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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它對面的那家生意好,給的小費多啊。所以我們就去了對面那家,後來進去以後才發現原來那家是黑皮飛帶一幫小弟在看場子,所以我就沒讓我妹妹去了。”
“嘿嘿,好小子…”警察沒再追問。
第二天早晨,我和阿浩的父母都接到了警察的通知後趕來派出所,母親和姐姐看到我被銬在窗戶鋼筋上的樣子,眼淚就唰地下來了。兩個女人拉著我,又掐、又抱,悲傷哽咽地說不上話來。父親站在那裡一直來回踱步和嘆息。現在雖然父親已經過世,但回想起來,當時在他眼裡,是巨大的悲痛和失望,因為我是他唯一的兒子。
在警車將我們兩人押往看守所的路上,我和阿浩透過窗戶的鐵條縫隙,望向逐漸消失在身後的一條條熟悉街道。我們並沒有憂愁,只是從早晨父母的眼神中看出我們現在處境相當不妙。但現在我們居然對這警車將要把我們送達的地方有一絲憧憬。
“咣噹!”厚重的鋼製車門開啟,車門外刺眼的陽光剎那間投射進昏暗的車內,使我和阿浩暫時一陣眩暈,只依稀看到面前一堵參天的高牆。
我和阿浩被分別帶進了兩間沒有窗戶的房間。
“什麼名字?!”警察問
“方向”我說
“大聲點!”警察吆喝道
我又大聲地重複了一遍。
“掏出兜裡所有的東西!”那獄警模樣的人命令道
我把兜全翻了個底朝天,連粘在褲兜上的口香糖,也扣了下來,扔在桌上。
“媽的!你小子怎麼回事兒啊?”那獄警拿橡膠棍“咣!”一聲砸在我的身上。
我衝他一笑。
“褲腰帶、鞋帶,統統解下來!”他又命令
我和阿浩提著褲子,一路被帶到一排鐵皮房子面前。
那裡有一個哨卡,兩個武警斜揹著衝鋒槍站在那裡。
“報告!犯人方向請求入號!”我在他們面前立正報告,大聲喊道。
這是剛才獄警在搜完身之後教的。
兩武警提溜著衝鋒槍,大搖大擺地走近前,盯著我和阿浩看了好一陣子。
“長鬍子了,不錯嘛…”其中一個摸著我的臉,冷笑道。
忽然,他狠狠地摑了我一個耳光。
這幫武警,成天吃飯沒事幹,練的就是怎麼整人,下手可真夠重的,我有點眼冒金星。
我看了看這小子,臉上有顆痣,長在嘴角邊上,就像停了只蒼蠅。
我被獄警帶過了哨卡,向那排鐵皮房子走去。
我聽到身後又傳來一聲響亮的耳光聲,阿浩這會兒一定也在天旋地轉呢。
要是在外邊,阿浩哪能吃這虧,早拿二節棍把那傢伙整得生活不能自理了。
但是在這裡,就得裝熊,因為二節棍畢竟幹不過沖鋒槍啊。那是偉大的人民*專政!
同案犯必須分開羈押,我被獄警塞進了一間號子(監房),我被推搡地一個趔趄,站穩了一看,號子裡面還有幾個彪形大漢,正坐在裡間的大通鋪上,虎視眈眈地看著我。
然後就聽到身後咣噹一聲,大鐵門被從外面鎖死了。
我回身看著那緊鎖的鐵門,忽然想起很小時候,爸爸出門前也會把我和姐姐鎖在房間裡。但每當太陽下山前,爸爸就一定會回來,聽見熟悉的腳步聲和門鎖響,我們就會飛跑到門邊,等著爸爸進來把我一把抱起,等著他親我的臉蛋,並遞給我一個紅紅的大蘋果。
但是現在,我是在坐牢。
古希臘三大悲劇作家之一的埃斯庫羅斯的代表作《被縛的普羅米修斯》裡說到,古希臘落沒的提坦眾神後裔普羅米修斯因為盜取了火種給窮人,觸怒了當權的奧林匹斯眾神之首暴君宙斯,宙斯就用鐵鏈把普羅米修斯縛在高加索山上。讓惡鷹啄食他的肝臟。隨啄隨長,永不停止。普羅米修斯知道關於宙斯的一個預言,那就是他的統治地位將被他的一個兒子所取代。宙斯逼迫他說出這個秘密就可以給他自由,普羅米修斯寧死不屈,日夜受被縛受啄之苦也不向宙斯屈服。
把苦難者關在了冰山之上還要放鷹去啄,看來這個地球上最兇惡的生靈就是人類。而我今天也入了囚籠,會不會也要遭受那額外的折磨?
第2節 號子裡的規矩
這外間是一個有天井的房子,天井很高,上面是用鋼筋鐵條密織起來的鐵網,透過鐵條的縫隙,能看到上面有揹著衝鋒槍的武警來回走動警戒。
裡間那大通鋪房間是犯人住的地方,大通鋪幾乎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