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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想的。同時,也是為了減少和平解放北平的阻力,因為這些死硬分子一旦鬧起事來,引起連鎖反應,城裡就亂了。而且,“跑了和尚跑不了廟”,國民黨是廟也跑不了,和尚也跑不了——遲早的事。
第八章 看紅裝素裹 (一)虎師雄威
1949年1月31日,4縱進入北平接管防務。
2月3日,3縱7師與東野特種兵重炮、野炮、坦克、裝甲車各一個團,舉行北平入城式。
4縱進入北平是接管防務,而且頭一天國民黨軍隊剛剛撤完,城內挺亂,多少帶點臨戰狀態,有些急切。3縱7師和4個特種兵團,則是正兒八經的入城式,行進本身就是執行任務,雄赳赳,氣昂昂,威風八面,氣吞萬里。
當年7師的老人談起來,一個個自豪極了。
翟文清老人說:
天沒亮出發,天亮了到達永定門外,步、騎、炮、裝列隊,等待入城。全副武裝,除坦克、裝甲車外,全部美式裝備。輕武器中也有些加拿大司登式衝鋒槍,比美國的湯姆式還好,又輕便。加拿大機槍也好,在東北零下40度照樣嘎嘎叫,美國造和日本造有時就打不響了。
為了行軍,一律上棉下單,全是美國翻毛皮鞋。排以上幹部都是美式棉猴大衣,裡子是氈絨的。團以上幹部大都騎著大洋馬,一些人還穿著皮大衣,戴狐狸皮帽子。反正不管狗皮的、狐皮的,還是剛補入的解放戰士戴著的沒了帽徽的氈絨的、棉布的帽子,從頭到腳都得拾掇整齊、乾淨。理髮、刮鬍子,棉衣刷了又刷,都刷得白了巴嘰的,再把得的軍功章都戴上。這是接受黨和人民的檢閱,要讓北平人民看著威武、漂亮。
如今條例規定,齊步走每分鐘116步至120步。那時沒這個。那時下令做個戰術動作,保證迅速、逼真,個頂個的實戰動作。那是戰場上練出來的。那時不大練佇列,戰場也不需要“齊步走”、“正步走”,況且一仗連著一仗,沒工夫練這個。這回也只是突擊了10來天,那動作與今天的閱兵式沒法比,關鍵是那股子精神頭兒。勝利之師,威武雄壯,那虎氣、威勢,是戰場上打出來的,從骨子裡冒出來的,不是練出來的。
上午10點,入城式開始。軍樂隊伴奏,按裝甲兵、炮兵、步兵順序開進,我們7師成4路縱隊行進。沿途那人群、那歡呼、那口號呀,還有秧歌隊,喜笑顏開,扭得那個歡呀。青年學生胸前背後掛著“天亮了”、“解放了”的標語牌,爬上坦克、裝甲車、炮車,攔住隊伍,拉住我們,說這說那,和我們照相,那個熱乎勁兒呀,這輩子是忘不了了。
過前門就奔東交民巷,那裡是外國領事館區,一向被帝國主義視為“禁地”。我們是特意要經過那裡的。那裡靜悄悄的,街面上空無一人,但我們知道窗戶後邊有許多眼睛。美國領事館也在那裡。全部美式裝備,美式翻毛皮鞋把路面震得擂鼓似的咚咚響。突擊10來天佇列訓練,這工夫才覺得走出點味兒。到一領事館門口,佇列中就下去兩名戰士,去那門口站哨。這是中國的土地,中華民族任人宰割的日子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下午4點鐘,我們從朝陽門出城,離駐地還有20多里。平時行軍,一天百多里也沒覺怎麼的,這回也就60裡左右,卻覺得挺累,卻又覺得不累。戰爭年代講“行軍、打仗”,行軍是為了打仗,能走才能打。這回就是行軍,本身就是任務,打的政治仗,高興、緊張、激動呀。可這也正是不累的理由。東北野戰軍12個縱隊、48個步兵師,北平附近佔了一多半,讓我們7師代表步兵參加入城式,多光榮、自豪呀!
離休前為廣州軍區文化部副部長的李長華老人,當時是四野政治部文工團演員隊副隊長。
老人說:
部隊正式進北京前3天,我們文工團5輛卡車進城轉一圈,張貼“約法八章”。
前邊一輛彩車,第二輛是軍樂隊,後邊都是文工團的。上午9點來鍾從西直門進去,沿當時的環行電車路線,經新街口、西單、天安門、北新橋,下午3點多鐘出城。軍樂隊一路吹吹打打,他們累了,我們就唱,唱《解放區的天是明朗的天》、《解放軍進行曲》、《說打就打》、《林總命令往下傳》,那歌多去了。看個地方行,下車就貼。誰刷糨糊,誰往上貼,誰再拿笤帚刷牢實,誰從車上往下遞,分工明確,流水作業。
有兩條規定:不準說話,不準和群眾握手。
那人多呀,一進西直門就擁上來了,到西單和天安門前就是人山人海了。學生最多,跟著車跑,三輪車工人也跟著跑,像大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