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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就此更復雜了。東胡人是怎麼混進軍營裡的,在戰場上得以用暗箭傷害魏子裘。據他們當場抓住的刺客分辨,看起來根本是漢人的五官,而非具有東胡人樣貌的特點。只可惜,那些刺客都是當場咬毒自盡,沒有能留個活口。這種一旦任務失敗,馬上採取自殺的做法,卻是很像中原殺手組織的特徵。因為東胡人,一般都不會採取這樣自殺的激烈的方式。
再有,之前,這種死士可是在京師裡,同時對朱隸下過手,很難以想象,莫非東胡人僱傭一批中原人,組織了一個類似中原殺手死士的組織,然後滲入到了北燕以及京師各處。
不知道萬曆爺又知不知道這個事?
魏子清算魏家幾兄弟裡面,思維最敏捷的一個,這次差點暗遭東胡人暗算,可以說是他人生中少有的一次中計。對此,嶽東越說出公孫良生對於此人的評價說:“魏大將軍,可以說是王爺的左右手之一。”
李敏宛如沉思半刻的樣子,並沒有直接發表言論。魏子清在她老公的軍隊裡手握大權,又是護國公第一家臣魏府的未來繼承人,未來是要繼承魏老的,公孫良生對其作出如此高的評價,並不奇怪。
屋裡,接到對方提問的魏子清,表達出了自己的看法:“公孫先生和小理王爺,當時也都在場,可以說是親眼目睹過了這些人詭異的拳法和刀法。我是從來沒有見過對方這些招式,或許,是因為我們常年在關外,對於中原這麼多年武林的變動毫無所知。所以,難怪我們對此或有孤陋寡聞的嫌疑。如果許大俠在現場看見的話,或許並不稀奇了。”
許飛雲看起來並不在的樣子。李敏有百分百的懷疑,這個酒量壓根不好的虛名酒鬼,可能在魏府的屋頂上睡死了,只能等天氣再冷一點把這個人凍醒。
眾人等了片刻,見魏子清拋磚引玉之後,某怪遲遲不出面接手,一群人為此都只能是面面相覷。大家想著這個話題可能突然間變成了無果時,只聽來到北燕以後喜歡變得默不吭聲的朱理,出人意料地做了聲音說:“東胡人的刀法,本王剛好之前有聽許大俠提過,說是,江湖中前幾年變數最多。因為東胡人如今的可汗為那個性情古怪的冒頓單于,這個人,最大的特點,是並不把中原人看成是完全敵對的,喜歡拉攏中原人進自己的陣營裡。所以,在重金的誘惑下,有些江湖高手可能抵禦不住誘惑,跑到東胡人教導武學。對此,武林盟主有表示過這種賣國的堪憂。”
說是賣國,一點都不假。東胡人是大明人的宿敵。百姓們,朝廷,對東胡人的那股怨恨,可能還沒有中原的武林各派更為表率。只因,很多武林界的流派,為了彰顯自己的名聲,擴大自己的勢力範圍,不惜藉助愛國的名號。因此,基本所有的武林正統人士,都是反對東胡人的,見一個殺一個的。
只是這個人心,不見得都像人嘴巴上說的那樣富麗堂皇正義凜然。大多數,都是心裡想的,和嘴巴說的,完全不一樣。
相比武林界花俏的標榜,像屋裡這些,常年在邊界上與東胡人打仗的軍人,對於什麼重金誘惑之類,肯定是沒有什麼感覺。軍人保家衛國,圖的就是一個當仁不讓的義務。和武林界錯綜複雜的內心世界沾不上邊。再說,武林界是一盤散亂的沙盤,沒有人,能真正指揮得了武林界。軍隊,卻是有嚴厲的軍規,從嚴治軍,指揮官說一不二。
屋裡的軍官們聽見朱理這樣說,一面是對那些虛偽的武林界人士流露出不屑鄙夷的神氣,另一方面,作為理智的指揮官而言,當然誰也不想成為下一個魏子裘。
“賣國賊,古今往來,從來不見少。”有人說,話題突然一轉,像是有恭維朱理的意思,“不過,這回對方說是傷了我們小魏將軍,可是,我們小理王爺,也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看那些東胡人,不是不敢把他們的首領帶回去嗎?這都是我們小理王爺的功勞。”
屋裡,貌似也不是所有人,都贊同這個人的說法。但是,所有人都對朱理給呼延毒下了什麼毒,很好奇這點是不用質疑的。據說軍醫,都搞不清楚,呼延毒究竟是怎麼回事會突然毒發了。
朱理射的那箭到了呼延毒體內已有數日,為何到如今才毒發,這顯然是非常令人驚歎的一個毒藥,可以操控對方什麼時候毒發。
嶽東越要和李敏走進屋裡時,可能是想起了李敏之前剛說的話和態度,早就有所疑問,在這個時候,聽屋裡人剛好提起這個話題,不免在李敏臉上望一眼。
只見李敏臉上是紋絲未動,只是,最終,在聽完屋裡人的話之後,嘴唇裡輕輕溢位了一聲類似嘆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