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媽向善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兩個人面對面吵了起來,兩個女人擼袖子伸手瞪眼像是要大幹一架的姿態,是和她們身上穿著的好像神仙一樣的白衣,成了最鮮明的對比。
周圍的人,都只有乾瞪眼的眼神了。這兩個女人,渾然不知道,現在是什麼狀況嗎?
空氣裡穿出來的一聲輕咳,不大,但是足以讓場內所有人全部跪下來低著頭。本要幹架了的潘氏和赫氏不由地都撲通膝蓋頭跪地,磕著腦袋謝罪狀。
赫氏很清楚,主子這一發聲,說不定自己人頭就要落地了。說該死的真該死,當初她冒出這個主意的時候,只不過因著別人也在做類似的生意,於是想著別人能做自己怎能不做,而且,只想到那個弘忍,不過是個貪圖小利的披著袈裟但心地不純的和尚而已,怎知道原來真不是個和尚是個徹底的假和尚。
可以說,她這是上了弘忍的當。
牙疼的,不知道這個弘忍誆她做什麼。
害到她如今如此境地,她要是不趕緊招出其它事兒爭取主子寬大,砍頭事小,等會兒主子發令把她抓進監獄裡吊起來一頓猛打,骨頭上的皮全脫了的話,那才真正叫做痛不欲生。
先後都是要招,何不先招!
赫氏不假思索,張口就託了出來全部事實:“王爺,民婦是魯鈍,腦子不好。這種精明的生意經,民婦怎麼能想的出來,民婦只不過是依樣畫葫蘆,看著別人做差不多一樣的生意,照著做罷了。”
廣場內,緊隨赫氏這句聲音,突然全部一片的空寂無聲。死寂之中,彷彿只能聽見雪花嗖嗖嗖的聲音,落在屋頂上,落在廣場內這些名門貴族們跪著的每個人腰背上頭頂上。
只見這個雪,突然又是下大了的情勢。天氣溫度隨之有些下降。那些穿赫氏給的神仙白衣的女子們,因為過於愛漂亮的緣故,赫氏這件衣服本身因為想做的像神仙樣,故意用的布料偏為單薄,結果,一個個因此開始打起了哆嗦,被凍到有些人流起了鼻涕。
袁氏大著肚子,比別人多加了一件棉衣褙子,可畢竟是孕婦,跪在雪地裡不住地覺得冷。然而,真正讓她感到一陣寒冷的,是赫氏說出來的那些話。
赫氏說:“像我嫂子,她不是懷孕了嗎?我婆婆請司馬先生為她算出她懷的是個兒子,所以,她開始到處宣傳自己是因為早訂了哪個奶孃的緣故,才懷的是個兒子。”
眾人聽見赫氏這句話,無不張大嘴的。
趙氏猛然打了個哆嗦,想起了上回在馬車裡,大兒媳婦忽然間努力追問起她有關司馬先生的事。她那時候還覺得袁氏突然興起的態度有些奇怪,可真沒有想到,袁氏竟然是把主意打到利用孩子做生意的份上了。
要說袁氏苦,真是苦。她孃家,雖然說和趙氏是一個家族裡的分支,可是說起來,她孃家的家境,真的沒有比趙氏好。趙氏哪怕是罩著她,也不可能給她生錢。生孩子,樣樣要用到銀子。而老公不待見她。朱天宇早已放話給她了,每個月能給她銀子就這麼多,不夠的話,她自己添補,這都是寧遠侯府裡的潛規則了。
因此,別看這個寧遠侯府表面風光,骨子裡,或許是個空架子都說不定。要不然,赫氏作為寧遠侯府的三少奶奶,何必努力拼打自己的布莊來賺取其它收入維持日常的開銷。
袁氏一個樣,可是她沒有像赫氏那樣,像赫氏的布莊還是赫氏的嫁妝,袁氏的嫁妝是連個莊子都不見蹤影的,這也是朱天宇對她極其不滿的原因。
自己家裡都不夠開銷,誰不想娶個老婆來添補的,結果,這個老婆,還像是個乞丐一樣,只是個人,什麼都沒有帶,到他府裡要吃要喝的。袁氏自己不想點法子可以嗎?
但是,赫氏這話,絕對是冤枉袁氏了。
這哪裡是赫氏學袁氏,是袁氏學赫氏和其他人。
只要想想整件事的先後秩序,赫氏誆人穿她做的新衣服,那是已經多少年的事了,袁氏大肚子那才幾個月功夫。
很快想清楚這個邏輯的人,不由都把目光落在赫氏頭上,想:這個女子真不可小看,一幅真正的狐狸心眼,關鍵上都不忘把燙手山芋扔出去,讓人當替罪羔羊。
為何這麼說,可以想見,赫氏寧願得罪袁氏也不願意得罪某些人,所以,乾脆,讓袁氏把那些人說出口。要死大夥兒一塊死就是了。
赫氏如此篤定袁氏會說,並且肯定會說出那些人,是因為袁氏真的苦。
果然,袁氏心甘情願上了赫氏這個當,沒有流淚的她,在雪地裡對著主子磕了兩個頭,說:“民婦願意認這個罪,但是,都是別無辦法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