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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明知道這只是些安慰的話,可是從他嘴裡說出來卻格外悅耳,白小舟勉強笑了笑:“不好意思,剛才把你的衣服弄髒了,要不脫下來我給洗了吧。”
“不必了。”朱翊凱將衣服脫下,用兩根手指拈著,扔進了垃圾桶,“這樣的衣服,我家裡還有很多。”
白小舟忍不住想扶額,如果他的潔癖能改改,就完美了。
第二天新聞中開始播放凝華學園樓房倒塌事件,女記者用誇張的表情講述:教授秦安然深愛妻子,為了將妻子的遺體留在家裡日夜看護,私自在別墅下修建地下室,動了地基。昨天本市發生三級地震,原本能防八級地震的別墅被震塌,秦教授也死在地下室。
白小舟大覺意外,這麼大的事,朱翊凱竟能遮得嚴嚴實實,他究竟什麼背景?
第一部第三十章處女心尖血
原本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但朱琨還沒有找到,不良少年那邊也沒有音信。轉眼已經過了三四天,白小舟有些焦急,再這樣下去,就算找到了,恐怕也是屍首一具了。
她看著玻璃罩裡的加蘭,不知是不是符咒的緣故,雖然看門老頭的屍體已經化成了黑兇,一身黑毛,指甲長得老長,黑漆漆的,已不像人類,不過卻沒有起來行兇。
她依稀記得,加蘭曾經說過,她有個男朋友,被她最好的朋友搶走了,等等。她好像說過一句什麼話,很重要的話,她給忘記了。
是哪句呢?
“知道得越少越安全。”有人幽幽地在她身後說了一句,她茅塞頓開:“沒錯,就是這句,謝謝……”白小舟轉過身去,身後什麼人都沒有。
這個時候,她才想起,這裡是051研究所,門上有鎖就不必說了,還施了術法,普通人和普通非人都無法開啟。
那麼,剛才說話的人是誰?
她覺得汗毛都豎了起來,斜著眼睛往旁邊的玻璃罩看去。
原本全身腐爛的加蘭忽然一躍而起,“啪”的一聲貼在玻璃罩上,臉上的面板和肌肉都已經腐爛殆盡,那雙白多黑少的眼珠直勾勾地盯著她,喉嚨裡嘶吼著什麼,似乎想對她說什麼,卻發不出一個完整的音節。這是當然的,因為她的聲帶已經爛掉了。
白小舟剛開始被嚇得夠嗆,看她出不來才敢往前走了兩步:“你想說什麼?”
加蘭用顫抖的手在解剖臺上寫了一個字,然後軟軟地倒下去,撥出最後一口氣,不再動彈。白小舟知道,這個時候她是徹徹底底地死了,再無詐屍的可能。她湊過去看那個字,是個‘王’字。
王?難道刺死她的那個人姓王?
她連忙撥通朱翊凱的號碼,告訴他尋找一個姓王的人,這個人很可能就是殺加蘭的兇手。朱翊凱愣住:“你說姓什麼?”
“王。”
“加蘭的室友就姓王,叫王雅清。”
白小舟趕往王雅清的寢室,敲了半天沒人開門,正在想是不是逃了,隔壁寢室忽然伸出一個腦袋:“你找誰?”
“王雅清,她出去了?”
“死了。”那人說,“這寢室真是邪門了,頭一天加蘭才被刺死,第二天王雅清就死了,也不知道作了什麼孽。”還自言自語道,“我看我還是搬出去住好了,晦氣。”
白小舟頓時石化,她清楚地記得朱翊凱向王雅清打聽訊息是在加蘭死後的好幾天,如果她是第二天死的,那麼當時和朱翊凱說話的,不就是個死人嗎?
冷汗涔涔,雖然已經初春,她卻覺得比嚴冬還要寒冷。
就在這個時候,她的手機響了,她以為是朱翊凱打來的,拿起一看,臉色驀然大變。
是朱琨!
“朱琨,你這個臭小子,你死哪裡去了?”她對著話筒吼。那邊奇怪地說:“我家裡出了點兒事,回家去了。我家在外省,所以換了個手機。怎麼,你找我有急事?”
原來,他沒事嗎?難道之前是她杞人憂天了?
“小舟?”
“呃……有空嗎?要不出來見個面?”
“好啊,你在哪兒?”
“就在咱們學校節南園的那家五月咖啡館吧。”
白小舟心中有不少疑問,還等著他給她解惑。想來咖啡館在學園內,每天不少人去喝咖啡,不會有什麼事,便只給朱翊凱發了個簡訊,說自己見朱琨去了。
一隻渾身漆黑的貓從不遠處的一棵松樹下緩緩走出來,一黃一綠兩隻眼睛陰森森地盯著她。
“好可愛的貓。”一個過路的女孩走過去,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