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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疊翠谷的訊息咬破食指,寫在褻衣內,若不是這樣,我也不能那麼快找到你。”
我的心沉入冰水,一片透涼,瞬間在腦中略過她那鮮花嫩柳一般美好的臉龐,窈窕妙曼的舞姿,我們在一起度過的貧困不失希望的日子。半天后,我方聽見自己的聲音,嘶啞難聽地問:“疊翠谷做的?”
“是。”沈墨山嘆息著將我抱緊,柔聲道:“你放心,她一從疊翠谷出來,便撞見老端,老端早幾年就傾慕於葛九,見了人立即帶回府,好好照顧著,沒讓她吃苦。”
老端惴惴不安地在一旁道:“公子爺放心,葛九姑娘在我老端心裡,就如天上仙女一般不敢褻瀆。我收拾了府內一處乾淨院落,請老媽子丫鬟伺候著,沒讓她受半點委屈……”
我深吸一口氣,道:“她在哪?我要見她。”
沈墨山深深地看著我,未了淡淡地吩咐招財道:“沒聽見麼?套車,我與公子爺去端木府上。”
招財反應過來,忙不迭地答應,小跑出去,不一會,便備好了車。
沈墨山一言不發,將我打橫抱起,我略微掙扎,他圈緊我的身子,沉聲道:“別動,你今兒個夠累了,等會可能不好受,你先歇歇。”
“我如何能……”我搖頭道:“我歇息不了。”
“那就閉眼。”他遮住我的眼皮,柔聲道:“葛九已然如此,你便是再憂心也無用。神智喪失最難醫治,慄亭盡了全力,卻也沒法子。便是寶叔對此也愛莫能助。但寶叔曾言道,若能知葛九曾服下何藥,或許能將她模糊的神智拉回一兩分……”
我閉上眼,啞聲道:“她,她曾是那樣鮮活潑辣的女子……”
“但活得並不痛快不是?”沈墨山嘆了口氣,摸摸我的頭髮道:“或者,現在這個樣子,與她也不是全無好處。”
也許沈墨山是對的,當我見到懵懂的葛九笑嘻嘻地抓著端木遞過去的撥浪鼓戲耍,笑得無比快樂時,我再度潤溼了眼眶。沒有人比我更瞭解她的了,一個女人輾轉青樓這種汙穢之地,受過多少苦,遭了多少罪自不待言,便是後來仰仗懸腰舞名動天下,她內心是否真的快活,我也不得而知。我見到的她,永遠率性勇敢,真摯熱情,為了我這個朋友兩肋插刀,義不容辭,但她從未為自己做過什麼,從我遇到她以來,她便是在為了給我治病而接客賺銀子,為了令我身子好轉而洗手做羹湯,為了我報仇大事而不惜赴湯蹈火,到了最後,卻還是為了我能逃出疊翠谷,而咬破手指,將訊息寫在自己褻衣裡。
她一直在為我做著什麼,從未僅僅因為玩一隻撥浪鼓,而露出如此純粹快樂的笑容。
我想起她臨別的那一刻,轉過頭來,笑容美如春花,問我,小子,姐姐好看不?
現在,她發現了我,笑嘻嘻地走到我跟前,牙牙學語一般咬著舌頭說:“哥哥,好看,給。”
她把撥浪鼓遞了過來。
我的眼淚再也忍不住流了滿腮,卻笑了起來,接過那個鼓,拉住她的手,道:“你才是最好看的,記住,你,才是最好看的。”
她懵懵懂懂地點頭,朝端木那邊扭過頭去,就如一個孩子向家中父母詢問意見。
商場滑入油鼠的奸商,此時卻笑眯了眼,點頭如搗蒜說:“他說得沒錯,我們家小九兒是最好看的。”
葛九登時笑開了花,蹦蹦跳跳過去扯住他撒嬌,斷斷續續地說:“好看,新衣裳。”
“好,給你做新衣裳。”端木寵溺地道。
我擦乾眼淚,走過去對端木道:“謝謝,你把她照顧得很好。”
端木笑道:“謝啥,能照顧她,老端我心裡頭,可比賺一百萬兩銀子還開心。”
我點點頭,正色道:“這麼著,我給你半年時間,半年後,若你仍待她這麼好,我便不帶走她,若你有一絲一毫輕慢了她,我便會立即帶她走,令你再也見不著她。”
端木鬆了口氣,道:“那就一言為定。”
我轉過頭,對沈墨山道:“我想去疊翠谷。葛九的病,能治一分便當治一分。”
沈墨山笑道:“放心,不用你去,疊翠谷的人也會到這來。別忘了,還有半本勞什子冰魄絕焰的武功秘笈落在楊府,他們一行無果,谷主豈能善罷甘休?”
我疑惑道:“真有所謂的武功秘笈?”
“自然是有的,”沈墨山淡淡地道:“只是那秘笈是真是假,那就另當別論了。”
我奇道:“什麼真假,若是假的,他們又何必為此大費周章?”
“公子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