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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幾下就得了。”
我趕緊一揮手說你看著安排吧,他就拿鐵鉤子勾住一具男屍的嘴,結果沒拉上來,泡得時間太長,都爛了,一下把腦袋給拉掉了。
這時那些學員們不滿意了,說你們這醫院怎麼一點也不配合革命工作呀。這福爾馬林倒得太少了,屍體已經變質腐爛了,失去了教學實習的作用了。我們給你們提供的防腐液很多,都哪去了?是不是有人想挖社會主義牆角啊?好好調查調查,該抓的抓,該斃的斃,對基層同志也要加強教育。
我趕緊道歉連說好話,正說話呢,有人來報告說是有個被槍斃的女特務,槍斃了還不到一個多鐘頭,屍體沒人認領,分給咱們醫院了。大夥說那正好,既然有新鮮的咱們就不用這些已經腐爛的了,難得有這麼完整新鮮的屍體,趕緊準備準備,讓同志們好好練練。
不一會兒準備就緒,我也在旁邊跟個孫子似的陪著,那女特務是被槍決的,子彈從後腦打進去,前面有個洞,還在流血。雖然人已經死了,但是能看出來長得還挺標緻的,也就二十五六歲,我心裡感嘆,這麼漂亮的人怎麼就鐵了心當特務呢?跟人民作對能有什麼好下場?
我正想著呢,那些人手底下還真挺利索,三下五除二就把女屍扒個淨光,扔在了臺子上。
~實習生中一個年紀稍微大一點的大個子男生,看樣子是高年級的,老師導師之類的人都被關牛棚了,所以由他來帶隊。
大個子看了看女屍說這材料不錯,第一是年輕,身體的各個器官應該都很健康,而且死亡時間非常短,是難得的實習材料。第二身體比例很勻稱,體內脂肪在百分之四以下,邊說邊用膠皮管子接通了冷水沖刷屍體,把女屍身上的泥汙和血跡都沖掉。
實習生們都拿出筆記本和手術刀,大個子說大家都注意了,我先給同學們做個示範,下刀的力度和角度咱們之前已經講過了,起刀時一定要注意順著肌肉紋理的走向,同時要儘量避開主要的血管。
我實在是不想接著看了,但是又怕落個什麼亂七八糟的罪名,只能硬著頭皮在旁邊陪著。大個子用手術刀從女屍的雙乳中間以下三寸的地方豎著切下,這一刀還沒切完,躺在手術檯上的女屍猛地就坐了起來;把大夥都嚇了一大跳,不由自主的紛紛往後退。
坐起來的女屍先是驚訝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被開了膛的肚子,又看了看四周,好象不知道自己是在什麼地方,她的目光正好落在我身上,她的眼神就象是在海中仰望天空的魚兒,在那之後的幾十年中,我再沒見過這世界上有比她更哀傷的神情,那雙眼睛我到死也忘不了。
女屍張開嘴想說些什麼,但是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她頭上和肚子上的刀口不停的呼呼往外流血,她掙扎著從手術檯上爬下來,咕咚一聲摔到了地上,肚腸子也從肚子裡面流了出來,她好象沒有感覺,拼命掙扎著往手術室外邊爬,腸子拖了一地都是。
我再也忍不住了,張開嘴哇哇哇的大吐,中午吃的麵條和早晨的早點一點不剩吐了個淨光。有幾個護士和女學員也吐,空間本來就不大,混雜著消毒劑、內臟破裂的血腥氣、嘔吐穢物的氣味,一時之間燻得人連眼都睜不開。
眼看著那突然活過來的女屍就要爬出手術室了,大個子喊道:“同志們,階級敵人借屍還魂了,我們不要被她嚇倒啊同志們,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
王貴來也喊:“沒錯,反動的東西你要不打她就不倒!階級敵人不投降,我們就讓他滅亡!”說完就拽住那女屍的腳把她拖了回來。有幾個膽子大的掄起棍棒就砸女屍的腦袋,沒幾下她就再也不動了。
大個子他們又把女屍重新放好,準備接著練習。我實在是沒法再呆下去了,找了個藉口就想出去,剛到門口一不小心正踩到那些從女屍肚子裡流出來的腸子,一下給滑了個跟頭,全身都沾滿了她白花花的腸子,怎麼爬也爬不起來,那些腸子就象有生命一樣把我纏住了。
多虧幾個學員把我扶了起來,我到了浴室一遍又一遍的洗澡,搓得身上都快出血了,可是還是覺得自己身上有血腥味,我恨不得把我的皮都扒下去重換一層。
至於那具突然想逃跑的女屍,在那之後再沒什麼動靜,和她的前幾位同夥一樣,被學員們用手術刀割了縫、縫了割的練習了半個月也開始腐爛了,最後都送火葬場燒了。
這事流傳著很多種說法,有些人說是槍決時子彈打偏了,沒致命,在解剖室用冷水一激就又活了過來,也有些人認為是一種生物學上的神經反射,殺雞時把雞頭斬掉,無頭雞不是還撲楞半天嗎。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