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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前,林彪幾乎兩夜未閤眼,三次看地形,重點位置如何組織火力都有交代,有的還去看了看。他是認真的,不能說他輕敵。倒是他利用對手的輕敵冒進,打了對手個措手不及。
問題在於那時的共產黨人,還不曉得什麼叫“日本鬼子”。
迎著潰退的中央軍和地方軍,115師迎敵而去。他們知道這個敵人是強大的。戰後,林彪說:“我們過去從北伐到蘇維埃戰爭中還不曾碰到過這樣強的敵人。”但是,這時候,還從未與日軍交過手的林彪和他的將士們,並不知道這一點。他們有的只是以往打白軍的經驗。衝鋒時,一些士兵甚至向日軍喊著:老鄉,繳槍呀!
戰後一個多月裡,除了戰事,林彪基本就琢磨那篇後來大都見於內部本的《平型關戰鬥的經驗》了,並將草稿給身邊許多人看,讓提意見。
60多年後,當年的115師參謀處長王秉璋老人說:一篇兩千多字的文章,我足足看了一個多小時,修改得不成樣子,不是身邊熟悉的人休想看得下來。有個字,記不得是個什麼字了,勾勾畫畫改換了9次,最後還是用的原來那個字。
“諸葛一生唯謹慎”,林彪從來不輕敵。
估計廣西作戰,多為追擊性的運動戰,此種作戰,特別需要對運動情況的及時瞭解,和能直接指揮各路作戰部隊先頭的行動。我們在武漢,因距廣西太遠,因此收聽敵方密息,已感到困難。殲司與各師小電臺的聯絡,已不易聽清。為了方便聽取密息與聯絡師的電臺,四好指揮機關推進衡陽。林、譚、肖等人擬明日赴衡。估計廣西戰役一個多月就能解決。待戰役結束後,再回武漢。
這是10月28日,林彪、譚政給中央軍委的電報中的一段。
這時衡寶戰役已經結束了,廣東戰役也打完了,廣西已被三面包圍,白崇禧那點殘兵敗將已是秋後的螞炸了。林彪也“估計廣西戰役一個多月就能解決”,可他仍然要靠前指揮,去截聽敵人情報,直接指揮到師。
一些老人說:林彪不輕敵,不光是打勝仗,還意味著我們這些在前方衝殺的人,會少流多少血呀!
不輕敵,有時就得冒險。
平型關戰鬥,一些人把日軍當成了白軍,到東北後一些部隊又把全美械裝備的國民黨遠征軍,當成頑軍、“土頑”了。一打,不對呀,這槍炮打得怎麼比小鬼子還猛、還準呀?
為了見識見識這個從未見過的美式裝備的敵人,也摸摸從未打過交道的杜聿明的脾氣,林彪幾次跑到前線去,炮彈在周圍炸,子彈在頭上飛。
長征途中打遵義,紅1軍團長林彪化裝成學生,到城下偵察。
他知道怎樣才能打勝仗。
軍事上最重要的是主動與被動的問題,而決定這點的除力量外是知己知彼。
共產黨人闖到關東後,被國民黨追呀打呀,一直退到松花江北,那時是不會有人輕敵的。而今,國民黨兵敗如山倒了,林彪依然是那麼全神貫注,腦子裡的那個車軲轆就那麼一股勁地轉動,口述電報也永遠是一個節奏。
這倒符合他那種喜怒不見形色的“恆溫”脾性。
當他虎視耽耽地盯住白崇禧的時候,那心頭會不會在說:我就不信你不會打個噸!
六、“我們要活潑”
林彪不抽菸,不喝酒(必要場合象徵性喝點。據說在蘇聯養傷期間,一次斯大林敬酒,他也拒絕了);不講吃,不講穿。那個時代,那種環境,共產黨人喜愛的各種文體活動,他也不感興趣。像延安時期非常盛行的跳舞,他只是偶爾露下面,一會兒就沒影了。從朱老總到士兵都喜歡的打籃球,他看都不看一眼。
卻有那麼多關於如何開展文體活動的論述,給抗大學員作報告時,還講“我們要活潑”。
我們要活潑,不僅是生活上的活潑,而且在軍事上、政治上有靈活的戰略戰術,有靈活的鬥爭手段,而不是教條的、機械的。有許多同志在學校裡很活潑,但做了軍事指揮員的時候又變成了老頭兒一樣,像閻王王一樣,這是不好的,我們每個人都要保持著活潑的精神。
紅軍第四次反“圍剿”勝利後,紅1軍團政治部副主任李卓然編出話劇《廬山雪》,劇情為紅軍打進南昌,殺上廬山,活捉了蔣介石。為了官兵同樂,中央領導鼓勵紅1軍團領導親自登臺,扮演角色。最後一幕,臺上是軍團司令部,桌上那臺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扮演軍團長的紅1軍團軍團長林彪,抓起電話:什麼事?
——山上繳獲許多戰利品,請示如何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