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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地方。褲腳滴滴答答,不一會兒站著的位置就汪起一攤水。
等老婆孩子給遞來拖鞋毛巾,就把毛巾往脖子上一搭,胡亂抹一抹臉,一邊往下扒溼衣裳一邊嘀嘀咕咕的罵:“這破天氣,說下就下起來了,潑水節啊!”
自家老婆抱著乾淨衣裳,踢了踢腳邊的臉盆,“別瞎掄,換下來的衣裳放盆裡,濺的哪哪兒都是。怎麼回來的?看你這樣兒,難不成是游回來的?”
男人笑了,很為老婆這偶爾的小幽默而得意,“可不就是游回來的麼。走啊,明兒帶你們孃兒倆看海去~”
“別貧嘴啊你,這才三點多,你提前下班不得扣你工錢呀?敗家老爺們,不就下點兒雨嗎?你怕什麼呀,保不齊到下班的點兒雨就停了。”
男人不樂意了,扯著脖子嚷嚷,“誰敗家了?誰敗家了?這是我們頭兒今天發了善心了,瞧著這雨下的��沒啪吞崆案�頤欠帕恕!�
女人把衣服摔給男人,撇了撇嘴,“屁,那是他怕晚了雨不停員工都走不了他還得管晚飯!”
“哎喲……你這麼一說,還真是這麼回事兒嘿!”
女人嘀嘀咕咕:天天在外頭風裡來雨裡去的抓小販兒,瞅瞅給我們當家的累的,都瘦了。今天算他們領導還有點兒良心,不然明兒就衝過去罵街!
男人換了衣裳蹲在狹小的廚房把脫下來的制服泡上洗衣粉。
心說:下!這雨得可勁兒的下!最好讓頭兒的車在馬路中間熄火了才好呢!哼,澆透了他個臭雞賊!嘿嘿,反正我已經到家了,誰還跟外頭淋著誰活該倒黴!
於是,陳倉就是個活該倒黴的。
密集的雨點拍打在他的臉上,順著下巴流進衣領。小衚衕裡本來就視野不好,現在雨水更是給所有東西都籠上了一層水霧。
雨打在瓦片上,汽車上,樹葉上,噼裡啪啦;排水管像個開足馬力的高壓水龍頭,嘩嘩譁……一切聲響是紛亂的,但注意傾聽,也是有節奏的。
突然,節奏似乎有了點兒變化!
雙手抄在防雨夾克兜裡的陳倉停下腳步,抬起眼,凝視前方隱約的人影。
“苗毅,我知道是你。出來吧,希望你不要做無謂的的抵抗。”
陳倉的聲音並不大,在嘈雜的雨聲中幾乎微不可聞。但很明顯,對面的人聽到了,並且用一個偌大的水球回答了他。
陳倉被水球打得後退了兩三步。再抬頭時,左臉頰一道翻開的傷口瞬間癒合,血跡也瞬間被雨水沖刷得無影無蹤。
眯起眼,他的手依然抄在兜裡,“許春生!原來你也在!”
好,這次的靶子當的值了!
陳倉咬著牙,其實……他就是個沙包吧?是個可移動的人形靶子吧?
好吧,目前他的責任只是幫助隱藏在房頂的狙擊手尋找最佳時機,吸引抓捕物件現身。當靶子就當靶子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你們兩個抵抗也是沒用的!”陳倉覺得很無聊,每次他都要說這種沒營養的場面話,每次對方十之八九都會說……
“我們為了自由,頭可斷血可流!”
果然,我就知道。
“你們的自由和大多數老百姓的安全相比狗屁都不是!快點出來,跟我回研究所。”
“少冠冕堂皇的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個‘打不死的沙包’在這兒跟我們廢話是為了拖延時間找機會。”
突然對方口氣一邊,惡狠狠的說:“哼!陳倉,我到底要看看你今天能救得了多少!”
話音剛落,就可以感覺到四周躁動的氣流。
暴雨的天氣對於可以控制水的苗毅來說是絕佳戰機,同樣的天氣,再加上許春生……
陳倉迅速的閃避到一棵大樹後。與此同時,他剛才站的地方被一片寒光籠罩。
他的反應已經夠快了,但防雨夾克的袖子還是被劃開了好幾條口子,就像被異形的爪子撓了一把似的。
攻擊他的東西掉落在地,一片破碎的冰凌。
許春生!
忽然……雨停了?、
不,是苗毅展開雙臂把他們頭頂的這一瞬間這一片的雨水全部聚結在了一起。
短暫的一瞬,陳倉終於清晰的看到了離他二十米外的地方站著的兩個男人。
三秒。
安靜的三秒。
在暴雨的情況下,三秒鐘,四十平米的空間會落下多少滴雨?
在三秒後,這些雨滴化為冰凌,鋪天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