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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實踐那句“氣壯山河”的軍人誓言,陳長捷又頒佈了6條戰時軍紀:
一、全班士兵未奉命令擅自退卻者,準由班長將該士兵就地槍決;
二、班長未奉命令擅自退卻者,準由排長將班長就地槍決;
三、排長未奉命令擅自退卻者,準由連長將排長就地槍決;
四、連長未奉命令擅自退卻者,準由營長將連長就地槍決;
五、營長未奉命令擅自退卻者,準由團長將營長就地槍決;
六、團長未奉命令擅自退卻者,準由師長將團長就地槍決。
6個“就地槍決”,營長殺連長,團長殺營長,師長殺團長……就這麼一路殺將下去,那陳長捷由誰來殺呢?
1月4日,陳長捷發給各軍一個命令:“如果我戰死,由兼防守副司令林偉儔繼承。”並規定“各級主官如果戰死,也要預先指定繼承人”。
比之後來的行動,與其說是一種強打精神的死硬,倒不如說是例行公事的裝腔作勢。更準確地說,則是與那6個“就地槍決”異曲同工地要部下為他和傅作義賣命。
12月18日,國民黨國防部參謀次長李及蘭、總統府參軍羅澤輳А⒘�謐懿坎文背の夤獬�唇潁�桓�漚ㄊ幣環飩�槭�那妝市牛��漚ㄊ庇�3位大員商量,將天津守軍撤往塘沽,從海上南退,加強華中力量。杜建時即邀陳長捷、林偉儔、劉雲翰到自己家,兩位軍長暗示願意立即行動,陳長捷不同意:如果防守天津部隊撤走,將置北平於死地。
當天晚上,唯傅作義馬首是瞻的陳長捷幾次請示傅作義,傅作義以“待考慮考慮”作答。
陳長捷表示:“一切應對傅負責。”
又拉杜建時到另一室內,情緒激動地說:“如你們把部隊帶走,我只有自殺!”
又一個“忠肝義膽”。
而當城防突破,巷戰快要打到身邊時,陳長捷致電北平,回答仍是“再堅持兩天就有辦法”,他也罵起來:“讓我們犧牲,做他們討價還價的資本!”
杜建時認為,一旦平津間鐵路截斷,平津就成兩座孤城,死守平津是步死棋。唯一的生路是依靠塘沽這個出海口,進可從海上支援,退可從海上撤走。
無論是對共產黨軍隊主攻方向的判斷,還是勸傅作義及早收縮兵力,退守平津唐,這位“博士將軍”的目光都比陳長捷、傅作義強多了。
還因為派系出身、立場不同,他是蔣介石的人,當然不會想著西去綏遠。
自遼瀋戰役後,國民黨大勢已去,許多人紛紛出走。杜建時這位中國的第一位“博士將軍”,在美國有那麼多社會關係,為什麼要留在天津束手待擒呢?
我是蔣介石培植的青年將軍,38歲就當了天津市長,對蔣介石是有著較深的感情的。加上我存在著封建的忠孝意識,感到蔣介石對我有知遇之恩,因此應當士為知己者死。
還因為像陳長捷一樣存在幻想,想等著北平傅作義的“辦法”。
我想假如傅投降,我們也隨著投降的話,我就做個老百姓,既不願在共產黨做事,也不願回國民黨做事,就到國外教書去。因為我認為國民黨沒有前途。我曾在美國留學,我想回到母校去教書,從此離開軍界、政界。
12月29日,飛來一架專供杜建時“必要時使用”的小型客機,並要他“嚴格保密”。
因市內機場跑道又短又窄,飛機著陸時摔到跑道外邊去了。一星期後,又飛來一架除飛行員外,僅能容納一人的小飛機。這當然都是老蔣的意思,老蔣也真夠意思。
飛行員每天都問杜建時:走不走?不走就沒時間了。
1月11日,即天津攻堅戰前3天,杜建時對飛行員說:你走吧,我不走了。
我已經對天津市屬各機關下達了指示:不要離開崗位。不讓別人走而自己先走,情理不容。
又一副“忠肝義膽”。
12月20日深夜,察哈爾省保安副司令兼張家口市警備司令靳書科,105軍參謀長成於念,251師師長韓天春,259師師長郭躋堂,察哈爾保安司令部參謀長焦達成,在靳書科的辦公室召開秘密會議,都認為北平被圍,張家口被圍,新保安突不出去,彼此支援不上,最終必遭各個擊破。
成於念和焦達成說,八年抗戰沒戰死,如今死於內戰,太不值得。主張以靳書科代表察省人民,同共產黨談判起義。
韓天春不同意:傅總司令守涿州時,我任見習排長,隨傅到現在,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