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寒冬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技術教員也明白,也能憋住笑。過後閻柏春跟我說,指導員,孫中山名文字逸仙,不是3個人。我臉這個紅啊,晚上點名時趕緊糾正過來,解釋明白。我從小喜歡讀書,父親說咱家三代睜眼瞎,要飯也要供你念書。念不到兩年輟學了,心有餘力不足啊。參軍後,部隊提倡學文化,我勁頭可足了。當指導員後,我讓文書弄些紙板寫上字,走哪掛哪,行軍就掛在揹包上。那字總在眼前晃,再不愛學習的人也能認一些。到宿營地,我常和閻柏春住一起,他是大學生,還跟他學英文。那時也沒想革命勝利後當個什麼官,就尋思學文化,長知識,心裡充實。我跟戰士們講,在家沒錢唸書,現在多識些字,打完仗回家記個豆腐賬,也省得求人啊。
革命要走路,走路靠雙腳,還得有頭腦,就得學文化。
行軍路上學文化,那時我稱之為“泥巴大學”。有人還叫“行軍大學”、“揹包大學”、“鐵腳板大學”。
翟文清老人說:
當幹部學會看地圖,行軍打仗都得看地圖。到了宿營地,營裡通知來了,明天行軍,從什麼地方到什麼地方,趕緊攤開地圖,察看這段路況、地形。都是軍用地圖,一個獨立樹,一座獨立家屋,都標定在上面。就是地方小,一個鄉、幾個村的,頂多一個縣、幾個縣的。那時那人都知道中國大,“老大了”,究竟有多大就不知道了,也不知道有多少個省。有的記住了打過仗的省市,更多的印象深刻的,是打得最苦、傷亡最大、勝利最大的城鎮村莊,那些城鎮村莊都在哪個省市,那時也不一定都清楚——沒文化呀。
廣西戰役,打下玉林,繳獲張中國行政區地圖,大家都圍著看。有的找自己的家鄉,有的看玉林在地圖的什麼地方,七嘴八舌的。我也找山東老家淄博,只找到個大概位置,然後找那些打過仗的地方。從山東到東北,又從東北到華北,再到湖北、湖南、廣西,邊看邊用手指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