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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了。現在想起來,也算福大命大造化大了。
上岸聽聽,沒動靜。往山上摸了100多米,還是沒動靜,就聽見正面敵人還在打槍。我不大放心,又向上摸出100多米,快到半山腰了,還是沒見任何反應。
正面打著,團長讓我帶個連從側後摸上去,鎮鏡山一下子就打下來了。
離休前為蘭州軍區副政委的王志建,中上個頭,有些拔頂,那身體和精神頭兒,都可在現有年齡上減去10歲。
當時他是417團2營教導員。
老人說:
我們139師奪佔鎮鏡山,140師打下古老背,141師佔領南津關,160師與湖北軍區的兩個獨立師,分別進至宜昌東北及以東的寶豐、山嘗土門和茶店子地區。與此同時,38軍114師控制了宜昌東南的雲集寺、三元橋一帶的江北陣地,151師在白沙腦渡江向南岸磨雞山攻擊前進。宋希濂的2軍、124軍及保安4旅等部,已被三面包圍,只剩下渡江南逃一條路。
我們是下午到的,下著雨,那人都成泥猴了。我到山上團指揮所報告,團長讓我們營做預備隊,待命。回到營裡,幹部戰士都在雨地裡睡著了。我也找塊平坦點的地方,把雨衣裹緊就倒下了——睡著了,別滾到溝裡去呀。
一是部隊太累了,二是傷亡挺大,三是宜昌敵人工事堅固,易守難攻,上級命令監視敵人,等待炮兵。我們營緊靠長江,左側3裡外就是宜昌。半夜時分起來查哨,那人睡得呀,踢幾腳都不會醒。江風挺大,哨兵還挺精神,我問有情況嗎,哨兵說沒有,我卻覺得有點不對勁兒。我讓前邊3連派個班去看看,壞了,敵人撤退了。我趕緊給團裡打電話,團裡一邊向師裡報告,一邊下令攻擊前進,城裡已經空了。趕到碼頭——其實也不用趕到碼頭了,老遠就見對岸火光沖天,先過去的敵人開始燒船了。陸續過去的大船小船都被付之一炬,近10裡江面被映得紅通通的,讓人聯想到當年的火燒赤壁。
場面倒是很壯觀,那心頭卻是一陣陣發涼,不是滋味兒。
宋希濂是準備固守宜昌、沙市間長江沿線的,他跑得那樣快,是因為發現了我們的戰略企圖。
7月9日,47軍右翼先頭141師前衛團冒雨向宜昌挺進,到達當陽東北的觀音寺時,進村子休息。好不容易碰上個晴天,大家換洗、晾曬衣服,也沒派出警戒。宋希濂的2軍9師就在那一帶佈防,突然發起襲擊。前衛團倉促應戰,傷亡、被俘百餘人,暴露了戰略企圖。
離休前為廣州軍區政治部秘書長的邵雲升老人,哈爾濱人,當時是49軍147師偵察隊指導員。
老人說:
宜沙戰役後,我們從湖北進入湖南,乘船過洞庭湖向常德挺進。天亮了,船靠碼頭,我問船老大這是個什麼鎮子,他說叫牛鼻灘。大家都在睡覺,我這個人覺少,想去街裡買點吃的,就上岸了。
鎮子還未醒來,很靜,就見個老太太蹲在路邊刷馬桶。突然,前邊十字路口拐過來3個國民黨軍官,兩個上尉,一箇中尉。旁邊有盤碾子,我閃身貓腰躲在後邊。待他們走過去,我把加拿大手槍對準他們後背,讓他們舉起雙手,朝碼頭上走。我們偵察隊都穿便衣,有個上尉說我是土匪,我說你聽我這口音,是土匪嗎?
船上人還在睡大覺,我用腳踢船幫,讓他們起來。我和隊長王連珠審問俘虜,他們說鎮子裡只有一個班,是來徵糧的,我們就信了。結果一打,敵人有180多,全是少尉以上軍官,是宋希濂的一個屯墾大隊,大隊長是個上校。
一交火就知道上當了,一個班還有重機槍、小炮呀?先頭班傷亡3個,好歹把傷員搶回來,就佔領陣地打上了。我們偵察隊行軍通常都走在前邊,這次是隊部帶個排走在最前邊,只有一挺輕機槍。號兵趕緊用號音與後續部隊聯絡,頂了兩個來小時,師警衛營趕到了,才把敵人消滅了。
大軍南下,那股氣勢,真是銳不可擋,輕敵麻痺思想也就來了。國民黨沒幾天蹦躂頭了,這是事實。可具體到戰術和行動上,不把敵人當回事兒,就會吃虧、誤事。
宜沙戰役是這樣子,湘贛戰役是這樣子,我們45軍是這樣子,我們135師是這樣子,我們405團是這樣子——韋統泰老人口說筆畫,手中的紅藍鉛筆不時變換顏色,一支支紅色的箭頭就掠過長江,呼嘯著射向江南。老人畫了10多張戰役、戰鬥要圖,從東北一直畫到廣西。
老人說:
宋希濂跑得快,白崇禧跑得更快。
東起江西高安,西至湖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