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有“張了羅網”的意思。
張青就請武松到前面的客席裡,忙問:“賢弟怎麼這個模樣?”武松回答說:“一言難盡!自從和你們相別之後,到了牢城營裡,得蒙施管營兒子、叫做金眼彪施恩的,一見如故,〖不是“一見如故”,而是“有求於人”。〗每天好酒好肉管待我。為是他有一座酒肉店在城東快活林內,很是趁錢,卻被一個張團練帶來的蔣門神那廝倚勢豪強,公然白白地奪走了。施恩告訴我經過,是我路見不平,醉打了蔣門神,奪回來快活林。施恩因此很敬重我。後來被張團練買囑張都監,定了個計謀,取我做親隨,設計陷害,替蔣門神報仇:八月十五日夜,只推有賊,賺我到裡面,卻把金銀酒器預先放在我箱籠內,拿我解送到孟州府裡,強扭做賊,監在牢裡。多虧施恩上下使錢,不曾受害。又得當案葉孔目仗義疏財,不肯陷害平人;又得當牢一個康節級和施恩最好。兩個人一力維持,限滿脊杖,發配恩州。昨夜出了城來,可恨張都監設計,叫蔣門神派兩個徒弟和防送公人相助,就在路上要結果我。到了飛雲浦,正要動手,被我兩腳把兩個徒弟踢下水裡去。趕上這兩個鳥公人,也是一朴刀一個搠死了,都撇在水裡。思量這口氣怎麼出得?因此再回孟州城裡去。一更四點,進去馬院裡,先殺一個養馬的後槽;爬進牆內去,在廚房裡殺了兩個丫環;直上鴛鴦樓,把張都監、張團練、蔣門神三個都殺了;又砍了兩個親隨;下樓來又把他老婆兒女養娘都戳死了。四更三點跳城出來,走了一五更路,一時睏倦,棒瘡發了又疼,走不得,投一小廟裡想歇一歇,卻被這四個綁了來。”〖這一段長篇敘述,只用一句“武松詳細說了經過”,就可以了。〗
吳越評70回本水滸傳 第三十回(3)
那四個搗子就拜在地下,說:“我們四個都是張大哥的夥計。因為連日賭錢輸了,想去林子裡尋些買賣,〖林子裡有什麼“買賣”?還不是剪徑或者找“行貨”?〗見哥哥從小路上來,身上淋淋漓漓的都是血跡,卻在土地廟裡歇,我們四個不知道是什麼人。幸虧張大哥這幾天吩咐過,‘只要捉活的’。因此,我們只拿撓鉤套索出去。要不吩咐,只怕已經壞了大哥的性命了。真是‘有眼不識泰山’!一時誤犯了哥哥,恕罪吧!”
張青夫婦兩個笑著說:“我們因為掛心,〖難道就算計到武松要出事兒?說得太神了。不如說前後害了不少“好漢”,所以從此以後只要活的,不要死的。〗這幾天只要他們拿活的行貨。他們這四個人怎麼知道我心裡的事?要是我這兄弟不睏乏,別說你們這四個男女,就是有四十個,也近他不得!”
那四個搗子只顧磕頭。武松喚起他們來說:“既然你們沒錢去賭,我賞你們一些。”就把包裹開啟,取出十兩碎銀來,給他們四個人拿去分。那四個搗子拜謝了武松。張青也取二三兩銀子賞給他們,四個自己去分了。
張青說:“賢弟不知我的心思。自從你去了以後,我只怕你有些失支脫節,或早或晚會回來,因此吩咐這幾個男女,凡是拿得行貨,只要活的。那廝們遇見弱的,趁活捉了;敵他不過的,必然殺害。因此不叫他們拿刀仗出去,只給他們撓鉤套索。剛才聽見說,我就心疑,連忙吩咐等我親自來看,誰想果然是賢弟!”孫二孃說:“只聽說叔叔打了蔣門神,又是醉了贏他的,哪一個來往的人不吃驚!有在快活林做買賣的客商,常說到這裡,卻不知往後的事。叔叔睏倦了,且請去客房裡歇息,有話明天再說。”
張青引武松去客房裡睡了。兩口兒去廚下安排些佳餚美饌管待武松。不多久,整治齊備,專等武松起來吃酒相敘。
卻說孟州城裡張都監衙內也有躲得過的,直到五更才敢出來。眾人叫起裡面的親隨,外面當值的軍牢,都來看視。聲張起來,街坊鄰舍誰敢出來?捱到天明時分,才去孟州府裡告狀。知府聽了大驚,火速差人下來檢點殺死的人數,行兇人出沒的路徑,填了格目,畫了影象,回府裡稟覆知府,說:“先從馬院裡進來,就殺了養馬的後槽一人,有脫下舊衣服兩件。次後到廚房裡,灶下殺死兩個丫環,廚門邊遺下行兇缺刀一把。樓上殺死張都監和親隨二人。外有請到客官張團練和蔣門神二人。白粉牆上,衣襟蘸血大寫八個字:‘殺人者,打虎武松也!’樓下搠死夫人一口;樓外搠死玉蘭一口,奶孃二口,〖明明是“兩個小的”,怎麼又變成“奶孃”了?〗兒女三口。〖明明是“兩三個婦女”,怎麼又變成“兒女三口”了?〗——共計殺死男女一十五名,擄去金銀酒器六件。”
知府看了,差人把住孟州四門,點起軍兵並緝捕人員,城中坊廂里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