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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停在了院子裡的兩頂轎子。
從前面的轎子裡,太監掀開棉簾以後,朱隸彎身出來,也像是被眼前下的這場雪給驚著,仔細抬頭看了兩眼。在張公公上前迎接說:“王爺,請這邊走時。”朱隸卻是一個返身,折回到了後面那頂轎子前。
隨之李敏從轎簾裡穿出來。
都說這夫婦倆昨晚上在宗人府被關了一夜,可怎麼看,這兩人身上不止沒有半身損傷,精神那個奕奕,好像七八點升起來的朝陽,一如既往的尊貴傲氣,看得杏元嘴巴里都要牙癢癢的了。
李敏肩頭上披著一品命婦的披帛,藕粉像極早春的顏色,襯著皚皚的雪粒,簡直是臘月寒冬裡獨樹一幟的一棵梅花,爭芳鬥豔不必有,獨有暗香人尋來。
朱隸走過去,一隻手輕扶妻子那隻沒有受傷的左手下轎。
僅一個動作,是誰都可以看出朱隸對李敏像是要捧在掌心裡都怕化了的重視。李敏如今,在宮裡宮外,在護國公府裡的地位,都是顯而易見的。只要想到這些,杏元心裡和李華一樣著急。眼看,一樣被關進宗人府裡。李敏只不過一個晚上馬上被皇帝放出來了。可是王氏在宗人府裡等待被釋放的日子幾乎是遙遙無期。
李敏出了轎子,知道下雪,一眼看到迎來的張公公時,捉住了杏元在張公公背後一閃而過鬼鬼祟祟的影子。自己的大姐打的什麼算盤幾乎是若然揭曉。杏元被派到這兒來,有可能是來這裡探皇帝口風的同時,看看她李敏在宗人府呆了一晚上有什麼變化。如果沒有任何變化,某些人心裡怕又要被氣死了。
前面,張公公弓著腰,迎接他們夫婦倆,說:“皇上和淑貴妃,都在屋裡等著王爺王妃了,皇上意思是,讓王爺王妃都在這兒用早膳。”
看來萬曆爺今日是不上早朝了。也好,下了瑞雪,所有文武百官都要把稿子重新打過再稟報。包括之前,不知是誰提議,今年如果雪再沒有來,是不是皇帝該辦祭祀大典,或是建個什麼建築物來向老天爺祈求下雪。結果,這些計劃全打水漂了。
省了國家銀庫裡的銀子,最高興的是萬曆爺。萬曆爺今早上心情應該不錯。大皇子的病轉危為安,瑞雪下了,唯一問題,太后心裡不見的舒坦。但是,太后心裡再不舒坦,沒有關係,不比大皇子身體好和下瑞雪重要。萬曆爺好在這一點,很明辨是非。
太監通報以後,萬曆爺在屋裡丹田十足大吼一聲:“快進來。”
李敏跟隨丈夫身後邁進了屋子裡。景陽宮她這是第一次來,淑妃的屋子,她更是第一次進來。抬眼之間,只見這屋裡擺設是井井有條,不像春秀宮皇后娘娘的屋子裡全是花花草草,淑妃應該是謹記她的教訓,現在屋裡都不擺花了。在冬季,百花凋零,不擺花,倒是符合常理的,眼看萬曆爺也不見得對此瞧出了什麼端倪。
看到他們夫婦倆進來的萬曆爺,左手那隻抓著淑妃的手,慢慢慢慢地鬆開,坐直了身子,對著他們兩個笑著說:“都來了,看起來氣色不錯。”
皇帝這句話,不知道算不算是寒磣他們兩個昨晚在地牢裡的表現,可以想見的是,皇帝的心情很不錯。
下跪,跪安,皇帝說了平身,賜座。一連串的禮節,做久了都成麻木了。李敏起身之後,與皇帝身邊的淑貴妃不巧碰了個眼神。
在李大夫眼裡,這是個自己治過的病人而已。想必在淑貴妃眼裡,她李敏一樣只是個能治好她病的大夫。女人在大明王朝的地位,僅是如此罷了。如果她李敏沒有醫術,站在護國公身邊,說是個一品命婦,其實和一個花瓶擺設差不多。
臣子和皇帝肯定是不能同桌的,早膳上來以後,是分成了幾份,各自由太監宮女放在了幾張小方桌上。
喝著豆漿的萬曆爺,眼神像是有意無意掃過了李敏脖子上掛著的傷手,眸子裡劃過的一抹詫異,像是在說:原來這不是裝的。
傷了右手一個最大的好處在於,本來不算靈便的左手,被逼著變的要與右手一樣靈活了。李敏自如地用左手拿起了筷子。
“昨晚上發生在福祿宮的那場誤解,朕都聽說了。”萬曆爺終於開口提起昨晚那件令所有人尷尬不已的事兒,“既然都是誤解,隸王以及隸王妃,改明兒上太后福祿宮裡,把這事兒都忘了吧。”
皇帝一語意圖將昨晚發生的事情全部一筆勾銷。
李敏向著皇帝垂首道:“皇上,作為臣子,臣妾理應遵從皇上和太后的旨意。太后昨晚已經和臣妾說了,從今以後,太后如果身子上有任何不適,都不會找臣妾,這點,昨晚在場的所有太醫都可以作為人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