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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女人的衣物洗了,也不能晾在明晃晃的地方。在雷州半島徐聞縣,我們營部住的那家有個姑娘,在裡間待著從不出屋,老頭、老太太成天看著。臨走時,老兩口送我們,連聲說:大軍真好啦,自古沒有啦。
王玉興老人說:
東北人好逗樂,用個文雅詞兒叫“幽默”。像趙本山、範偉、黃宏這些笑星,清一色東北人。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只是鄉下人逗樂,幾乎都是葷的。
我剛當排長時,營部文化幹事是個南方人,說你們排有“事故苗頭”。我說怎麼了,他說有幾個戰士逗房東大嫂。一問,那幾個戰士都是東北人。這東北人,叔伯遠親,姐夫逗小姨子,小叔子逗嫂子,幾個媳婦按住小叔子當眾餵奶,誰也不會當回事兒,就是逗樂子。但是軍民有別呀!我說你提醒得對,這事得注意影響。
後來聽到個故事。說是八路軍剛到東北時,一個南方小戰士向房東大嫂借幾塊板子。部隊向老鄉借板子是常事,特別是門板,打起仗來,有時一個村的門板都卸下來當擔架了。大嫂聽不大懂南方話,小戰士越緊張臉越紅,說話也支吾起來。板子拿走了,大嫂覺得挺奇怪,問幹部怎麼回事兒,幹部也不說,有的還偷著樂,就越要刨根問底。一個女醫生告訴她,在他們家鄉,“板子”就是女人的“那個”。房東大嫂哈哈大笑,再有人借板子,就說:用吧,用吧,俺家板子結實,用不壞。
我們連東北人多,進關時80%都不止。南下進行風土人情教育時,我說,我過去就常講,房東大嫂跟咱逗樂,說明老百姓沒拿咱當外人,咱不能板著個臉,更不能幾句官話讓人下不來臺。但要記住,你是軍人,這是部隊,要有分寸。這回南下,人生地不熟,嘴巴子就更要嚴實些,把那些粉了巴嘰的東北嗑都憋回去。一方水土一方規矩。咱部隊四海為家,就要尊重四海的規矩,入鄉隨俗,走到哪裡都要搞好軍民團結。我把醜話說在頭裡,誰嘴巴子沒站好崗,出了問題,造成影響,拿誰是問!
離休前為南京陸軍指揮學院作戰運籌教研室副主任的楊雨田老人,是長春人,大連電訊電話株式會社社員養成所畢業,1945年15歲參軍,16歲任東滿軍區前指報務主任,南下時是15兵團電臺隊長。
老人說:
電臺人員資格比較老,我當報務主任時,有的報務員還是三八式的老八路。剛參軍年紀小,長得也小,南方老同志叫我“小鬼”,我就說,我是“小鬼”,你是“大鬼”、“老鬼”呀?
“日本鬼子”、“美國鬼子”,中國人把仇視、仇恨的敵人稱做“鬼子”。那時不大懂這些,反正就是覺得這個“鬼”字太不中聽了,咱們東北哪有這麼稱呼人的呀?
見我真生氣了,大家就給我解釋,說“小鬼”不是罵人話,也沒有瞧不起人的意思。一些南方省份叫孩子“小鬼”,咱革命隊伍南方人多,又都是老同志,叫“小鬼”是喜歡你。
鄭需凡老人說:
在江北,我們是先遣兵團的先遣隊,過江後偵察隊也照例走在前面,負責瞭解沿途敵情、民情、道路情況和風俗人情,並隨時向軍裡報告,軍再通報師團。
在瀏陽北邊一個村子宿營,剛要吃飯,一個排長來報告,說“特務下毒”。跑去一看,兩大盆菜,綠汪汪的,也不知是什麼菜。過江後許多南方菜都沒見過,有的吃完了也不知道那菜名。我拿起筷子想嚐嚐,被排長搶下,說吃不得。我說你怎麼知道投毒了,他說我吃了一口,苦得很。我說有什麼反應嗎?他說現在還沒有,但這菜這麼苦,肯定有毒。
房東老地主和他的兒子,已經被綁了起來。老地主嚇得滿頭大汗,一個勁喊冤枉,說我看天熱,大軍辛苦,給大軍搞些苦瓜解暑,這苦瓜就是苦的呀。
第十五章“糧食問題現成為影響行動的根本問題”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過了長江,四野的糧草就行不動了。
“東北虎”病餓交加。
一、一天兩頓稀粥——“東北虎”之十二
軍委:
(一)現武漢及其南京地區糧食情況極為嚴重,四十軍地區也有同樣現象,部隊現籌現吃有的只能吃兩頓稀飯,漢口及孝感地區糧食也極缺,據報只能勉強維持一週,現正大力組織由漢江地區利用水陸交通向前趕運,但要在半月之後始能接濟特報。
(二)四十三軍三日十時電照轉如下:
星子、德安、永修一帶糧食極成嚴重問題四十三軍吃糧已感困難,前並報德安、星子倉庫有存糧五千石,派員清查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