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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個十來跤,他們已經幾乎對半分了,輸贏各半。
雄心可鼓,氣勢可嘉。他們更喜歡摔跤了,一摔跤,凡事皆忘,便出力氣,出一身汗英雄,顯現英雄,一身充滿豪氣。
一天下午,李二旦說:“今晚,河東大王村有場拿羊賽,你們去不?”
王大力說:“為甚不去?”當晚,約了趙亮,許加添,金楊和李二旦等幾個村裡的小青年一塊去了。
大王村在滹沱河東八里路,一行人說說笑笑半個時辰便到了。
跤場設在一個體育場上。幾根杆子都已支起了電燈,天沒黑,一百來度的大燈泡早已明晃晃地亮了起來。
體育場,門口的上方,左右各插一面三角形小旗,一個上面寫著河東,一個上面寫著河西。王大力問:“這是什麼意思?”
同來的村裡的一個後生說:“這是跤旗,摔跤是分兩撥摔的,河東,是指滹沱河以東的地方,是指定襄,五臺。河西,是指忻縣,原平,代縣等地方,兩邊對摔,你出一個人,我出一個人,你摔倒我了,我這方再出一人,我這放又摔倒你了,你再出一個人,我方一人連續摔倒你方六人,我方便勝了,這個人便是拿羊漢,便贏了羊了。”
“那同一方能不能摔自己一方的人呢?”金楊問。
“一般不可以。”李二旦說。
進了跤場,跤場主席臺上已罩起幔子,原來正在唱戲,唱的是北路梆子《智取威虎山》演戲的是忻縣地區北路梆子劇團,唱的地道,嗨的也透亮,尤其武打,上下小翻,連滾帶爬,鯉魚打挺,燕子翻身全有,動作乾淨利落,更迎來不少喝彩聲。
戲唱完,已經晚上九點多,跤旗早已讓河西河東二方主心人物拔了,可以開跤了,於是主持人進了幾句,敲了下鑼,摔跤開始了。
剛開始,上場都是十三四歲的小娃娃,人小,摔的地道。各種招式層出不窮,小孩天真浪漫,輸贏根本不放在心上,贏了,接著摔下一個,輸了,到裁判臺捧把瓜子下去磕,也圖個樂合,基本上都是一個贏一兩跤,即贏一兩人。贏三個人時,對方便派出一個實力明顯比他強的上去,便能把他摔倒,所以摔了半個多小時,還沒有一個人能連續贏四個人的。
小孩越摔個頭越大。金楊有些心癢,見一個小孩倒了,也不管應該哪方上,便上去了。到場子中間,那小孩也就十五六歲,金楊比別人明顯高出半頭,裁判臺上問:“你是哪的?”他裝作沒聽見,晃動身子便和那小孩摔起來,那小孩開始有點怕他,他揪了幾下,那小孩都掙脫了,他又想去扳小孩腦袋,那小孩卻迎了上來,“啪”的一下,他的掌無意中竟打在小孩臉上,全場“哦”了一聲,但就在這時,那小孩突然一蹲身,雙手揪住他雙腿,一挺腰把金楊扛了起來,轉了一圈,隨即拋下,摔得金楊四腳釦地,嘴啃泥,良久才站起來,低著頭,趕快跑下場。
趙亮見金楊讓個小孩摔了,憋不住,大步蹬蹬上場,也不答話,上去就摔,本已抱住那小孩,就要下絆時,沒想到小孩一側身,反倒把他摔倒了。連輸兩人,臉上無光,王大力也想上去。正這時,直見一個知青模樣的小夥子上場了,亮了亮嗓門說:“我是北京的知青,來和你們學了,讓著點我。”說著晃起跤步。王大力一看,這個是有專業樣的,邁的步揪的把,果然和自己幾人不一樣,果不其然,一會兒,他便把那小孩摔倒,又上一個大點的娃子,他又給摔倒,這時上來一個個子和他差不多,但瘦很多,長著一個娃娃臉的小後生,二人撕扯了一陣,那個小後生贏了,這個知青走下了臺。
王大力看到,摔這麼好的知青都讓人摔了,自己上去恐怕上去也只有挨摔的份兒,所以也不上去摔了,在邊上
這樣,你摔一個,我摔倆的,摔倒晚上十一點鐘,也沒有一個人摔倒五個人的,小孩已經摔過去了,大人早已上揚。
王大力注視著跤場,突然覺得剛上場那個年輕人有點眼熟,細一看,他臉上的彩妝還沒卸盡,王大力突然明白:這人就是剛才演北路梆子戲的演員,是演九鳥山的,他也上場摔摔的怎樣。嘿,別看此人個頭不太大,一上手,便連續摔倒三個人,他的動作也是普通常見的動作,只是出奇的快,第四個上場的,個頭比他高了半頭,他三轉兩轉,竟然到那人後面抱住那人後腰把他摔倒了。
“莫非這個能拿羊?”王大力自語道。
“拿不了。”李二旦說:“馬上出好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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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出來的是一個外號叫“三石半”的壯漢。一石三斤,三石半就是十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