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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卻如山野村夫一般,你一拳我一腳,拳拳到肉,爪爪見血,看得人慘不忍睹。
曹操一時愣在當地,向左看去,夏侯惇、曹仁、曹洪等人暗自搖頭,向右看去,于禁、樂進、典韋等人也面面相覷,一時都沒有了主意。可他們均知這兩人世外高人,是萬萬招惹不得的,因此只盼他二人一通亂打,竟然同歸於盡,這天下便也得以太平。
這兩人終於打的精疲力盡,蕭大師的腳趾插入了白衣僧人的鼻孔中,白衣僧人也拿住了蕭大師的大穴,腳抵在了蕭大師的咽喉之間,大口喘著粗氣,竟然是誰也奈何不了誰。
這時只見一個書生騎馬跑來,馬是“豐田”,人是蕭寒衣。蕭寒衣到了兩人跟前蹲下,道:“師傅,李前輩,你們……你們可還安好?”
“好個屁,還不快來搭把手,給我揍他!打他的臉!”蕭大師怒道。
“寒衣啊,我佛以慈悲為懷,可關鍵時刻也要一心向佛,大義滅親!給我把你師傅的臭腳挪開!”白衣僧人也道。
蕭寒衣嘿嘿一笑,輕聲道:“你二老在這打架這不合適,丟人吶!快起來吧。”
“放屁!”
“胡扯!”
兩人異口同聲道:“你說誰老?”
說話間,兩人同時起身,噼裡啪啦一陣暴打,蕭寒衣頓時鼻青臉腫,失了人樣。
白衣僧人輕撣身上泥土,低首合十,又是一副莊嚴法相,道:“阿彌陀佛,今日犯了嗔戒,回去當面壁百日。”
蕭淚血一甩頭髮,故作瀟灑,道:“大師言之有理,我墨家廉愛非攻,和大師起了爭執也是不該,大師萬勿往心裡去。”
“那裡那裡。”
“彼此彼此。”
“今日之事,還需有一位施主來為我們斷個是非曲直,既已有了因,還需有一果。”白衣僧人道。
“大師說的有理,不知哪位施主能斷得了這個官司?”
“他!”白衣僧人手指一指,我正站在隊伍中間,士卒紛紛讓開一條道來,那一指正指向我,“小兄弟,你到前面來。”
我苦著臉走上前去,深深一揖:“兩位前輩,你們別鬧了,別拿晚輩尋開心。”
蕭淚血親切笑道:“大虎啊,你給評評理,看看是先有墨家還是先有佛家?”他背對著白衣僧人,連連對我使眼色,我豈能不知。
白衣僧人道:“小施主,你本是世外的人,現如今卻入了世,我佛面前你說一句公道話,可萬萬不能欺心。”
我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他二人又咄咄相逼,我實在是萬分為難。稍微一個回答有了差池,恐怕這張臉便要被毀了。可此時此刻,又怎是爭論這些事的時候?我本是實在人,說不得假話,心中所想什麼也就怎麼說了。當下朗聲說道:
“兩位前輩,你們說的都很在理,確實難分高下。但晚輩實是不懂得什麼佛家墨家,我只是個江湖刀客,只知道刀在手,就要俠義為本,救得了自己更要幫著別人。以前有前輩告訴我,為國為民方才是俠之大者,兩位前輩來此,想必也是為了阻止曹操屠城殺害黎民百姓吧。既然是為了百姓,那有什麼高下之分?救一人是救,救一萬人也是救。世道是亂了,但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杆秤,也都有自己的道。給自己在乎的人一方淨土,這是我的道。誰先誰後,誰高誰低,又有什麼意義。”
我這輩子幾乎從來沒說過這麼多話,心中明明一片空白,卻囉裡囉嗦說了這許多,也沒個主題思想,總之是心裡想什麼就說什麼了。
白衣僧人李鐵心和蕭淚血互望一眼,均沉默不語。一時間氣氛尷尬,我獨立場中,暗付如果這番話惹惱了他們,可能這番小命不保。
“阿彌陀佛!”李鐵心道:“聽完小施主這番話,只覺天下無禪。”
蕭淚血亦笑道:“你小子有趣,很有趣!”
他二人不再理我,李鐵心面向曹操道:“施主,何不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曹操傲然道:“你們雖然武功蓋世,但殺父之仇豈能不報?佛勸人戒了殺業,可殺人償命終究是人道,不孝之人又能修得什麼佛?”
“施主,你已經殺了四萬無辜百姓,難道這仇還不曾報了?”
“天下大亂,有戰爭就有殺戮。要怪就怪這蒼天,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難怪張角說蒼天已死,黃天當立。”
“這麼說,你一定要屠了徐州?”蕭淚血雙眼如劍。
“不錯!”曹操道,“擋我者死!”
“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