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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準備按照法律來定罪,果然,這個護國公到底是得偏袒自己家親戚了。是人聽到這種判決,都會這樣想的吧。
魏老皺了下眉頭,他倒不是因為朱隸判的輕心有不甘,而是擔心,這樣會順了都督府的意思。這個案子傳到外面的話,既然燕都裡,應該基本上全城百姓都知道這個案子的了,都會關注這個案子的最終結果,到最後,不就是朱隸吃了大虧。
林氏不禁暗地裡欣喜,心裡踏實了,甚至忍不住要向魏府的人再次洋洋得瑟起來:你們算什麼東西,能和我比嗎?我是正宗的護國公親戚。
果然,猶如魏老所想的,都督府的人,要給朱隸添堵了,呂博瑞遲疑一聲:“王爺,這樣只是賠禮道歉,是不是合適——”
“呂大人是認為本王判的不妥,既然如此,這個案子本來就是呂大人負責審理的,應由呂大人——”
林氏的臉當即抽搐了下,生怕有變。實際上,她多慮了,呂博瑞怎麼可能真的自己來判。
聽朱隸這樣說,呂博瑞馬上推拒:“本官請了王爺蒞臨此案,自然是最相信王爺的,不止本官,像奉公伯府、魏府,都也肯定是對王爺的判決心服口服。”
魏府以魏老為首的,不用說,對朱隸說的話是說一不二,沒有任何意見。而林氏,還不馬上一反常態,點頭臣服於侄子,怕案子轉到其他人手裡,真把她治罪了。
“既然大家都信任本王。”朱隸眼睛輕輕眯了一下,“本王就此宣佈判決了。”
“草民都聽王爺的。”
“伯夫人,說是拿代嫁的丫鬟子,假扮新娘子送到了魏府,由欺瞞的行為,但是,因於之前,魏府與奉公伯府,沒有正式達成沖喜的約定,是奉公伯府自發的行為,而且,代嫁的丫鬟,並沒有與魏府四少爺真正行拜堂之禮,按照大明律法來看,伯夫人與奉公伯府,至多是對魏府不誠信,但是,罪不到依法量罪的程度。”
眾人卻都是沒有想到,朱隸是先說出了一番理由來再來論罪,尤其是呂博瑞和都督府的一幫人,全部在心裡劃過了一抹驚訝。本想著,朱隸他們夫婦倆哪怕來了,八成只是受迫於無奈而唯有親臨此地敷衍眾人。現在朱隸的一番話,儼然是對此案有了然於胸的深思熟慮過的。
說是誰中誰的套兒了,呂博瑞突然間都不敢確定了。眼珠子,突然在尤氏那兒掃了下。尤氏早就坐在一邊端的沉容鎮定。是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尤氏和朱隸一樣,都是一早準備好了的,只等他們這群人落套。
於是,除了那個愚蠢的林氏還在暗自驚喜,以為朱隸這是為她繼續說話,這不,侄子都說了她罪行沒有嚴重到該入罪的地步。
確實,如果朱隸真的判她入罪了,宗族的人說不定要反了,說他護國公偏袒魏府遠離宗親,而作為都督府的呂博瑞又有話可以拉攏這一幫護國公親戚。這是呂博瑞加設的一個套兒,可是,儼然,深熟大明律條的護國公沒有中了這個套兒。
接下來,如果林氏只是對魏府賠禮道歉,怕,民間百姓又不太服氣了,說護國公偏袒親戚。所以,朱隸該怎麼做?
呂博瑞等人靜等著。
林氏笑眯眯地上前,先謝了侄子說:“王爺說的都對。嬸子我是一時糊塗做了糊塗的事兒,願意向魏府賠這個禮的。”
魏府裡,魏子昂先哼了一聲,賠禮?林氏這個完全沒有誠意的賠禮,他們魏府還嫌棄呢。
“嬸子會這樣為所有人著想,本王心裡就放心了。”朱隸道。
“那我現在就——”說這,林氏馬上要對魏老鞠一躬算是賠禮道歉了。
魏府幾兄弟臉色都很黑。至於那些等著這一幕的人,當然就,心頭難免暗喜了。
“等等——”
林氏回頭,對著朱隸一愣:“侄子,這——”
“嬸子,從前古話有負荊請罪的美談。既然,奉公伯府,是本王的親人,相當於本王的左手,而魏府,是本王的忠臣,相當於本王的右手。兩者,於本王都是十分重要,缺一不可的。兩府之間的關係,友情,本王更是重視。嬸子定能明白本王的苦心。”
林氏心頭猛的戈登了下:莫非——
林姑娘那頭忽然同時瑟抖了下,眼看,護國公那雙森嚴可怕的眼珠子,並沒有放過她意圖想藏起來的身影。那是,如果這樣判了的話,等於他們奉公伯府與魏府的婚約還沒有解除。她可以照舊嫁魏老四的。如果魏府想退婚,那好,他們則可以敲詐一筆。
而很顯然,這一切她和姑媽的算計,都沒有能逃得過那個男子的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