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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珠明白唐舒懷與他們這般閒談,不過是為了套話,這陸元興和袁老闆兩人對這顆珠子的熱情實在有些高,那珠子的來歷在望亭鎮上查不出什麼,看起來似乎真是與普通蚌珠一般打撈而來,但顯然它的來歷必不止如此。
這個慣常做珠寶生意的袁老闆或許能看出些什麼……
三人賓主盡歡,陸元興還嫌不過癮,竟是又傳喚下人備上酒和小菜,立時就要在此痛飲幾杯。
丫鬟還未來得及上酒,卻見外頭娉娉嫋嫋行來一隊衣著華麗的女子,為首的女子約莫二十多歲年紀,烏髮高髻,妝容姝麗,周身氣度頗為大方。
“夫人……”
剛才還頗為隨意的陸元興,馬上就站起身來,整整衣襟快步走了出去相迎,語氣中滿是關懷和小意:
“夫人如何過來了?”
一道溫婉的女聲泠泠傳來:“我見夫君有貴客,特來相見。”
果真,這位大家閨秀做派的夫人便是許知府的獨女,陸元興的妻子許氏了。
“可是要喝酒?酒多傷身,還是要多顧及些身子。”
許氏由嘴角帶笑的陸元興扶著跨過門檻,夫妻二人相攜而笑,話語中滿是關懷繾綣。
玉珠在抬頭對上她的那一刻,卻怔住了。
這個許氏……不對勁。
在玉珠眼裡,她整個人,都彷彿透著一股熟悉的淡淡的青黑色氣息,而最嚴重的地方,是她的下腹部,彷彿她身上的那些黑氣就是從那裡一點點蔓延開去的。
那是與死去的杏芳手上、徐天師的腳底,和那顆怨珠上散發著的、一樣的青黑色。
玉珠立刻伸手拉了拉唐舒懷的衣服,唐舒懷抬頭,很快從她的眼神中領會到了一些意圖,他皺皺眉,隨後朝玉珠點點頭,這含義,即是讓她自己看著辦。
許氏與陸元興看起來似乎感情真的很不錯,她出身高貴,本不是陸元興一個小小縣丞可攀附的,陸元興如今與許家的贅婿也沒有什麼兩樣,她卻沒有對這位夫君有絲毫輕視,極是給他留面子。
自然,世上表面夫妻甚多,只不知他們私下如何就是了。
她面帶著微笑,緩步走到唐舒懷面前來見客,渾身只有溫婉大方,並無千金小姐的驕嬌二氣。
趁著她走近,玉珠又盯著許氏看了一會兒,發現自己並沒有看錯。
難道她身上也有怨珠不成?
但這感覺卻又不大一樣,玉珠並不曾感受到任何不適。
實在太奇怪了。
因是女眷,許氏不能多留,她臨走前還不忘叮囑夫君:“近日貴客甚多,你可莫貪杯,多與貴客飲些茶才是。”
陸元興微赧,連連點頭。
許氏便笑著向唐舒懷和袁老闆告辭。
玉珠見狀,忙往後退了一步,貓著偷偷溜了出去藉口要解手,伺候茶水的小丫頭要為她領路,她便說:“我曉得路,姐姐還是在這裡備茶就是,我不會走丟的。”
說罷就鑽進了旁邊的樹叢裡,等許氏從敞軒中出來後便默默跟上。
她只不過是個小丫鬟,很難接近許氏,甚至可能今後再無機會見到她,她既然心中存疑,便不能放過這個機會。
怨珠……阿妙……許氏……
這其中究竟有什麼關聯?
許氏一行人穿過了小金園,到了院落東北角一處閣樓前便止步了。
她身後那一串丫鬟僕婦很是自覺地停步在外,只她一人進了屋內,她們這些人很是熟稔地各自尋了地方歇憩等待,看這模樣長日是習慣如此的。
玉珠依然躲在樹叢中,也幸好這許知府的小金園草木葳蕤,藏個她並不引人注目,她抬頭望,在樹枝掩映間見那閣樓門匾上題了三個大字“玲瓏閣”。
看起來並不似許氏的閨房,這又是做什麼?
玉珠滿頭霧水,聽得那幾個丫鬟僕婦閒聊起來:
“不知夫人今日要待多久?”
“每日總是這樣的,不過近些日子,夫人似乎待得時間短了些,且出來也有些愁眉不展的。”
“唉,再靈驗的神仙,年年歲歲長日去拜,也難說……”
一年長丫鬟的聲音陡然尖利起來:
“呸!小蹄子,給我住嘴,這話給老爺和姑爺聽見了仔細不抽了你的筋!”
跟著便響起了“啪啪”地彷彿打嘴的聲音,小丫頭帶著泣音:“姐姐勿怪,我今日是舌頭打了結胡言亂語,您可別往心裡去!”
“罷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