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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老夫人自然也不會跟一幫半大少年計較衝撞不衝撞的事。
“慎兒,跟祖母去隔壁坐坐吧?”
唐慎自然不敢不應,他忍不住苦了一張臉,心道完了完了,祖母定然要興師問罪。
其他幾個同窗也知道今日是要散了,紛紛給了唐慎一個同情的眼神,各自告辭離去了。
反倒是那個賀長蔚,適才第一個想溜,這時倒是不走了,頗有些自來熟地跟著唐慎進了唐老夫人的包間,還順便用胳膊肘推推唐慎,悄聲說:“兄弟我留下救你一命。”
唐慎只想給他再來一柺子。
賀長蔚挺高興,說來這唐老夫人還真是救了他一命,原本他今兒輸了個底掉,除了腳底抹油也沒辦法了,這老夫人一來,他那些個“債主”們頓時作鳥獸散,自然再沒人追討錢財。
“我一向是個倒黴的人,今兒沾了你的光,才被好運氣光顧了一把。”
唐慎有苦難言:“是啊,因為我替你倒黴了。”
“所以我陪你一起受罰啊,而且你祖母看起來不是那樣兇巴巴愛罵人的老夫人。”
唐老夫人見他兩個交頭接耳的,好氣又好笑:“你們兩個,此時又竊竊私語什麼?不在書院讀書,跑來這裡賭錢,這也可是老師教的?”
唐慎忙說:“祖母明鑑,今日先生家中有事,放我們的假,我們才進城來的,我們不懂那些,是同窗原豐清從家中取了牌九,說要試試。這位……這是我的同窗賀長蔚,長洲府賀通判之子,他剛才輸的哭爹喊孃的,可見確實不會玩的。”
賀長蔚:“……是啊老夫人,您也看見了,我們桌上是沒有銀錢的,只有我輸,但我沒掏錢,如何又能算賭?”
最多隻能算玩樂。
他們兩個一唱一和,祖母長祖母短的將唐老夫人差點繞暈了,唐老夫人到底是被逗笑了,搖頭嘆氣:“罷了罷了,我饒你們兩個一回,只是今後不許胡鬧,讀書才是正經,你們年紀小,那些旁門左道是沾不得的。”
兩人連連應是。
唐慎這才擦了擦額頭的汗,問起他們怎麼會來府城,紅袖在旁解釋是唐舒懷要參加許知府夫人的壽宴。
雖然唐慎奇怪唐舒懷怎會一反常態結交長洲官場,但作為長子,他既知道了,便打算與家人一起參加。
“既是兩日後,我也同祖母和父親一道參加便是……”
正在大快朵頤的賀長蔚突然被嗆住了,連連咳嗽,半點沒有通判公子的儀態。
唐慎一臉嫌棄地看著他,又說:
“那你不是也要去?”
賀長蔚氣還沒喘勻,就連連擺手,說道:“不去不去,我不去的。”
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唐慎奇怪:“你為什麼這般驚恐,那許家難道也有你那可怕的未……嗚嗚嗚!”
話沒說完,唐慎就被賀長蔚剛抓過糕點的油手給一把捂住了嘴。
唐老夫人看得瞠目,“你們這兩個孩子……”
“老夫人見諒,見諒。”賀長蔚好像終於意識到自己太造次了,趕緊放開唐慎,嘆了口氣,搔搔頭,頗有些糾結地說:“老夫人去許家的話,還是請您儘量避開那個小金園。”
唐老夫人詫異:“為何這麼說?”
唐慎在一旁擦了好幾遍嘴,對著賀長蔚怒目而視,哼了聲回答唐老夫人的話:“祖母,您不知道,這小子是個俗家小道士,嘴裡經常怪力亂神的,跟那些老道士學的一嘴胡說八道,一會兒這不能去,一會兒那不能去的,您別信他!”
小道士?
玉珠又打量了賀長蔚幾眼,這才發現他的裝扮確實有些不一樣,唐慎幾人都還是學子,雖然家境都不錯,也不至於錦衣華服,看起來較為簡樸,但賀長蔚又不一樣,他的衣服並不是尋常讀書人穿的儒生袍,更有些像道袍,無一處紋飾,鞋子也是十方鞋,便是那“雲遊十方,無量度人”有十個孔洞的鞋子,連頭髮裡的髮簪都是根木簪,乍一看很是不起眼,仔細一看又有些不倫不類。
“老夫人,我不是什麼俗家道士,因為家中養了兩個兄長都沒養活,我小時候身體又不好,父母這才將我寄養在道觀裡養到十二歲……唉,這不是寧可信其有嗎?那個許家,是有些古怪的,你們還是少接觸為好。”
他神神秘秘地四下看了一圈,講話又遮遮掩掩,給人一種故弄玄虛之感,實在說服不了任何人。
加上他才多大年紀,老夫人只當他逗趣,覺得他是與許家有矛盾故意這般說,便笑著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