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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懷柔後,對我兩羲一部,即取抗戰行動,我軍對此執拗冥頑之中國軍,實不得不予以嚴重打擊……敵在高地築有中國式的堅固陣地,該陣地兩側伸出,一對由密雲前來之我軍,一對由薊縣前來之我軍,側背之早川聯隊,突受敵千餘人之進攻,結果傷亡約三百餘人。
接下來就是1936年的綏遠抗戰,其中百靈廟大捷馳名中外。全面抗戰後,1939年初,傅作義率部移駐綏西河套地區,包頭戰役、綏西戰役、五原戰役連戰連捷。1940年的五原大捷,使日軍長期不敢西犯。
再看1947年4月14日,中國共產黨人的一封電報,又是如何評述東北野戰軍進關後的這個對手的。
傅作義部隊之幹部帶兵方法系採用馮玉祥之養兵政策,所賦予之任務毫無猶豫不決,毅然執行,其犧牲之精神特強,傅對戰時之兵力運用頗冒險性,尤於重點方面之攻擊,每不顧前後左右之部署如何兵力如何而對重點必集中全力攻擊之,如此次集寧張家口之役,均集中其全力以赴其新攻擊之目標,而其後方之基地則僅留殘餘老弱之少數部隊以守之,其部署謂如當時共軍若以小部襲其後亦決無今日之傅作義,以其屢次冒險,故獲成功,部屬對之極表欽佩,而傅也頗以為得。
無論隆冬,還是盛夏,也無論是在威嚴、肅穆的“剿總”辦公室,還是置身硝煙瀰漫、彈雨縱橫的戰地,傅作義的這個別有看相的習慣動作,都顯得不倫不類。不是雙手左右叉在腰間,而是插進背後褲腰裡,即便一身筆挺的將軍呢,也會支翹八杈得成了什麼模樣?更不用說一口山西話的三星上將,總愛穿套像他的察綏軍一樣臃腫的棉衣了。“大將軍八面威風”是難得想見的,易使人產生聯想的倒是春日暖融融的陽光裡,坐在窗前、倚著牆根的老農,雙手伸進褲腰裡摸出個蝨子,送進嘴裡咯嘣咬出個響。
可就是那些總是居高臨下地睨視慣了雜牌軍的蔣系將領,也不能不對這位“剿總”總司令深懷敬畏之情。
將軍的威風是在戰場上打出來的。
只是眼下這仗可怎麼打?
內戰伊始,傅作義出手不凡。
先是聲東擊西,解了包頭和歸綏之圍,接著又從背後偷襲了張家口,打通了平綏路,並以虛張聲勢戰法派兵支援東北。1947年11月,蔣介石撤銷了孫連仲的保定綏署,成立華北“剿總”,將華北五省(河北、山西、熱河、察哈爾①、綏遠②)兩市(北平、天津)的軍政大權交給傅作義。華北的大地主大資產階級,都把希望寄託在傅作義身上,一些御用文人則將其吹捧為“中興清室”的曾國藩。
紅極一時的傅作義,卻如鯁在喉。
表面上,蔣介石將華北的中央軍李文、石覺、侯鏡如等兵團及青年軍、交警總隊,都歸到了傅作義麾下,背地裡卻又交代這些人:“軍令聽傅的,政治聽陳(繼承)老師的。”
對於蔣介石的這套把戲,傅作義早已習慣了。他知道,在戰場上,他可以打成抗戰名將,打成內戰名將,打成“罪大惡極,國人皆曰可殺者”的第31號戰犯,但他永遠也不可能把自己打成蔣介石的嫡系。
無論在何種場合,傅作義從不講上司的不是,對蔣介石更是表示恭順。有時蔣介石徵求他的意見,他總是盡力揣摩蔣的意圖,審慎作答。對蔣系將領也很客氣,苦差事大都交給自己的嫡系去幹,儘量籠絡他們。但他若是逆來順受、任人欺凌之人,還能混到今天嗎?
軍統特務頭子、“剿總”副總司令兼北平警備司令陳繼承,自恃根子硬,指示中央軍各部,凡是人事調動、兵員補充、後勤補給等,皆須先經過他,由他承轉。傅作義在不動聲色中,與之周旋,抓緊實權。經常不經過兵團和軍,直接指揮蔣系師、團長,將一個軍調往幾處。侯鏡如是津塘防守司令(駐塘沽),傅作義把老部下、第八個補給區司令陳長捷從蘭州調來,任津塘防守副司令兼天津防守司令,實際上架空了侯鏡如。
1948年2月,傅作義在“剿總”軍事會議上,說明他有權使用華北戰鬥序列中的所有部隊,陳繼承就提出中央軍的行動必須透過他,兩人爭吵起來。傅作義三次致電蔣介石,堅決辭職。蔣介石竭力挽留,說你若能舉薦一個如你一樣的人才,可以辭職。傅作義道:陳繼承完全可以接替我。老蔣無奈,只好將陳繼承撤換。
7月,蔣介石要傅作義再擴編4個軍,並給了番號。一下子增加4個軍,察綏軍的兵力幾乎增加一倍,老蔣如此“皇恩浩蕩”,傅作義那心頭卻直敲鼓,不知老蔣又在打什麼主意。抗戰勝利後,老蔣是要縮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