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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的炮火是何等的強大。
這是35軍267師政工室上校主任林澤生,回憶新保安戰役的文字。
攻打新保安,東北野戰軍為華北2兵團臨時抽調一個4縱炮團,就讓守敵見識了從未見過的強大炮火。
攻打太原,四野抽調炮1師兩個團,炮2師3個營,與華北軍區炮兵一道,開啟了大東門、小東門、義首西門、大北門的突破口。然後,炮1師的105榴彈炮延伸射擊,壓制敵軍炮火,掩護步兵衝鋒。當天解放太原,炮1師被華北部隊譽為“取消敵炮發言權的炮兵”。
“八&;#8226;一五”日本投降後,延安炮兵學校大搬家,1千多幹部學員闖關東。
離休前為旅大警備區參謀長的杜博,河北深澤縣人,1941年13歲參軍即入抗大學習,1944年底轉入延安炮校,為1期6隊學員。老人中等身材,花白頭髮,熱情爽快,一種典型的軍事幹部氣派,幾乎幹了一輩子炮兵。
老人說:
在延安出發前就講,沒過黃河又動員,說日軍在東北留下幾千門大炮,就等著我們這些人呢。到了東北,哪有呀?也不是沒有,是我們這些幹炮兵的沒有。當時有句話,叫“新兵新槍,老兵老槍,有的沒槍”。有的新組建的部隊,不但有槍,還有炮,有坦克。
11月中旬,在本溪湖一個大倉庫似的禮堂裡,東北局召集炮校幹部學員開會,彭真、林彪、伍修權講話。說我們只有很少的炮,要從敵人手裡奪炮。現在,一部分同志繼續辦炮校,一部分去炮兵旅,一部分學飛行、開坦克,更多的同志要去做地方工作。同志們要理解,特別是做地方工作的同志不要講怪話,也不要想改行,你們是革命的寶貝,很快就會讓你們回來幹本行的。
過太行山時劉伯承劉帥要去100多人,到晉察冀聶榮臻聶帥又要去100多,到東北再一分為四。我去了吉林海龍縣山城鎮,在區政府當秘書,開頭這個彆扭呀,逐漸地就來了情緒,幹得還挺有勁。第二年5月,接到通知,讓我到通化炮校報到。區長、書記不讓我走,我說那可不行,我學了8個月炮兵,還沒朝敵人放過一炮呢。
一個多月後分配到3師8旅,就是後來的2縱4師,當炮兵連長。
到連部還未坐下,就見通訊員背個測遠機(即測距儀),我樂壞了,上前抓過來,說咱連還有這麼個寶貝呀。指導員郭冷說,路過四平時,見保1旅一個戰士拿著玩,說是從日本倉庫裡拿的。郭冷要用他的望遠鏡換,那戰士說你們是炮兵,就給你們吧。郭冷說,都知道這是個好東西,可全連誰也不會用。我說延安炮校就有一個測遠機,是周總理從重慶買的,學習時每個人看一會兒,像擺弄雞蛋似的怕弄壞了。
從此,這個測遠機就歸我了,走哪背到哪,而且當天就用上了。
郭冷說你還沒吃飯吧,我說正餓呢。高粱米飯、鹹蘿蔔疙瘩正吃著,旅裡來命令,說敵人到二道河子了,讓炮兵連馬上過去。趕到那裡,敵人正在河對岸山溝裡集結。我用測遠機測了一下,是3500米達。一個副旅長過來,問我有“多少米達”,我說了,他說至少在5000米達以上。我說3500米達是有科學根據的,他瞪我一眼,咕嚕一句,還“科學根據”?山坡上有個放牛的老頭,副旅長喊過來,老頭看一眼,說也就六七里路吧。
結果,第一發試射就在敵群中開花。半馬車炮彈打完了,步兵衝過河就結束戰鬥了。
我那個連有4門炮,一門老掉牙的德國克虜伯山炮,兩門日本41式山炮,一門美國75榴彈炮——當時都叫山炮。那門克虜伯和一門日本山炮,是錦州撤退時,從新建的一個炮兵混成旅分來的。7旅是主力,分去一個連,8旅、9旅一個連,連長、指導員各帶兩門山炮,將一個連一分為二。另一門日本山炮是後來繳獲的,那門美國炮是金山堡戰鬥剛繳獲的。美國炮好,都當個寶貝,可沒人會用,就調我來當連長。
另一個火炮來源,是“撿洋落”。東北各地的日本軍火庫中槍炮很多,開頭蘇聯紅軍也讓拿,先到的部隊就拖出一些。再就是到蘇聯紅軍和日軍打過仗的地方,尋找日軍丟棄的火炮,經常是幾門才能拼湊成一門好炮,有時也能撿到完整的火炮。東北局曾有專門通知,號召各地軍民拾撿火炮,還有飛機、坦克零件。東北人稱之為“撿洋落”。最初的炮兵,700餘門各式大小火炮,大都是這樣“撿洋落”撿來的。
主要還是靠戰場繳獲。
我當連長時,師(旅)只有一個炮兵連,有的還沒有。遼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