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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鍋粥不就是砂鍋粥嗎?
被小廝這句反問幾乎給逼上了梁山的朱隸,突然間聽見一聲輕笑從自己身旁傳出來,轉頭看到那個捂嘴笑的女人,方才恍然大悟,揮手遣小廝:“給爺來兩碗白米粥,老火的。”
“是,爺。”小廝接了選單子剛轉身要走,實在忍不住時加了一句,“爺,草民在京師多年,從沒有聽說過什麼叫砂鍋粥的。”
“行,爺知道了!”朱隸幾乎是燃了火,衝那可憐的小廝瞪了瞪眼睛。
說起來,他這是一時犯了糊塗,在王府裡被自己王妃給養刁了胃口,總以為自己王妃給他點的菜,在外頭隨處都可以吃到,哪裡想到這都是他王妃發明的專利,僅他王妃一家絕無僅有。他內子哪止是神醫而已,是神廚。
吃悶地看著自己眼下的熱茶,聽著身邊的笑聲有些持續不斷,總是惱了地轉頭看向她。卻只見她的聚精會神是早被窗臺下面的車水馬龍吸引住了。那一刻,黑黑的面色一放輕鬆,帶了分柔軟對著她問:“看什麼?”
“下面一隊踩高蹺的,我想這是什麼節日,怎麼有踩高蹺?”李敏眺望窗臺下街面上熱鬧的人群,有感而發地說。
太熱鬧了,這樣熱鬧的夜市,是她在現代都很難見到的。或許在現代的鄉村裡辦節日時可以見到。但是,平常這樣天天夜裡都有的活動,上哪裡找。
京師每夜,大概這個時辰,都有遊花車的活動,尤其到了初一或是十五的時候,花香滿樓最美的姑娘會坐在十人抬的花轎上,戴著面紗,供遊客們只聞香氣不聞面。
他總算是聽明白了她的話了,伸手一摟,放在她腰間上,道:“喜歡的話,本王有時間陪你多出來逛逛。只是上次出來的是白天,本王看你興致缺缺。”
上回與他出來遊玩的時候,剛好碰到那對煞男煞女,什麼好玩的心思都沒有了。
“夜裡吧。”李敏不撒嬌,“白天事兒多,王爺要忙碌公事,晚上,沒事的時候,一塊坐坐喝喝茶,也不錯。”
兩個人其實相處的時間蠻短的。主要是兩個人都忙,什麼事都要他們去忙碌。有時候,一天下來,她都沒有見到他一面。他見到她的時候,她經常都已經睡了。
下巴上的胡茬,不由在她額頭上貼著。
“又長鬍子了?”她吃驚地說。
不是剛刮過不久嗎?大叔就是大叔。
朱隸伸手把她攥緊了身子,感覺她的身子溫溫熱熱暖暖和和的,像香噴噴的枕頭一樣,低聲說:“不長鬍子能是男兒嗎?”
說的也是。長鬍子是男人的專利,否則變娘娘腔了。就此調皮地伸出指頭在他的下巴上撓癢癢似地捏了捏。
等那個掌櫃的,親自把唱曲的小生帶進來時,兩個人方才分開,規規矩矩地坐著。
朱隸輕咳一聲,抬眼看著掌櫃:“這位是——”
“京師裡的四大名旦,唱滄海明珠的那位青衣,藍彥芳。還有他新收的徒弟,叫花兒紅的,新星花旦。”
經掌櫃介紹以後,那青年男子帶著一個七八歲的男童,衝朱隸他們夫婦倆拱手鞠躬:“草民拜見大人和夫人。”
沒想到丈夫是來真的,有機會聽一下古代的戲曲也不錯,記得上次那個老八雖然讓人討厭,可是請來的琵琶女確實歌喉一絕。
給花旦拉曲子的老頭子走進來以後,同樣鞠躬,接著,坐在一把板凳上,大腿上放了把二胡,咿咿呀呀地拉了起來。先是青年男子來一曲著名的戲曲遊園驚夢。再有那八歲男童小將在旁合聲,再來一首放牛歌,稚氣的童聲,聽著好像在寒冷的屋子裡刮來一陣春風暖意。
李敏聽久了都覺得有些迷醉。那頭小廝穿過珠簾端上菜來,有玲瓏翡翠餃子,龍皇煎包,再來兩碗老火的白粥。
這個日子,過的真是奢侈,讓她一瞬間都快誤以為自己真是穿來古代享受富太太的生活的。想她在現代,乾的醫生行當,過的也就不過是那個勤儉節約的工薪族。看戲還得節省下幾百塊錢在國家大劇院買了一張偏僻座位的門票,遠遠地看著戲臺上的演員,看一場下來,連舞臺上那些演員的眉毛眼睛都看不清。哪裡像現在這樣近距離的,叫名角兒給自己唱什麼都行,直接點歌。
汗死。貌似在現代總統都沒有這個特權吧。
身旁的男人,儼然早習慣了這種富態生活的樣子,從小養尊處優的王公貴族自是不一般的。想那上回與那幾個皇子碰面,琵琶歌女的歌喉猶如天籟,卻只有那個九爺陶醉其中的樣子,其餘人都是各懷心思,私底下或許都撕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