。
呼延毒作為東胡人的大將,哪怕真要論斬,肯定是要當著百姓的面行刑,起到震懾的作用。可不能讓呼延毒隨隨便便死了。
李敏聽了他的表態,道:“之前,妾身已與王爺說過,這個俘虜的病情,可能比較棘手。倘若王爺為了大局考慮,要暫留這條俘虜的命,妾身當與軍醫,把這條命留下,給王爺用。”
眾人聽到這兒,卻沒有從她話裡聽到一絲一毫關於呼延毒身上所中毒藥的資訊,難道她不知情,而都是朱理一手所為,可是看朱理的態度不像是這樣。
朱隸是從她望過來的眼神裡讀到了些什麼,眉頭擰緊,沉聲對底下的人說:“都散了吧。”
聽見這個命令,屋裡聚集的眾位軍官,起身對他們夫婦倆行了禮,才一一退下。這些人看似性格有些草莽,但是,李敏沒有聽見他們任何一句抱怨,或者是剛出了屋外以後議論他們夫婦乃至議論第一次在他們面前現身的她,說明,護國公治軍之嚴。這些或許性情有些粗魯的漢子,也都在這個嚴格的軍規下被約束了起來。
屋子裡空了下來,只剩下嶽東越、朱理以及他們夫婦倆。
李敏說:“王爺,和妾身先去看看俘虜好嗎?”
朱隸像是不用考慮,點頭:“當然,理兒也得一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