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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略過去的瑣事,在大家眼裡會大放光芒。
另一方面,也有一些作家正吃著枯燥無味、令人厭倦的精細觀察的苦頭。他們在作品裡塞滿了成堆成垛的瑣碎的細節——毫無選擇,不明白細節只有當它具有代表性的時候,只有當它能夠象光線一樣,立刻從黑暗中照出任何一個人或一個現象的時候,它才有生存的權利,才是必需的。
譬如,想要給人一個剛開始下大雨的概念,只要寫出,最初的雨點啪噠啪噠地打在吹散於窗下的報紙上,就儘夠了。
或者,想要給人一個嬰兒的死的可怕的感覺,象阿歷克賽·托爾斯泰在苦難的歷程中所寫的便儘夠了:
“精疲力竭的達莎睡著了,當她醒來時,她的孩子已經死了,孩子柔軟的頭髮豎了起來。
“‘我睡著了,死神到他這裡來了……’達莎哭著對捷列金說。‘你想想——他那柔軟的頭髮都豎起來了……他一個人掙扎著……我倒睡著了。’
“不管怎麼勸導,也不能把她小兒子跟死神單獨博鬥的景象從她心中抹掉。”
這個細節(豎起來了的孩子柔軟的頭髮)抵得上最確切地描寫死亡的許多篇幅。
這兩個細節的描述都達到了目的。細節的描寫就應該是這樣的——能說明整體,並且是不可缺少的。
在一位年輕作家的手稿上,我看到過這樣一段對話:
“您好哇,巴莎大嬸!”阿歷克賽進門來說。(在這以前作者說阿歷克賽用手開啟了巴莎大嬸的房門,就好象開門還可以用腦袋似的)
“你好,阿遼沙,”巴莎大嬸親熱地叫了一聲,丟下了活計,看了阿歷克賽一眼。“怎麼好久不來了?”
“總沒有工夫。開了整整一星期會。”
“你說什麼,整整一星期?”
“一點不錯,巴莎大嬸!整整一星期。沃洛季卡不在家嗎?”阿歷克賽環顧著空房間問道。
“不在家。他在班上。”
“那我走了。再會,巴莎大嬸,祝您健康。”
“再會,阿遼沙,”巴莎大嬸回答說。“祝你健康。”
阿歷克賽朝門走去,把門開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