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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跑去,當她跑到的時候,那人卻消失了。她舉目四顧,是看錯了嗎?那個人怎麼會來這裡?
“姐姐。”有人在拉她的裙子,她低下頭,看見一個抱著木偶的小孩子,五六歲,一臉天真地看著她,“姐姐,你是‘燒面神婆’嗎?”
白小舟愣了一下:“當然不是,什麼是燒面神婆?”
“我媽媽說的,你是新的燒面神婆。”
白小舟蹲下身子,朝他露出溫柔的笑容:“小弟弟,你告訴我什麼是‘燒面神婆’,我給你買棒棒糖吃,好不好?”
小男孩眼睛一亮,用力點頭:“好啊,好啊,不過你要先買了我才說。”
現在的小孩子,真是人精。白小舟買了一串冰糖葫蘆給他,他一邊舔一邊說:“燒面神婆嘛,就是……”
“二狗子,你又到處亂跑。”一個農婦急匆匆跑過來,“要是走丟了怎麼辦?走,跟我回家!”
“呃,等等……”白小舟話還沒說完,小男孩就被拖走了,她咬牙切齒地想,白白浪費了一串冰糖葫蘆。
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跟衛一雯走散了,真是天助我也。她到處瞎逛到中午,遊行隊伍回廟裡吃飯,開了幾十桌的流水席。她混在人群中擠進廟去,偷了一件遊行時穿的衣服,將面具一戴,大咧咧地在扮演紫媯娘娘的女孩身邊坐了下來。
“昨晚你怎麼沒來?”她拿起碗,一邊扒飯一邊低聲問。女孩沒反應,她用手肘輕輕碰了她一下,女孩不耐煩地將面具推到頭頂,側過臉來說:“什麼昨晚?”
白小舟呆住了。
“你是誰?”她問。
女孩奇怪地看著她:“我就是我咯,神經病。”
“是你扮演的紫媯娘娘?”
“當然。”
“這幾天都是你?”
“從來都只有一個人能扮演紫媯娘娘。”女孩有些生氣,不再答理她。白小舟覺得全身發冷,如果是她扮演了紫媯娘娘,昨天那個戴著紫媯面具的小女孩,又是誰?
“小舟,你怎麼到這裡來了?”衛一雯滿頭大汗地跑過來,“讓我好找啊。”
“街上人太多,走散了,我也找了你很久啊。”白小舟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衛一雯氣沖沖地奪過碗,瞪著她說:“以後不許再隨便亂走!”
白小舟心裡正煩,見她對自己發火,也忍不住氣急敗壞:“我又不認識這裡的路,你不好好帶著我,把我弄丟了,還好意思對我發火?算了,我也不跟你置氣,我回城好了。”
“等等。”衛一雯連忙拉住她,換上一副笑臉,“小舟,別生氣,我這不是擔心你嗎?來,來,我帶你去吃飯。”
白小舟被她生拉硬扯地拉回家,午飯依舊豐盛,這次沒有酒了,四個女人一個勁兒地往她碗裡夾菜,她端起碗,聞到一股濃烈的酒味。
她們把酒下到菜裡了?白小舟咬著牙吃了點飯菜,藉口說自己沒有胃口,匆匆回了房,將剛才吃下去的通通吐了出來,胃酸混合著食物的味道刺激著她的味蕾,她在心裡罵了衛家四個女人一百遍。
這個村子太詭異了,但她不能逃走,直覺告訴她,這一切都與外公有關。
外公,你當年究竟遇到了什麼?
這個晚上白小舟睡得很淺,迷糊中她彷彿看見那個小女孩朝自己走過來,她步伐輕盈,長長的頭髮披散在肩上,藏在面具後的眼睛沉默而哀傷。
“你是誰?”白小舟想問,喉嚨卻像被什麼東西卡住了,一個音都發不出來。
沉默許久,小女孩將面具緩緩地推到頭頂,就在小舟快要看清楚她的臉時,驀然醒了過來。
真是一個怪異的夢。她再也睡不著,喉嚨裡幹得快要燒起來了,下床找水喝,卻看見竹林中有一道身影,悄無聲息地朝竹林深處走去。
是那個白衣人?不對,她沒有穿白衣服,而且,看起來像個女人。
夏鈴?
她大半夜的跑竹林裡幹什麼?難道竹林深處藏了什麼秘密?
白小舟找出一件黑裙子套在身上,輕手輕腳地翻窗出去,遠遠地跟著她。走了大約十幾分鍾,竹林到了盡頭,後面就是茂密的樹林,高大的樹木如同一道屏障,遮擋著一棟低矮的磚瓦房。夏鈴看了看四周,掏出鑰匙,開啟了房門。
白小舟放輕腳步,來到窗戶邊,窗戶從裡面被封死了,什麼也看不見,但她能聽到低低的嗚咽聲,像一個女人在壓著嗓子哭。
夏鈴在哭?她為什麼要哭?屋子裡有什麼?
月亮從樹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