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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得過自己。李瑩她這個做姐姐的知道,是比不過她這個姐姐的,從一開始在家裡跟老師學寫字開始,她就有意壓住這個妹妹的頭頂。李敏自小連老師都沒有跟過,難道還能超越她們姐妹?
稍微踮起腳尖,在萬曆爺手裡的字上瞄了一下,李華頓時眼睛有點直:這?這?!
這樣的字,從沒有見過。
她敢割下自己腦袋保證,這樣的字,李大同都肯定寫不出來!
實際上,李大同也絕對不知道什麼小楷。這點,王氏昨晚上,趁著李大同酒醉時再三套問,李大同答不出個所以然時,已經夠讓王氏心生疑竇了。
莫非,李敏這手新奇漂亮的字,不是出自李大同手裡所教,是徐氏?
徐氏不是早死了嗎?怎麼教李敏練字?
李華此刻就像王氏一樣,猶如走進了迷宮,繞不出來。
“這字是誰寫的?”萬曆爺捋著鬍鬚,津津有味地問。
太后像是忙著讓人給皇帝倒茶沒有接上話。
萬曆爺只好又問盧氏和李華:“你們兩個不知道嗎?”
盧氏硬著頭皮答:“回皇上,這個字,是尚書府的小姐寫的。”
“李大人的女兒,豈不是——”
李華立馬接上話:“臣妾回稟皇上,是臣妾的妹妹寫的,妹妹寫的不好,請皇上怪罪。”
“哈。”萬曆爺朗聲一笑,把那個字,拿給自己身後學富五車的大學士看,“周學士,你倒給看看,這個字哪兒寫的不好了。”
周學翰是有名的江南才子,口才了得,聽到皇帝這個話,雖然自己也早已在旁看著,對李敏寫出來的字早已存了一絲疑問,於是脫口說了出來:“回皇上,在臣看來,這個字實屬鬼怪。”
“鬼怪?”
李華心裡頭微微暗喜,因為知道萬曆爺近來很喜歡周學翰,經常把周學翰帶在身邊。周學翰或許對朝廷上的政事插不了嘴巴,但是,他對琴棋書畫之類的見解,萬曆爺都是聽在耳朵裡了。
“是的。”周學翰說,“此字,字型為臣前所未見的,不像大篆小篆,又不像隸書。但是,比起前朝那些字兒,無疑是更進一步,字型兼具了祖先流傳下來的優美與端正,臣以為,乃上天的鬼斧神工,能誕生在皇上有生之年,是皇上對子孫後代的恩典。”
李華感覺是被周學翰這番話掃了臉上一巴掌。
李敏與周學翰之前並不認識。但是,周學翰不是傻子,這樣好看的字型,如果他硬要說不好,不是在皇帝上興頭上潑冷水嗎。況且,李敏這個字真的好,看得他都十分賞識。不如實話實說,拍下皇帝馬屁。
萬曆爺像是被打了針興奮劑,興奮得摩拳擦掌,問李華:“你妹妹何時進宮?”
李華在心裡咬了口嘴唇,幸好自己早有準備,於是低著頭作答:“臣妾不知,是太后娘娘安排的。”
聽到太后安排人進宮了,皇帝也就不急了,坐在那兒,吃起茶,順道和周學翰就李敏的字繼續議論。
看萬曆爺這個狀態,是要等到李敏進宮。
李華眼角掃過涼亭下面的一角,看到杏元回來了,唇角浮現出了微笑。
*
李敏被公公帶著,前往福祿宮。走到半路,穿過一個不知名的小院時,忽然前面的公公抱起了肚子,回頭對她說:“雜家肚子疼,可能要去趟茅廁,請二姑娘在這兒等雜家回來,千萬不要在宮裡隨便走動。”
人要三急,眼看這個公公臉色蒼白額頭流汗,不像是說謊裝病,李敏點了頭。
公公抱著拂塵一路小跑,不會兒消失在了院子的盡頭。
這個小院子裡,沒有什麼人住的樣子,地上可見長了些荒草,許是荒廢許久的院落裡。李敏之前由於有公公帶路,知道這個公公並不是李華的人,所以並不生疑。到現在,看到這個院子有些奇怪,心裡便是生了幾分警惕。
但是,公公叮囑的話又沒有錯。宮裡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隨便走動的。要是她李敏亂走一通,被人抓住了什麼小辮子的話,砍頭都有可能。
想到這兒,李敏眼色一沉。
背後忽然一陣涼風嗖的刮過,李敏警覺地退了兩步往後轉身,來人沒有抓住她,卻是擒住了她身後的念夏。
臉上蒙著黑布的男人,全身黑色緊身衣,腳上一雙鹿皮油靴,眼瞳很黑,眉毛介於清秀與濃眉之間,那手拿了把鋒芒畢露的短刀,擱在了念夏脖子上。
念夏只是被對方一隻手拿捏住,已經猶如被縛的小雞一樣不能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