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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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會用我來換你的江山,不是麼?”
拓跋頊依舊用他的臂腕圈著我,明亮的眸子黯淡下來,低聲道:“如果我說,我從沒打算過用你來換江山,你相不相信?”
我不答,出神地望著山石旁結滿冰的水池。
拓跋頊濃黑的眼睫垂落,深深吸了口氣,唇邊發著白,很艱難地說道:“你不信,我知道。從當年……從當年我把你留在了重華殿,留在了皇兄身邊,你便不肯再信我。可阿墨,你也要記得,皇兄不是一般人,他是北魏的帝王,至少在當時,對你,對我,都有著絕對的生殺大權。他的尊嚴,以及他對南齊的仇恨,寧可殺了你,也不會容許我從他身邊把你帶走。阿墨,我沒騙你,我當時冷落你,只是為了保全你……我甚至想著,如果皇兄會對你好,也許你也會開開心心地和皇兄生活在一處。”
覓舊遊,閒情拋卻久(五)
他慢慢將頭靠在我的肩上,噫嘆沉沉地墜上我心間,“可我錯了。我的退讓,皇兄的算計,只讓你恨皇兄,也恨我,甚至連青州行宮也讓你覺得備受恥辱。後來我曾悄悄回青州看過,看到了被你下令摧毀成墳場的行宮,再想到你對我的囚禁,對皇兄的追殺,才發覺原來我和皇兄都不夠了解你,都低估了你的恨意……”
喉嗓口被一雙無形的手拉得陣陣發緊,我咧開嘴強迫自己露出一點笑意,點頭道:“嗯,你的意思,我恨你恨得錯了,我原該感激你才對。如果不是你,我蕭寶墨早在青州行宮的第一夜,應該死在拓跋軻劍下了,對不對?”
拓跋頊雙臂將我束得更緊,胸口本就堵塞的氣息讓我更是憋悶得透不過氣來。只聽他黯然道:“你應該恨我。一個男人,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根本沒資格說出喜歡兩個字。我也恨自己,恨了足足四年了。我只希望,這一回,我能將你留在身邊,不再出任何差錯。”
拓跋頊輕柔問我:“你願意和我在一起的,對不對?”
我掙扎了一下,沒能掙開,微慍道:“你當真在意我喜不喜歡,願不願意麼?我說不喜歡,不願意,你便會放開我麼?”
拓跋頊怔了一怔,手一鬆,我已甩開他,快步回了臥房。
推開門扇進去時,他蕭索的聲音正迴盪在清冷冷的空氣中:“我不會放開你。只怕再放開手,我永遠找不回你了。”
狠狠將門關上,卻關不住他近乎悲傷的嘆息:“阿墨,我們還有多少個四年可以等?縱然我可以等,可如果等來等去都等不到你,我又怎麼等得下去?”
只因為著了涼還未痊癒,即便人不在房中,火盆還是燒得旺旺的,突然的暖意湧入凍得痠疼的鼻尖,又要激出我的淚水來。
他抓住了我,就算等到我了麼?
可他等到的,還會是原來的我嗎?
相山的竹林早已砍伐無蹤,山盟海誓更是虛話,我早已不敢當真,不想當真;而南浦這陰冷的竹林,並不會因為爆竹聲而重回昔日的春光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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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他仍和我一房睡著,前兩天我還有些咳嗽,他並不曾來擾我,只是會一夜數次披衣到床前默默看我片刻,再悄無聲息地回自己床榻上臥著。
但這晚,侍女過來服侍我梳洗了,他自己也寬了衣,卻沒有回他的臥榻上去。
“阿墨,冷麼?”
他俯了頭含笑問我,卻將我隔了錦被壓住,迫得我動彈不得。那柔潤的年輕面頰已經緩緩靠近,透過薄帷的燭光輕輕搖曳,在他臉上投下明明暗暗的淡影,那線條輪廓,便更顯得美好無瑕,清秀無雙了。
唇齒相接時,我有一瞬的迷惑。
他一向霸道,連親/吻都像要將我的人整個吞下去一般激烈著,極少有這樣細/致纏/綿的時候。
象牙白的紗帳搖曳著,細細織著代表著閒逸清華的琴鶴圖案,漣漪般隨著拓跋頊的動作盪開。
眼前這男子的面容,依然是不動聲色的溫/柔,卻悄然將手探往被中。
指觸間的動作,同樣是很有耐心的細/致纏/綿,讓我身/體愈發的綿/軟,卻不得不清醒地意識到,這種危險的溫柔後,帶了多少剋制住的欲/望和渴/求。
我不忍拒絕,卻不敢不拒絕。
當我和他多了一層更加甩不脫的關係,再次分開時,誰會比誰更捨不得?誰會比誰更絕望更無奈?
傷口已經結了疤,不痛不癢的幾下碰撞還可以忍受,可血淋淋地再度撕開,誰又能承受得起?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