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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緩了兩口氣:“我沒事。”
瑞雲急忙端了茶過來,阿福跪得雙腿木麻,起身時全靠她們扶著,腿腳幾乎沒了知覺。
阿喜……阿喜的事……她真不知道這話要怎麼說出口。
“阿喜她……是不是身子有什麼不妥?朱夫人生得什麼病?前幾天的信中還沒有提起,去得這樣突然……”
劉昱書想岔了,他見了許多親人長輩去世,子女家人因為侍疾而體弱,再哀傷過度一病不起的。阿福看起來也搖搖欲墜,一副難以支撐的樣子。阿喜她,多半……雖然不是親孃,可是畢竟是朱氏撫養她長大的,對她一貫又寵溺關愛,朱氏突然去世,她是一定難過的。
李固不知何時走了過來,瑞雲退了一步,李固伸過手來,摸索著挽住了阿福的手。
她的手冰涼。
“還成嗎?你該到後頭歇一歇。”
阿福微微點頭,想起李固還不認識劉昱書,她輕聲介紹過,劉昱書向李固行禮:“草民劉昱書,見過成王爺。”
“不用多禮。”
李固知道阿喜曾經嫁做劉家婦,嫁的就是這人。
他也知道前頭和他夫人訂婚的就是這人。
他瞧不見這人的樣子。
雖然知道阿福和他沒什麼,可是心裡……想到這件事,總是有些不舒服。
這人聲音聽起來也是讀過書的人,溫文有禮。
劉昱書又問了一次:“阿喜……她沒事吧?”
沒事?她怎麼會沒事?
她不光有事,還有的大事。
雖然在這件事中她也是被利用的,可是於情於理於法,不管從哪一點上說,她也都逃不開罪責。
但這件事實在是家醜,對劉昱書要說這事……
李固也覺得無法說出來。
正文 八十八 是非 二
這個難題是劉潤接了過去。
正好劉潤和劉昱書還曾經認識,有過交往,說起話來也方便一些。
不知道劉潤會實話實說,還是用更巧妙的藉口將這事掩蓋過去。阿福顧不了那麼多,她連線數日都精神恍惚,連兒子撒嬌也不能讓她振作起來。
李譽還不懂得,姥姥去世了是什麼意思,可是孩子是最敏感的,家中人人情緒低落,阿福悲傷沉鬱,他也跟著沒精打采,胃口變得很差,小臉兒瘦了一圈,看的人人心疼。
淑秀端了一碗湯來給阿福,盯著她喝了,輕聲說:“夫人傷心,可是總得為孩子想想。小世子這些天可都沒精神也不大肯吃東西。”
阿福打起精神,應了一聲:“我知道。”
知道歸知道,可是悲傷彷彿擰成一條繩子,緊緊捆在身上,不是說拋就是拋掉的。
朱氏的靈柩無論如何不可能等到朱平貴回來了。就算天氣沒有像現在這樣熱也不可能。
朱氏葬在城外,就在阿福爹和大娘的墓旁。阿福望著那三塊墓碑,只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人生有起有落,有始有終。
自己終有一日也會化為黃土……
旁邊李固的手伸過來,握住她的手。
“咱們一起,下半輩子好好過。”
他的話說的老氣橫秋,好像他們已經很老了,等著入土那天似的。
阿福點點頭,既覺得心酸,又覺得微微甘甜。
“好。”
這件事,還沒有完。
阿喜。
朱平貴。
李固勸她不要再想這些,她也儘量讓自己不要去想。可是隻要腦子有一點空閒,那些事情就偷偷的從角落裡溜出來,由不得她不去想。
阿喜是一定要處置的,但是要等朱平貴回來。
天氣熱了起來,也許是阿福自己心境不同,總覺得今年的天熱的異樣。往年的夏天坐在屋裡頭,心靜,也不覺得很熱就過了。今年不一樣。
李譽快要週歲的前幾天,阿福熱的有些心焦氣躁,晚上也會熱醒過來,怎麼也睡不著。李固不放心,常醫官隔一天便來診一次脈,只說是虛火,並無大礙,也不必吃藥。
朱平貴到的那天有風,乾熱乾熱的。
阿福讓人到城外去迎朱平貴,一早起來收拾過了,就開始等待。李固今天沒有出門,在家裡陪著她。
大風吹的庭院裡花草竹子的葉子嘩啦啦的響成一片,那動靜讓人心裡也靜不下來。
“也該到了。”
“不要急。”李固衝她微笑,