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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濟楚聞言惑然,沒太當回事。
“許是在老夫人那裡吧,四處找找。”
清霜一把鼻涕一把淚,“沒有,奴婢和管家都把整個賀府找遍了,也不見小姐的影子。小姐明明方才還在閨房中呢。”
邱濟楚這才意識到事情不對。
匆匆入府,沈舟頤也正在尋戔戔。眾人把她常去的地方諸如胭脂鋪子、春芳齋、百香閣都翻了個便,徒勞無獲。
賀老太君憂心如焚,黃花大閨女失蹤可不是鬧著玩的。眾人手忙腳亂,都快急瘋了。沈舟頤細細盤問了府上所有僕婢,個個都說未見任何異常。他又將前來弔唁賓客的名單調出來,上面端端有顧時卿的名字。
顧時卿是晉惕的手下。
顧時卿,晉惕,魏王府。
戔戔。
沈舟頤心頭一片冰冷,“不用四處亂找了,我知道她在哪裡了。”
眾人循著晉惕與戔戔常常私會的地點,找到了散落在草地上的一枚耳環。耳環上的掐絲歪歪扭扭,有被人大力擠壓撕扯過的痕跡。沈舟頤將那枚耳環緊緊捏在手心,骨節滲入青白,咯咯直響。
邱濟楚還是第一次見他顯露如此陰森可怕的神色。
雖然不能完全確定,但戔戔多半被晉惕帶走了,自願或強擄。
邱濟楚怒道:“我去臨稽府報官!”
沈舟頤深知報官沒用,當今世道下官府重視命案,對其他訴狀往往消極怠工不予理會。
兩人來到臨稽府,衙役一聽他們沒有官位在身、只是經商的布衣,精神先懈怠了三分;後又聽說他們只是走失了妹子而非命案,精神便再卸三分;最後聽說他們竟要狀告魏王世子,直接認為他們心智瘋癲,不由分說將他們驅逐了出去。
邱濟楚險些挨板子,恨恨道:“呸,這些人官官相護沒一個好東西,難道晉惕強搶民女,他們也坐視不理嗎?咱們直接去魏王府要人!”
沈舟頤阻止了邱濟楚,來衙門口告狀尚遭如此白眼,真去魏王府的話和羊入虎口有什麼區別?況且現下只是猜測,並無實際證據證明是晉惕把戔戔帶走的。
沈舟頤一聲不吭地沉默半晌,對邱濟楚說道:“去找‘那個人’,也許只有那人能與晉惕抗衡。”
邱濟楚迷惑,經沈舟頤的解釋,才恍然大悟。
……
魏王的祖輩是本朝開國功臣,曾獲賜丹書鐵券。晉家後世興旺,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是天子的左膀右臂,封疆擴土,榮耀無比。傳言天子用九鼎,魏王用八鼎,駸駸然功高震主,有比肩天子之勢。
晉惕十三歲就跟隨父親在軍中歷練,年少成名,十七歲受封魏王世子,可謂權勢逼人。他頗豢養了批自己的心腹,這些人戰鬥力不弱,真上沙場也是以一敵十的好手。
而此刻,世子親兵卻奉命在別院看守著一個女子。
戔戔被關在四面窗牗都被釘死的房間中,窗牗外有垂幔遮擋,暗不見天日。晉惕沒給她解開繩子,她滿目漆黑,淚水流乾,喉嚨喊破,也沒人理會她。
若單單黑暗她不怕,單單被擄她也不怕,真正令她恐慌的是此刻的置身之處,密不透風的房間,孤身在內的她……所有細節,都和那個困擾她許久的噩夢如出一轍。
沒人知道她此刻有多後悔,不僅是後悔見晉惕,更後悔沒聽沈舟頤的勸告,一廂情願地以為晉惕肩頭沒有紅蓮胎記就不是夢中那人。她怎蠢得如此?
前些日她厭嫌至極的沈舟頤,此刻卻像黑暗中的明燈,她做夢都想再見他。若沈舟頤在,定然會救她出去的吧?
噩夢終究變成了事實。
是她自討苦吃,明知晉惕偏執又蠻橫,明知他不會明媒正娶自己,卻還與他糾纏不休,都是她作繭自縛。身陷囹圄,方體會到沈舟頤有多好。
她小聲啜涕著,像一隻迷失的鹿在哀鳴。
嘎吱,雙頁門倏然被開啟。
幾縷明光洩進屋內,刺痛了戔戔的雙眼。
晉惕沉沉走進來,見她靠在冰冷的牆壁上,面露不懌,俯身將她抱回到床榻間。戔戔僵然,任由他抱著沒反抗,因為根本無法反抗。
比之之前相見,晉惕的神色已平和許多,彷彿是寶物到手、舒心又放心的那種踏實。
他憐愛地攏攏她額前蓬亂的髮絲,對她說:“戔戔,我不會讓你委屈太久的。十個月,就十個月。若趙鳴琴早產,或許還能更快些。這段時間你就先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