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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因為不習慣於這種語言,反而沒有了暗示性,使我們不知不覺地以全部的想象和理解去琢磨每一個詞彙或意象。
再回到“精神穹宇”或“企業文化”的話題上來。當初寫作《黨史商鑑》時提出這個概念的初衷,除了有意避免語言暗示性的影響之外,更重要的是,我發現人們感性地理解的“企業文化”更多地只是企業內客觀存在的某種作風、風氣或氛圍,而這一點也恰恰是“精神穹宇”的一個組成部分而已,雖然是一個很重要的部分。因此,就把“文化”定義為影響組織行為的感性因素,即民間客觀存在的審美取向和是非標準。
當然,冠以什麼樣的名稱並不是最重要的,無論延續習慣性的名稱“企業文化”也好,還是稱之為“精神穹宇”也好,都需要首先把它的內涵搞清楚,否則,連它是什麼都沒有搞清楚,怎麼可能去建設它呢?
我曾經在《黨史商鑑》中,把“精神穹宇”分解為“信念”、“文化”和“共同思想”等三大組成部分。“信念”主要指組織對成員進行抽象的、單向的、個體化的縱向影響方式,代表著組織的方向;“文化”主要指組織對成員的具體的、雙向的、表現為個體之間關係性的橫向影響方式,代表著組織的氛圍;“共同思想”則由哲學理念、資訊資料、核心技術、理性分析和行為規則等五大要素組成,代表著組織的智慧。如下圖所示:
圖3-1精神穹宇的結構
透過上圖所示不難看出,企業精神穹宇的建設,應該分為三個方面,即信念、文化和共同思想。其中,信念的部分是企業對員工的單向影響力,因此,可以透過反覆的宣講和形式多樣的詮釋來實現;共同思想的部分主要取決於企業組織經驗的積累和昇華。
難點在於“文化”這一部分,首先,因為它是民間客觀存在的,並不完全以企業的期待或片面的要求為轉移;其次,它對員工的影響是潛移默化的,並且會深深紮根於員工的思想深處;它非常難於察覺,更不易於把控。
縱觀國內外企業在構建精神穹宇方面的得失,都不同程度地存在著官方主張與民間言行“各行其是”的局面。更為普遍也更為嚴重的是,企業主張的“信念”(尤其是核心價值觀)與民間客觀存在的“文化”(審美取向和是非標準)往往相互矛盾。這是“虛偽文化”或“職場潛規則”得以滋生的根源所在。
官方主張能否有效主導民間的“文化”,直接決定了精神穹宇建設活動的成敗,但這是一個困擾企業界的全球性難題。
不妨透過辯證法的常識來進行結構化的分析。如果把這個難題當作一個矛盾的話,那麼,矛盾的一個方面是“官方主張”,另一個方面是“民間言行”。後者顯然是矛盾的主要方面。也就是說,如果能找到有效解決“民間言行(言與行!)”的辦法,這個問題就不難解決。
順著這個思路分析下去就會發現,真正使民間言行與企業主張背離的是其中的負面成分,即那些與企業的信念格格不入甚至是衝突的破壞性言行。在企業強勢倡導與其主張一致的正面言行的同時,如何有效扼制負面言行就顯得至關重要。關於這一點,可以透過本書第四章“行為座標”中“行者的羅盤”一節提出的方法來解決。
總而言之,在對精神穹宇進行結構化的“格物致知”之後,問題、目標和方法都會清晰呈現,從而在制定對策時能夠更具針對性。
沉默的大多數(1)
上個世紀30年代的江西于都縣曾經是當年中央蘇區的後方基地,中革軍委的後方辦事處、中央的後方保管處和大多數紅軍醫院都駐紮在這裡。1934年10月中旬,中央紅軍第一、三、五、八軍團和中央機關改編的軍委縱隊和中央縱隊共計86000多人集結于都,休整補充並作突圍前的最後準備。16日晚從山峰壩、東門、南門、西門、孟口、鯉魚、石尾、漁翁埠等8個渡口過河,歷時四五天,開始了萬里長征(當時叫戰略轉移)。為支援紅軍渡河,沿岸的老百姓幾乎把家中所有可以利用的門板、木料,甚至老人的壽材都捐獻出來,在60里長的河段上架起了5座橫跨400多米寬水面的浮橋。為避免如此大規模的夜渡活動被敵機偵察,船排工人和紅軍工兵部隊在每天下午架橋,次日凌晨即拆除。
在於都這個僅有36萬人的地方,就有6萬多人參加紅軍,10萬多人支前參戰,有史可查的烈士多達16300餘人。在戰略轉移的前夕,紅軍在這裡籌借到相當於全縣3年口糧的糧食、8�2萬斤銅、1�53萬斤白硝,安置了6000多名傷病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