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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經驗的。無論多苦多累,有多大困難,都要挺住,把我們的馬侍弄好。
在東北,我就常講“人馬炮”是一體的。過江後,炮兵行動慢,經常跟不上步兵,就更得講了。我講馬是什麼?馬是我們炮兵的基本戰鬥力,是炮兵的兩隻腳。
光講也不行呀,還得檢查、落實,落實到人頭,落實到馬頭。
全營200多匹馬,病了一些,備用的基本都頂上去了。一個蘿蔔一個坑,病倒一匹馬,差不多就意味著要趴窩一門炮呀!
那時,我這個營長,有一半精力是用在馬身上了。
宜沙戰役後,師裡表揚我們,讓炮兵營介紹養馬愛馬經驗。
李如吉老人說:
步兵到了宿營地,洗腳、吃飯,然後就睡覺了。炮兵不行,得忙活好一陣子。
先遛馬,讓它消消汗,不然易生病。要先快後慢,慢慢地慢下來,不能性急。邊遛邊用抹布給它擦汗,再用刷子刷刷毛,那作用就像按摩似的。有條件還要拉到河邊洗個澡,它老老實實地讓你洗。馬流眵目糊,先用清水洗淨,再上藥。北方乾燥,風沙大,還要把鼻孔裡的灰洗盡。隔三差五用鹽水給它刷次牙,不然愛腫牙花子。
馬渴了也不能馬上飲水,更不能讓它咕咚咕咚灌個飽,要等它汗消得差不多了再飲。餓了也不能吃得急了,要先給點精飼料。草要鍘成寸長,牙口老點的馬要更短些,容易消化。麥子、稻子和稻草中的髒東西都要弄淨,尤其不能發黴。人說“病從口入”,馬也一樣。
出發前上馱子,要把馬背和放在馬背上的毯子,好好檢查一遍,抖落乾淨。若是有沙子、草棍什麼的,就像人鞋裡有沙子一樣,馬背磨破了,再發炎、潰爛,那馬就完蛋了。行軍休息,要把馱子卸下來,讓它也休息,不能怕費事。
湘贛戰役後期,後方糧食運不上來,一天盡喝稀粥了。馬也缺精飼料,我們就儘量省些糧食餵馬。天熱人渴馬也渴,光喝水不行,還得補鹽。鹽也缺,抓出一小把,先把馬餵了,自己再把手心和指縫間的鹽渣子舔盡。馬愛洗澡,在北方天熱時,就常把馬拉去河邊洗澡。北方人沒洗澡習慣,這回見到南方人幾乎天天洗澡,叫“沖涼”。我們也學著沖涼,覺得確實挺舒服。馬愛洗澡,人想沖涼,哪有那麼多工夫呀,先顧誰呀?當然是馬了。
營裡規定,病號可以把米袋子掛在馬馱子上。我們班6個人,各種輕重病號經常在一半左右。見誰把米袋子掛上去了,我和副班長就悄悄拿過來,掛在自己脖子上。
除了個人隨身裝具外,我還揹著炮隊鏡、測遠機,負責一匹馱馬,還要跑前跑後照顧另外5匹。有段時間,又打擺子,又拉肚子,真覺得挺不住了。可看看馬都挺好的,心裡高興,就有勁了。
五、“又紅又綠三道箍,兩頭細來中間粗——打一物”
戚國祥老人說:
過了黃河,快到湖北了,在個村子宿營,我去池塘打水,嚇了一跳。水面上一個黑糊糊的大腦袋,一對大犄角,兩個大眼睛盯盯地瞅著我。這是個什麼東西呀?同志們也跑過來看。老鄉說這是水牛。水裡還有牛?大家就在那兒等它出來,要看看這水牛到底什麼樣兒。
曹海炳老人說:
在湘南,見到柚子,一些人叫起來:我的媽呀,這地方的西瓜怎麼長樹上去了呀?
張仲先老人說:
從平津南下前,關於南方的風土人情、生活習慣,與北方人有什麼差異,沿途有哪些少數民族,有什麼風俗習慣,都進行了學習、教育。但生活是個豐富多彩的大千世界,又是非常具體的微觀世界,誰也不可能一一指點明白。
南方多池塘,北方也有,少,北方人叫“泡子”。北方的泡子沒人管,魚也是野生的,誰都能抓。南方就不同了,池塘大都有主人,有些地方一家一個池塘,裡面養魚,那水用來灌溉澆田。可咱們不知道呀?見魚挺多,有人下去就抓,有的還把水放幹了抓魚。所到之處都是新區,老百姓也不瞭解解放軍,還拿瞅舊軍隊、國民黨軍隊的眼光看咱們,害怕,不敢說話。等你明白了,已經晚了。
在孝感,4連副指導員傅世俊,用手榴彈在池塘裡炸魚,降職到我們營3連當副排長。這個人打仗勇敢,工作肯幹,挺倔。我跟他談兩個多小時,他一聲不吭,覺得委屈。用手榴彈炸魚,在哪兒也不對,但有些錯誤也真是不知不覺就犯了。
東北人一家睡鋪大炕,或是南北大炕,南方人在這方面比較講究,男女界限比較嚴。湖南男人的澡盆女人不能用,男客一般不能進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