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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得了不得,賀長蔚故作深沉地搖了兩下頭。
“看來還是高人在民間呀……”
“賀少爺何必如此做作?你若真不想提,剛才也不會提醒老夫人了。”
賀長蔚皺眉:“你真相信我?”
“為何不信?”玉珠反問:“你不是都看出我身上有古怪了麼。”
她自然地彷彿在說一顆包子賣兩文錢,反把賀長蔚給噎住了。
他搔搔頭,有點尷尬地說:“其實吧……唐慎他們也沒說錯,我是個半吊子,十二歲就被爹孃回家讀書了,我那老師父能教我多少東西?他自己在外頭雲遊了這麼幾年還不知是死是活呢,我也就是三分真七分假的偶爾給人提提醒。但是許家的那個玲瓏閣,裡頭是用過邪陣的,這肯定沒錯。只不知他們到底要幹什麼,但他們肯定是被高人提點過的,總之一般人,能離遠些就儘量遠些吧。”
玉珠不知道的是,正是因為如此賀通判一家幾乎與許知府沒什麼往來,這幾年來也一貫是低調行事。
玉珠暗自納罕。
“你們說什麼呢!要說怎麼送人送不回來啦。”
卻是唐慎走下來了,一雙眼睛亮亮地看了眼賀長蔚,又看了眼玉珠,一臉狐疑。
玉珠道:“正在請教賀少爺一些事。”
“嘿,你還真信他啊。”唐慎撇撇嘴:“賀長蔚,你可不許耍嘴皮子騙我們家裡不懂事的小丫鬟。”
不懂事的小丫鬟?
賀長蔚莫名心有慼慼,偷偷蹭過去問:“你這是哪裡找來的丫鬟?”
唐慎皺眉:“怎麼?她也有古怪?一天天的怎麼就你遇到的古怪多啊。”
得了,他是沒辦法再說什麼了。
賀長蔚揮一揮他那道袍袖子:“兩位莫送,我這就走了。”
說罷一閃身正好跳上了路邊一輛載客的驢車,同一班庶民擠在一起,那車把式也和自己的驢子一樣被他驚了一跳:“這位……”
他忙道:“我付錢,搭一程,走罷走罷。”
車把式一甩鞭子,那本就費勁的驢子拉了車喘著粗氣吭哧吭哧走起來。
哪裡像個通判公子呢?
唐慎覺得賀長蔚這廝還是真去做個道士才好。
轉身和玉珠一起上樓梯,他清了清嗓子,拿出少爺的派頭指點她:“你年歲還小呢,可千萬不能見了旁人皮囊好看就被騙走。”
玉珠指指自己:“我?”
又指指外頭:“他?”
這才有點反應過來,“哦”了聲,仔細想了想說道:“我覺得這皮囊也一般吧。”
唐慎:“……”
略帶探究的眼神望過來:“還是少爺你很欣賞他的容貌?”
反將一軍!
兩人進屋後,便隨唐老夫人一道離開了,唐慎自然是要去見過唐舒懷的,只等兩日後再過來共赴許知府夫人的壽宴。
“我可不能讓祖母在那樣的場合被下了面子去,自然得好好去看著。”
他這番又孩子氣又頗有些擔當的話讓老夫人很是窩心,自然沒有不應的。
但玉珠覺得他就是想名正言順地逃次課。
兩日後清晨,唐家一家人裝扮齊整,便打算出發,唐慎雖來了,卻對拜壽一事意興闌珊,他對另一樁事感興趣。
悄悄拉玉珠到一邊問:“要不,我們一會兒去那個小金園看看……”
玉珠立刻便猜到他要做什麼,唐慎這人,膽子挺大,定是聽了賀長蔚的話引起了好奇心要去一探究竟。
“少爺去拜壽如果是為了這個,我可要去告訴老夫人了。”
唐慎一把拉住她,嘟囔道:“你難道不感興趣?還是你膽子小?別和賀長蔚那小子一樣,上回我們半夜去城外義莊探險來著,他還是半個道士呢,第一個嚇得屁滾尿流的!”
說罷就好似想到了他的窘樣,拍著掌哈哈笑起來。
玉珠皺眉:“這一次,少爺最好還是聽他的。”
末了再補充一句:“不聽也無妨,總歸叫我知道了,今天我一定會看好你,若是少爺想溜,可別怪我。”
唐慎:“……”
他現在越來越有點覺得玉珠真是讓人恨得牙癢癢。
可是誰知他們還未出發,唐家就有人從望亭鎮快馬而來了。
來人是姚亨手下的護衛,跑了一夜的馬,直等到今晨城門開才衝進來。
唐舒懷觀他神色,就知道必然有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