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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通縣五里橋。
之前都是在薊縣八里莊談,打下通縣後,談判桌也隨之向前推進。
不大會寒暄的林彪,對兩位談判代表的到來表示歡迎後,聶榮臻即開門見山:上次談判,規定14日為最後的答覆期限,現在只剩下不到10個小時了,這次談判就不包括天津了,只談北平問題。
鄧寶珊則再次提出,要解放軍讓出南苑機場和成立聯合政府問題。
林彪的回答不容置疑:現在沒有別的條件可談了,只有照上次談過的,按平津前線司令部的規定,命令北平守軍開到城外指定地點,接受人民解放軍改編。只有這一條路。
鄧寶珊有些疑惑:你們要打天津嗎?
林彪道:我們已經下達了命令。
鄧寶珊又問:你們準備多長時間打下天津?
林彪道:3天。
鄧寶珊是華北“剿總”副總司令,與傅作義同輩的老資格軍人。聽到這話,那口氣頓時少有地硬朗了幾分:3天?恐怕30天也打不下來吧?
連30小時都沒用。
第六章 (四)前線總指揮
在15倍望遠鏡裡,天津城防工事歷歷在目。
鹿砦都是碗口粗細的木頭,2米來長,一排排成45度角迎面插埋地上。後面是鐵絲網,有的地段用木樁拉扯成一排,有的是滾筒狀的。前後有300米左右的平坦地,那應該是雷區了。接下來是錯落有致、可形成交叉火力的地堡群,最高的也不過兩米左右,其間有交通壕通連。最後就是環城碉堡工事線的主陣地,碉堡更大也更堅固。城牆上下還有兩三個人高的紅磚水泥碉堡,顯然是很久以前修築的,只能成為炮兵的活靶子。
天寒地凍,護城河水結冰,偵察報告人可透過。守軍在3米多高的城防線外斜牆上潑水,形成瀑布似的冰牆,在陽光下直刺眼睛,上面還拉著近兩米高的電網。
為了掃清視界,同時防備我軍攻擊時利用作隱蔽物,西營門監獄附近南運河兩岸櫛比相連的民房,已被拆毀一空。在宜興埠一帶竟然縱火焚村,10餘里一片焦土。
這幫狗東西!劉亞樓一邊移動著手裡的望遠鏡,一邊在心頭恨恨地罵著。
天津之戰,是東北野戰軍首次在水網低窪地形條件下實施的大規模攻堅戰,也是解放軍步兵、炮兵、工兵、裝甲兵等諸兵種規模最大的一次協同作戰。打下天津,這沒說的,他劉亞樓敢打保票,此刻塹壕中的每個士兵也都堅信不疑。問題是要打好仗,又要減少傷亡,避免各種意外的突發事件。作為前線總指揮,光在屋裡聽彙報是不行的,必須到實地走走看看。
圍著天津轉了大半圈,天黑回來路過復興門外時,突然與一股敵人遭遇。對方手電筒直射過來,大聲喝問“什麼人?”趁敵人還未辨清的工夫,劉亞樓罵道:混蛋!亂嚷嚷什麼?叫共軍聽見了怎麼辦?話音未落,幾支槍同時噴出火舌。
回到楊柳青指揮部,趙長青等幾個警衛員把臉拉得老長:不讓你去你非去不可,去也不能走那麼遠啊?真要出個三長兩短可怎麼辦?
劉亞樓哈哈大笑:好兆頭,好兆頭,陳長捷沒抓住我,他這回肯定沒個跑了。
畢業於蘇聯伏龍芝軍事學院,抗戰勝利後回國的劉亞樓,熱情、爽快、勇敢、瀟灑、機智、幽默,嬉笑怒罵,皆形於色,是東野將軍中最活潑、活躍的一個。
參謀洗澡,他去幫忙,燒水端水,那水不涼不熱,一瓢瓢澆得你這個受用呀。有人就揣摸著參謀長要“使壞”了,還未明白怎麼回事兒,他一瓢涼水從頭頂澆下來。
劉亞樓喜歡跳舞、打獵,有機會絕不放過。只是戰爭年代機會實在難得,雙城那麼大個小鎮,也沒什麼可玩的,那就講故事。往哪兒一坐,古今中外,海闊天空,一會兒就聚攏一堆人。這是雙城前指的經常性節目。講得最多的是紅軍、長征,當然也講蘇軍。他在蘇聯學習、工作6年,有的是講的。
有時林彪也踱過來,站在一邊聽得出神。據說,只有這時候,也只有身邊熟悉他的人,才能在那張從無什麼表情的臉上,看到些微笑意。
敵我雙方各支部隊的素質、特點、主官性格、內部關係、武器裝備、機動能力、兵員成分、戰鬥與非戰鬥人員比例,作戰地區地形、氣候、道路、群眾條件等,一個參謀長必須隨時爛熟於心,這是需要很大精力的,他卻信手拈來般遊刃有餘。
劉亞樓要求嚴格,指示具體,釘是釘,鉚是鉚,一絲不苟。出現差池,特別是明知故犯,不管是誰,叫他抓住,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