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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非要在賀二爺新喪之際談戔戔的婚事,怕只怕她哪日也像賀二爺般溘然長逝,留戔戔孤零零在這大宅子中。
戔戔沒說答應,卻也沒說不答應。
若在幾日前,她一定會將沈舟頤瀆褻她的事告訴老太君,堅決不同意這門婚事。但今時不同往日,賀家眼見是蕭條了,晉惕又似鏡花水月,她有何本事繼續和沈舟頤對峙下去呢?
他對她還有意,她知道。
就像吳暖笙從前說的,踏踏實實嫁給平凡人,安安穩穩度一生,也沒什麼不好,不一定要當萬人敬仰的貴婦出風頭的。
“若祖母為你和舟頤安排,你日後得能容下他的愛妾才行。他月月都給那妾室大筆金銀,想必是十分疼愛嬌寵的。……說來慚愧,祖母到底覺得這樁婚事對不住你。”
戔戔聯想起他對她淺嘗輒止的那一吻,他現在還是貪圖她色相的。寵妾滅妻的事沈舟頤應該做不出來,只要她肯向他低頭,以妻子的身份好生與他相處,日子還是能過下去。至於納妾,天下哪有男人不納妾的。
休談晉惕,她與晉惕之間隔著賀二爺的死,婚嫁是再不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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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二爺頭七之後的第五天,戔戔頭次出門。她要往河邊去放紙糊的白河燈,祈禱賀二爺在天之靈能安息。
近來她傷神太多,清澈的眼珠隱隱有渾濁之感。沈舟頤陪她一道去,亦親手為賀二爺放了河燈。北風凜冽,滿地風霜,很快河面將凍結。如此悲景下,兩人相顧惻然,誰也沒太多的話要說。
河邊淤泥多,溼滑不堪,覆著層薄薄的冰霜。沈舟頤怕她跌倒,輕輕攬住了她的肩頭。戔戔呆呆瞥向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