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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基因幾乎是垂直傳襲或繼承的唯一途徑。幾乎,但不是完全,正如我們可以從一個簡單例子中看出的:假設一個蝴蝶物種通常在一種特定植物的葉子上產卵,並考慮當一個雌性碰巧將她的卵產在其他某種葉子上時會出現什麼情況。很可能,對這一產卵習慣負(最大)責任的那個基因,是透過讓後代“銘刻”她們在孵化時首先觀察到的無論哪種葉子而起作用的。這隻反常蝴蝶的後代將重複她的“錯誤”,本能地將她們的卵產在與她們出生時所在葉子相似的葉子上。如果她的錯誤恰好是一個可喜的意外,她的世系可能會興旺而同時其他的衰亡了:新的葉子偏好將是一種完全沒有遺傳改變的適應。
這個例子凸顯了涉及遺傳配方中所採用的引用型別的指示(deixis)或“指標”元素。蝴蝶後代的基因相當於在說:把你的卵產在看上去像這個(同時一根小指盲目地伸出去,落在有機體去“看”手指指向何處時所在的無論什麼目標上)的某種東西上。一旦理解了該原理,你就能看到它到處都在被運用,尤其是在各種依賴於“細胞記憶”的發育過程中。蝴蝶在樹葉上不僅存放了DNA,她還存放了卵,而這些卵細胞包含了遵循DNA配方所需的全部讀取機制和初始原材料。
這一讀取機制也包含了造就後代表現型所需要的重大資訊,而它並未被編碼在基因裡;基因僅僅“指向”那些材料並相當於告訴讀取機制:用這個和那個去製造並摺疊下一個蛋白質(當然,基因確實編碼資訊以指導下一代的讀取機制的建造,並將下一代的這整套工具和原材料儲存在一起,但如我們剛剛看到的,其他來源也可以影響這一規格說明。)。如果我們設法變更基因讀取機制緊鄰環境中的這些元素,我們可以在輸出中造成一個改變(就像後代改變了葉子選擇習慣),而且如果那恰好——就像上述習慣——保證了同樣的更改會傾向於在下一代的基因讀取環境中重現,那我們就在沒有任何基因型(那個配方)突變的條件下製造了一個表現型突變(phenotypicmutation,發生在成品——即直接面對自然選擇的那個載體——中的突變)。
第17節,
廚師們瞭解,不同國家之間麵粉和糖的質地的微妙差異,可以對他們所喜愛配方的結果產生深遠影響。他們逐字遵照配方,伸手抓來在這裡被叫作麵粉的東西,最後得到了一個陌生的蛋糕。但如果新蛋糕是個好蛋糕,其配方或許會被複制併為許多廚師所遵循,建立一個新的蛋糕世系,完全區別於它們的祖先和它們在母國的同輩親戚。(我相信,哲學迷會注意到這一點與哲學中的孿生地球(TwinEarth)產業之間的相似。那些沒有看懂這句題外話的人,該為他們被矇在鼓裡而感到慶幸。)
自然之母不是個“基因中心主義者”,即,當同樣的資訊(大致上)可由世界的某種其他規律性,被以同樣可靠、而且更廉價的方式傳遞時,自然選擇過程並不偏愛經由基因傳遞資訊。存在一些由物理定律(重力等等)和可以被安全“期待”會得以保持的環境長期穩定性(海洋鹽度、大氣成分、可被用作觸發器的物品顏色)所提供的規律性。因為這些條件多少是恆定的,它們可被遺傳配方預設為前提條件而不予“提及”。(注意,盒裝蛋糕糊常常為高海拔烹飪指定一個不同的烘烤溫度,或新增額外的麵粉或水,這是個存在變數的例子,該變數迫使配方提及某些它原本可能省略不提的事情。)。xjqi。
在可以被基因配方預設為前提的規律性中,包括了經由社會化學習而在代與代之間傳遞的那些。這些是可期待的環境規律性的更多例子,但它們更重要,是因為它們本身有成為選擇性修枝物件(不像(比如)重力)的可能性。一旦資訊傳輸通道建立,並且成為基因進行某些傳送的“依靠”,它本身就成了設計改進的物件,就像在億萬年中改進了DNA編碼、複製、編輯和傳播過程的種種改良。比如,傾向於延長親子聯絡與互動的遺傳改變,可透過給予它們更多活動時間而提高這些社會化學習途徑的可靠性,從而注意偏向(看媽媽!)可進化出來以進一步協調資訊傳遞。小徑變成了大道,變成了公路,成為一條由自然選擇設計的資訊通道,在依靠它的那個世系中增強研發工作。
在那些親代與子代一起生活一段時間的物種裡,存在一條有用資訊或“傳統”——諸如食物和棲息地偏好——縱向但非遺傳性傳遞的寬闊大道(阿維塔爾和亞布隆卡,2000)。如我們所見,經由遺傳傳遞的設計的橫向傳遞,即與你子女或父母之外的有機體共享有用基因,也已從進化早期開始便到處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