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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
18世紀法國平民作家、啟蒙思想家盧梭在《論人類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礎》裡談到:人是生而自由的,卻又無往不處於枷鎖之中。其實在這個世界上,枷鎖是無處不在的。我和阿浩現在是一種枷鎖,而在外面看似自由的人們,他們結婚、生子、炒股、買房,熱熱鬧鬧,但那難道不是心甘情願地往自己脖子上套上枷鎖麼。 。。
第3~4節 臥虎藏龍/原來你是方向
第3節 臥虎藏龍
除了每天能有一次去天井裡放風半小時的待遇,其他時間都是看不見天空的。七八個人在號子裡面成天坐在炕上瞎聊。慢慢地我瞭解了這個號子裡的每一個人。
瘦光頭原來是開個體飯館的,大廚兼老闆,一度店裡生意不錯,但經常有一樣混子三五成群來吃飯不付錢。做生意圖和氣生財,息事寧人,所以一直忍氣吞聲地小心伺候著,有一天那幫人酒足飯飽後居然調戲服務員,看到老婆被人欺負,瘦光頭急了眼,舞著菜刀就上去劈,結果大家一鬨而散,他又抄起一根蛋粗的燒火棍在後面追,奔到派出所門口才追上一個傢伙,掄圓了往照那傢伙的腰上捋,結果把人的胰臟給打折了。打完了還指著躺在地上抽搐的那傢伙破口大罵,罵完一抬頭,才發現四五個警察正看著他呢。
號子裡還有一個跛子叫阿七,是個溜門撬鎖的慣犯,因入室盜竊入獄三次,最後一次進來之後知道肯定判重刑,於是在一個暴風雨的夜晚,用白天放風時藏起來的鐵絲搗開了鐵門。越獄之後,三百多警察二十多條狗一路追他,但這小子跑得比狗都快,最後武警開了槍,打斷了他的腿。上個月才從監獄醫院治好了出來,在看守說等著宣判呢。估計這回判個十年八年跑不了了。
還有一外號叫“膏藥”的傢伙,也是盜竊犯,只不過他偷的是各種車。膏藥原來是山城老鎖匠第二個徒弟,開啟任何型號的腳踏車鎖、摩托車鎖、汽車門鎖,在他眼裡,只不過是擰開礦泉水瓶的蓋子。
有一個一直很少說話的人,後來我聽膏藥說,他是山城最大的一個企業老闆的貼身保鏢之一,也是武警出身。比我早進來沒幾天。剛進來的時候沒在這間號子,是後來調換到咱們這裡來的。聽說第一間號子四五個人看他剛進來的時候對誰都愛搭不理,就想整他,結果被他一一撅折了胳膊。動靜太大,武警們衝進號子,拿電警棍把所有的人都一通猛收拾。然後把這保鏢給調換到了我們號子。那幾個人在外面有百十來個兄弟,揚言要在安排十幾個人進去把他廢了。前幾天他老闆就在外面擺了十幾桌酒,花了些錢。把事平了。不過至於他是犯了什麼事情怎麼進來的,大家都不知道,也從來都不問。
黑鬍子是號子裡的老大,也是進來時間最長的老號子,他們家裡八個兄弟,是開地下賭場和歌廳桑拿的涉黑組織,老大和老四在83年嚴打的時候,被槍斃了。剩下幾個人現在學乖了,做得更隱蔽,歌廳桑拿開在城裡,賭場都設在鄉下,十里一崗五步一哨地放風,而且局子裡面也安排了自己人,一旦上面有突擊檢查,他們都能提前知道。就算是跨省查黑,放風哨一看有情況,後院裡幾十臺摩托車和一臺大解放卡,半分鐘就能把上百個客人全部帶離場子。黑鬍子排行老六,我們都叫他胡老六,他在家族裡主要負責賭場和歌廳桑拿的安保,不僅在外面跟公安、聯防混得爛熟,而且還在賭場裡專抓出老千的客人。去年外地來了幾個客人,在場子裡玩兒得特別大,三天就輸了三百多萬,最後賴著不走,要賭場退錢。在九十年代初的山城,三百萬確實是天文數字,胡老六哥幾個商量了一下,退了一百萬給那幾個客人,然後胡老六自作主張,又多退了二十萬給這幾個人,說這二十萬是給他們一個翻本的機會。若再輸了,那先前退還的一百萬不許再拿來賭,必須走人。誰知道這幾個客人二十萬輸掉以後,仍然要求退還剩下的二百萬。胡老六火了,跟幾個手下朝傢伙把那幾個傻x客人幾乎打殘。
一個月後,幾個平時稱兄道弟的公安打電話叫他過去協助調查和物業公司的糾紛,胡老六去了之後,就被摁在地下帶上了銬子。警察跟他說,上個月他們打傷的三個人是北京來的幾個高幹子弟。剛做完房地產地皮的招標,就拿著房地產開發商的幾百萬孝敬錢到山城花天酒地。在賭場被打傷後,這幾個高幹子弟回到北京動用高層關係,給山城公安局兩條路,要麼把賭場關了然後把胖子辦了,要麼把你局長調到新疆大油田去負責保衛工作。
&;nbsp;&;nbsp; 胡老六被抓進來之後,他的哥幾個先是把兩百萬給那幾個高幹子弟退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