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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將,更是比誰都急。進關時車禍,右腳斷了,打安陽在擔架上指揮戰鬥,當即決定爬梯子登城。
馬聲儒老人說:
突破城垣時,敵人頂得挺厲害,突破後槍聲就稀落了,不到8點戰鬥就結束了。
各部隊沿著既定街道攻擊,追著打著,敵人就沒影了。376團3營追到一個大院,眼見著敵人進去了,搜了兩遍,連個人毛也沒有。怪了?教導員馬扶增讓仔細搜查,在個大缸下發現了洞口。快出來,不出來投手榴彈了!下邊就喊:別投,我們投降。哆哆嗦嗦爬上來幾個人,其中一個是安陽敵人最大的官,“冀豫邊區清剿指揮官”趙質宸。——好多匪首和骨幹都是這麼抓獲的。
安陽號稱“四關五門九府十八巷七十二胡同”,我們是做好打巷戰準備的,沒想到進城摳起“老鼠”來了。老百姓瞭解情況呀,領著我們摳。
敵人坐井觀天,仗恃的就是城牆。城破了,知道大勢已去,就完蛋了。
問俘虜,知不知道城牆是怎麼炸開的,他們說是“大根炮”。
第十一章 (二)戰江南
從6月下旬開始,在長江兩岸厲兵秣馬的四野大軍,西起湖北襄樊,東至江西九江,浩蕩南進,發起了宜沙戰役和湘贛戰役。
西路47軍、38軍、49軍、39軍,直指宜昌、沙市,然後越過常德,直逼安化;東路46軍、40軍、45軍、48軍、43軍、44軍和二野4兵團的13軍、14軍、18軍、15軍,分頭越過岳陽、平江、修水、高安、永豐、吉安,逼向長沙、醴陵、永新。
戰役企圖,西路以先頭部隊迂迴宋希濂集團突出部分,斷其退路,達成大殲滅戰;東路則要圍殲白崇禧主力於萬載、宜春地區,開闢進軍華南通道。
結果是宋希濂、白崇禧見勢不妙,拔腿就跑。
江南拉開架勢第一場大仗,用韋統泰老人的話講,跑了很多路,費了好大勁,佔了很多地方,打了些兜屁股仗,沒抓住敵人主力。
離休前為陝西省軍區司令的王希斌,遼寧新賓縣人,1。70米以上個頭;標準的軍人身姿。宜沙戰役時,他是47軍139師417團偵察參謀。
老人說:
打宜昌是7月14日,之前先得打下鎮鏡山,山那邊就是宜昌。山頂是永備性工事,山腰很多暗堡,山腳下一條10米多寬的河,繞山而過,我們團隔條河仰攻鎮鏡山。
從襄樊到宜昌,行軍半個多月,每天百八十里。這在東北算不得什麼,冰天雪地,颳風下雨,都不大礙事,這南方就難了。沒幾個晴天,淨是山路,一跐一滑像抹了油似的。好歹有段平坦點的,人踩馬踏又像爛泥塘似的,那鞋也不知道陷掉多少雙了。步兵光腳走更輕快,那炮兵就不行了,都扔在後邊了。步兵連的60炮彈打在那鋼筋水泥碉堡上,就像彈個腦門兒,什麼事不頂。部隊往上衝,敵人火力猛,前面或側後暗堡再突然開火,倒下一大片。開頭是415團主攻,1連打剩十幾個人了,參謀長都犧牲了,又換上我們團。先是1營主攻,又換上2營,這個連不行了,再拉上一個連。
初到南方,敵情不熟,氣候條件不適應,這仗就這麼打上了。
師長、團長都是老紅軍,身經百戰,能打硬仗的角色。見仗打成這樣子,師長急了,團長火了,都說不能這麼打了,得想個法子。
天黑了,團長丁振俞喊我過去,讓我從上游摸過河去,看看能不能迂迴到山側後去。
團長見我脖子上負傷了,說行不行,不行換個人去吧。我說沒事,只要活著回來,保證完成任務。
我當兵先在連裡當通訊員,不久調到團偵察排當偵察兵。在東北幹這行容易,換上便衣就是老百姓了,到南方難度就大了。南方人說東北人說話滿嘴高粱米、大■子味兒,一張嘴就露餡了。不過,這回這任務沒這難度。
我把揹著的裝檔案的皮包放下,就留一個木頭盒子駁殼槍。黑燈瞎火,深草沒(mò)棵,走出兩裡來遠,覺得差不多了,就下河了。那些日子雨大,漲水,長江也漲大水。那河白天黃湯子似的,夜裡水面發亮,炮火一閃紅亮亮的。水流不算急,卻不知深淺。我右手舉著駁殼槍,越走水越深,過了河中心就沒脖子了,只剩張嘴在水面上。心裡尋思,可不能再深了,腳一夠不著底就完了,我這個東北人連狗刨都不會呀。快到對岸了,心裡一樂,腳下卻一下子沒底了。嗆了兩口水,心裡還明白,眼看要四腳朝天了,拼命一猛勁,還好,胡亂中抓住一把伸過來的柳棵子,那人就順河飄起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