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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氣派。
這安國,看來沒了秦牧野就不能正常運作了。我心裡嘲諷道。秦牧野自然不顧自己的疲憊,對我道:“白兒,你且回府好好休息,我即刻便回來。”
我點點頭,他才轉身離開。
☆、第三十九章
秦牧野剛剛下了轎子,就有一群宮女太監上前。
“奴婢們(奴才們)參見相爺。”
“起來……你們這是作何?”他習慣性地皺起了眉頭,他入宮為的是商議秦王叛亂之事,如何這轎子一路就給他抬到了後宮之內?!他看了看四周的景緻,是壽安宮無疑。
“回相爺的話,太后娘娘吩咐了,相爺車馬勞頓,就在壽安宮先行洗漱休息再議國事不遲。”
聞言,秦牧野豈能不懂這言下之意?他拂袖喝道:“簡直胡鬧!既然國事容後再議,勞煩公公轉告太后娘娘,微臣回府洗漱也是一樣!”
話畢,他轉身便走。
“既來之,則安之。哀家這壽安宮也不是什麼龍潭虎穴。丞相不必急著走。”
秦牧野見眼前的人,換下一身宮裝,面容依稀,彷彿又回到了十數年前的那個初春。那時,一場宴會,他隨父親前去向故人賀壽。他本就生性涼薄,酒過三巡,便到後院醒酒。也是這個時候,他見到那女子輕輕嗅著梅花,笑語嫣然,隨後,又在花間輕揚舞步——帶著花香,帶著萌芽的春意,他竟有些痴了。
他藉著酒意,扯住那女子的衣袖,道:“在下秦府定蜀,敢問姑娘芳名?”
“登徒子!”
他生平首次被人當成了登徒子,卻見那女子嬌靨一點紅,正是那牆角綻放的梅花。他心念一動,只顧痴痴地看著她。也是這個女子,她的眼底沒有表現出一絲訕怕,反而掩唇笑道:“就你這樣,還學人家做登徒子呢!”
那是梅花香氣逼人的一年。忽地,眼前出現了另外一張臉,那女人的臉那麼平凡,甚至右臉上還有一道似疤痕,似胎記的月牙圖紋。他摘下那一枝梅花,放在她的手心。居然還不領情地破壞他刻意營造的溫馨氣氛,於是,他氣,他惱,她使小性子,害得一雙玉足長滿了凍瘡。
明明毫無相比之處的人,他卻覺得想起她的時候,心裡滿滿都是溫馨。
以至那日,她留書出走,他心裡那般惶恐,不明為何。他知道,這個女人僅僅是自己的責任——他對自己這樣說,對司竹韻這麼說。可是,那一刻,深入骨髓的惶恐,唯恐失去她,如失去一切般的惶恐,讓他失去了理智。
他瘋狂策馬離開相府。
茫茫天地,他喘著氣,她會去哪裡?她要去哪裡?好在最後那一刻,他腦海中一陣清明,她放不下少淮,一定會去雲夢谷!
他笑自己,三年前娶她過門,僅僅是因為主持的一句話。他不是信命之人,只是自從父母仙逝,司竹韻入宮,他的心裡就虧空了一片……念著也許,有了一個孩子,自己的生命會充盈些,不過是一個念頭,他已經應下了那門婚事。
可如今,他卻希望用這個孩子,留下那個女人。
他越來越看不懂她了。越來越迷糊,一次次地猜測她的心,一次次任由自己淪陷。
三年前,她不過是個孩子……新婚之夜,她被他一雙血色妖瞳直接嚇暈了過去。
這個人,是他的妻子……他苦笑,到底自己這麼做是對,還是錯?她醒來之時,臉上滿滿都是委屈,直嚷嚷著,她恨他……
她在相府內呆了一年,他卻再未見過她。直到那一日的家宴,他不過是喝了她遞來的一碗茶,渾身便如火燒著般難受。他是個成年男子,自然明白自己是怎麼了。
——宋白,你怎麼能這麼下賤!
他將她抱回房內,任憑她哭,她鬧,狠狠佔有了她。他居然會娶了這麼個女人,這麼個下賤的女人,從此,對她的態度越來越冷淡。
三年過去了。那同樣的藥再一次出現在他的面前,那碗燕窩裡,他心裡不願意承認的東西終於瘋狂地生長!是啊,他只是不願意承認罷了。
玉晚是她母親視如親女兒的人,更是他當做妹妹看待的人。三年前,即便他懷疑那唯唯諾諾的小女人不會對他下這樣的藥,他還是不願意去質疑自己的‘妹妹’。如今想起她那日問的——你總該知道,一年以前的宋白,也是你的妻子!他心裡不由一陣慌亂。
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她生完孩子,就判若兩人。無時不刻不吸引自己的目光。甚至於,那日竹韻在他的面前那般妥協,他依舊是那般猶豫——她不過是我的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