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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沉不住了,悄悄準備了三梭子彈。就在團保衛幹事和連指導員找他談話的當天晚上,他就下手了。當時全連戰士都坐在小操場上,聽副指導員講述剛探親回來見到的山外面的各種見聞。戰士們聽得津津有味,歡聲笑語一片。連部裡只有連長、指導員和通訊員。
連部一明兩暗,中間是小會議室,連長和指導員分住兩邊。林義山持槍進去,先在指導員房門口喊了聲:“報告!”
指導員答:“進來。”
他掀起門簾進去,二話不說,朝著指導員就扣動了板機,“噠噠噠”,指導員倒在了血泊中。
在窗前的通訊員見狀連忙越窗想逃,他對著通訊員又是一梭子,通訊員“哎喲”一聲,倒在了窗外。
他從指導員房裡出來,又站在連長門前,一聲不響。連長聽到槍聲,忙拔槍在手,屏住呼吸,站在門後。雙方都在等對方出現就開槍。相持了一會兒,連長聽腳步聲,對方好像走了。但他不明情況,不敢貿然出擊。
林義山走出連部,正遇副連長剛解手回來,問他:“怎麼回事?誰在開槍?”
林義山也不回答,朝著副連長就射擊。打得副連長聲都沒吭,就仰面倒下。
這時小操場的戰士們,聽到槍聲,一下子亂了。連長持槍衝出了連部。林義山忙向後山跑去,一邊跑,一邊還回身胡亂射擊。
待他跑到山上,十連官兵已將這座小山圍得水洩不通。由於情況不明,不敢貿然進攻。只死死圍住,一面加強火力震懾,一面等待上級命令。
林義山被圍住的那刻起,就知大勢已去。胡亂開槍還擊了幾下後,就將槍的板機掛在一棵小樹的短樹枝上,槍口對準自己的下巴頜,用力一拉,一梭子彈將腦袋開啟了花。待大隊人馬衝上山頭,林義山已死。氣得畢副參謀長當場撕下他的一隻紅領章,恨恨罵了句:“反革命!殺人犯!”
據說,林義山臨死前,還喊了兩句反動口號:
“要民主!要自由!”
對於他的死,人都說是死有餘辜。因為他不僅害了十幾條官兵性命,也害得他全家老少都成了反革命家屬。
抱憾凱旋 (五)
林義山事件,使十連一下子損失了兩位連級幹部。營裡不得不做人事調整。並借調整,順便也撤換了學兵二連的軍代表。
新來的軍代表名王學義,山東人,是個真正的連級幹部。走到哪裡,都是名副其實的“王副連長”,二連學兵自然也都稱他“王副連長。
王副連長個子不高,矮矮胖胖的。有個大肚皮,卻不挺起,給人的印象,似乎拉了幾天稀。不過,正所謂“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別看王副連長外表鬆鬆垮垮,他可是正經八百的潛水員出身。身為鐵道兵的潛水員,不僅要潛水,還要在深水中打眼放炮,進行各種高難度作業,每天與死神打交道,可謂個個是英雄。但對這段英雄經歷,他卻很少談起。一次郝平問起他潛水生涯中,對什麼印象最深?他回答說:一次潛水作業時,一條小魚,用尾巴不停地拍打他的潛水帽……
王副連長那倭瓜似的圓胖臉上,嵌有一雙珍珠般的小黑眼睛。別看其貌不揚,卻娶了位上海妻子。指導員常和王副連長開玩笑,說他的上海話一定說得不錯。若每天學不會一句上海話,妻子豈讓上床?這時,王副連長就會瞪起那雙圓黑的小眼睛,以“胡說”、“絕對沒有的事”來爭辯。而二連學兵確實從未聽王副連長說過一句上海話,倒是每天都能聽到他那口濃重的山東腔。
王副連長文化不高,講話水平卻不低。開大會,他能滔滔不絕講上幾個小時,且不用講稿,不打提綱。而且他講話還有個特點,愛將否定句變成反問句。例如,一次在全連大會上,針對有些學兵抱怨伙食差,他批評說:“你一毛錢伙食想吃兩毛錢,這怎麼能行呢?”他把“呢”字發成“尼”字音,極富個性。這句話在學兵二連成了流行語。一旦想反駁別人,或勸說別人某事不能幹或幹不成時,就套用王副連長的這句名言:“你一毛錢伙食,想吃兩毛錢,這怎麼能行呢?”而且一律都學著王副連長,將“呢”字發成“尼”字音,拖得長長的,極具表現力。
但王副連長的另一講話特點,卻令二連學兵既羨慕,又嫉妒,想學又學不會,那就是,他那草包似的大肚皮裡,竟裝有數不盡的歇後語,且形象貼切,運用自如,隨口就來,恰到好處。
一次,通訊員郝平跑步來工地,向他通報了件什麼事。也不知是郝平跑得急,沒說清楚,還是王副連長施工忙,沒聽清楚,反正意思弄擰了。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